出于各方面力求完善的思考,两人乘坐的是小型飞行器。
虽然两人只是新生,但对于索托斯军校的老生而言是唯二能留有深刻印象的厉害新生,而此次的验血实验对于两位尤其是叶离来说是要求度在最高保密条件的事情,保持足够的隐蔽完备性便是叶离所给出的两个硬性死规定必要完成的关键条件其中之一。
另外的一个条件是抽血开始到在结果出来时始终有监视权,出结果后她要销毁血样等所有痕迹并得让在座的两位都自动自觉自主地自我销毁今天实验室内的一切。
这两个条件可以说对保密性和不留痕迹性要求堪称苛刻。
但对于现在的叶离来说不论曾经究竟如何,要紧的是现在和未来,若被梦境般的过往绊住双脚的话,不仅会无法养成对抗死缠烂打“过往回忆”的能力本事,而且还会沉浸于痛苦放弃前往光明未来的道路。
——故唯有这一条她绝不会让步。
沉在思维海洋的叶离虽然目光朝窗外,却并没有投向任何的花草。
直到。
她被傅以遂轻拍得如梦初醒时才发现已经抵达此行目的地。
外界的环境风光与她上学所长待的校区有明显的出入,平坦的土地内最起伏的亦只有袖珍形小丘陵,无数较大面积的双层建筑宛若片片鱼鳞整齐地排列好。
与其说是学校教学所开辟的一大要紧学区,不如说是由学校出面租给学生或毕业生使用的小型实验区。
傅以遂熟门熟路地引她到其中两座小丘陵间的谷地内,此处的路径也是最为僻静不引人注目的小路,对于实验员来讲如此上好绝佳的研究胜地,唯有被学校判定为极有才华和美好未来前景的学生才能批到。
由此可以推断来完成这项委托的学长一定也是出类拔萃的。
傅以遂宛若读出她心声般边按好密码进入实验室边在解释:
“委托的学长余山音比我们大两岁,如今正在读生物研究系。”
“他不是专攻基因研究方面的学生所以不存在对专业研究到精神癫狂的异常状态,更要紧的缘故在于——”
“余学长与我一样也是从实验室内得以存活的实验体之一。”
“更具体的情状会有学长解惑,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实验室内的布置与外头没有大差,也许是实验人员为避免麻烦或实验人员具有类似或共同喜好的关系,所以内外皆为黑白灰不变的三色作为实验室的主色调。
鞋子踩在坚硬石块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叶离安静地跟在傅以遂身后,登上二楼的电梯直达实验员所在地。
出现在电梯门拉开时的空隙内的是一个浑身上下都瞧不出原本颜色的邋遢男生,从现阶段的不堪外表去体会叶离称呼其为男生或者男士时绝对会推断出她善良的性格。
毕竟从一团乌黑物体中能分辨出具体年龄根本无能为力。
竟然还会以如此体面礼貌的方式谨慎地对待那个黑球。
叶离心下微叹:奇葩的人似乎有互相吸引的能力,不小心找到一个就能在其附近随手轻易地带出数堆。
学长勉强地去盥洗室抹了一把脸擦去灰尘与赃物,才让全然没数的叶离能够隐约地看清对方具体长相。
余山音是一个富有诗意的唯美名字,闭目似乎可闻空山清谷音。
怀有美好的第一印象却让她原先脑海中的黛青山峦连绵压翠的美好景致都尽数地轰塌在残酷的现实碾压下。
等待对方收拾出依稀人模人样,并且叶离礼貌地手动添上一块美颜滤镜时才能让她再度作出更和平的评价。
似杵在地上的细竹竿的高瘦身型非常单薄,好似被风吹刮或被大力压弯时很有可能极速地被折枝断节。
苍白的不带血色的脸色并不具有一白遮百丑的独特技能。
反而衬托得长久熬夜出现的黑眼圈、眼底的淤青以及发痘的糟糕状态更为明显恶劣,让不小的瑕疵放大数倍。
层峦的高山完全不像。
非要形容的话倒颇像是荒山野岭一座艰难生长的隐蔽小山头。
如此一来山内的妙音自然不会似大山深谷内的那般婉转悠扬,也许是类似于古蓝星贬职荒凉地界的文人借助山水排忧解难时所凄凉自伤地弹出的古琴悲音。
当然。
以上的所有猜想纯属于叶离个人发散的思维的产物。
余山音打理出样子才懒散地半躺在私人软椅上自我介绍:
“学妹好。”
“我是被这家伙拉来负责此次验血的实验员,你事先所要求的规矩我都已经完全了然清楚了,想必你也大致从这家伙的地方得知我的一些简单的基本情状。”
“所以相对的我也有一个要求作为回应你要求的条件。
“不论是否为我们的同伴,此事不能从你的嘴里往外泄露分毫。”
“当然不会。”
叶离茶眸坚定地看向余山音做出同意条件交换的提议。
既然大家都将保密示位第一要紧的规矩,自然在没有利益冲突的现在,彼此可以是最好的共同合作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