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姚忍不住睁大一双明亮的双眸,想要再仔细地看清楚叶离手上紧握的长刀和身旁交错环绕的切实刀光。
“离离呀——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精神力控制轻薄刀片的操作。”
“而且还能如此地熟练,这样的话岂不是就兼具近远程,按照咱傅队的分队标准的话咱们不就分不到一起了!”
她明艳的眉宇肉眼可见地表现出不少哀怨的神色,只好无奈地再度走到谢霜白的身旁,异常嫌弃地表示:
“……哎,看来还得继续跟这只白狐狸继续组队了,两个倾向于远程的话铁定要搭上个防御大盾的衡子。”
“成!”她懒散地抱胸站住,“那你们俩怎么安排组队,你俩个到底是组队还是再分两路去探索古榕树海?”
傅以遂冷漠却坦然:“在未知区域内队友太分散并不明智。”
言下的意思便是他和叶离一齐行动,傅杀神和叶斩神的双人组队行动估计在场的军校生内难有可以抗衡的对手,其余的三人都不知不觉地带上怜悯的眼神似乎已经在同情之后会撞上两位大爷的潜在对象。
傅以遂朝叶离轻微地颔首,示意叶离将漂浮飞刀收回袖笼。
按照他的习惯在双人行动前最应该做的是先完成情报的互换,叶离显然也明白行动所必要的事情是要共享。
“目前跟我交战的对手没有存活到现在的,包括操作的飞刀都是我在赛场内从另一把长刀上敲下来的材料为主体,再四处或积攒或杀人打劫得来的材料加工新制成,精神力操控数把飞刀这一手也没有暴露。”
“看到这招的对手全部都化成我的积分,被弹出场地了!”
傅姚猛地凑上来抱住她:“我的小离哎,杀人打劫这种事可以不用这么直白地讲出来,咱业内专门的用语叫作——”
“从好心大方的其余军校的选手处获得的免费珍贵的赞助!”
叶离竟然认真地点头接受这种说法:“好的,我知晓了。”
此时的弹幕区满满地都是一片妈粉真情实感地护女言辞。
“小姚姐放过我家闺女吧!她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呀,不要教些古怪的话术让她真的当真可怎么办?!”
“闺女千万不要当真!”
“按照你现在的步调保持好单打独斗或者合作战斗状态就行了,反正都是在赛场规矩所允许范围的举动!”
“傅队放下你的高冷,快施行一下你的队长权限让那个女人闭嘴——”
傅以遂不知晓是否听见广大群众的心声,冷漠无情地上前将纯粹的叶离从傅姚紧密的包裹住提拎出来。
他随意地挑了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拽人径自离开了。
叶离在队内的安排中向来随波逐流,十分听话地跟提供星币和材料的有钱队长离开,叶离柔软的长发不禁意地扫过骨节分明的大手,往斜后方投去的好奇视线的一对明亮茶眸正好撞上傅以遂乌沉深邃的黑瞳。
傅以遂淡定地将叶离稳当地搁稳站住,单手弹出修长的光刃。
叶离自然地跟在傅以遂身后,反正有队长负责安排方针。
她索性就放空思维,当作一把挥斩破空的锋锐长刀。
正当她以为往后的情状会基本保持安静时,傅以遂居然开腔。
“你怎么看这次所谓的大事件。”
这应该是作为队长在考核新队员的能力吧,终归不能得闲。
“古榕树海内想要藏匿的话,可供猜想的地方十分有限。”
“非要形容的话,大抵只有这些古朴的榕树以及树林下的区域。”
傅以遂带着叶离又继续走了一段距离才终于发现某几棵古榕树半被剥开的树皮内似乎有某种奇怪的标记。
标记半模糊半清楚,似乎经历被刻意地抹干净的样子。
古榕树皮内掩藏的形状是一个类似于鸡爪印的标记。
两人都靠近仔细地观察,傅以遂黑眸微沉,自言自语:
“看起来与其说一个暗号,更像是一个养殖场的标号。
鸡爪、养殖场的标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专门养在某处。
叶离的脑海内突然闪现出虚幻的残影,一片纯粹的绝对空白居然开始倏忽出现细微却极快愈合的裂痕。
“咳咳。”
她一个不小心地被口水呛在喉咙间,接着又咳嗽了数声。
叶离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一旁的古榕树垂落的细根,纤瘦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轻抠掉些许厚实坚韧的树皮。
意料之外地发现似乎有什么被严实地遮在完整的树皮内,仔细地一瞧才发现,居然是一个极其完整的记号。
与半模糊的鸡爪与养殖场令人实在不快的印记感觉截然不同是这个完整的印记尤其体现出勃勃生机的意味。
上头十分清楚地印出一株长有三片叶子的幼嫩小苗。
若非叶离突然疑似身体不适地拽住垂落的细长树根。
多数人都会把鸡爪当作附近唯一的记号而无视其他可能性。
这大概就是常言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许都是真的,也许都是假的,也许一真一假的可能性。
但大家毕竟现在处于情境模拟的比赛,所以不得不考虑所有发生的可能性,看来这片幽深却单纯的榕树林里藏有的秘密比预想的还要多,现在唯独能推动进度就是尽最大可能地通过掀开树皮找寻标记指向的地方。
“两个记号要分开寻找吗?”
“不必。”
傅以遂叹了口气,“先找到的记号估计是此地最大的秘密。”
“而后来隐蔽性更强的记号也许是原先生出意见相左的分支。”
“……亦或者是反抗意味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