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宣黎扯了扯嘴角,“是你们的‘大佬’厉害。”
今宣黎说起这两个字不像林贞礼那样恭维和崇拜,倒有点像打趣和调笑。
仲月潭尴尬的咳嗽两声,然后岔开了话题,兴致勃勃的问道:“翡哥,我们怎么知道姜媛媛做了什么啊?”
翡冷翠斜睨了他一眼,缓缓抬手,数只蝴蝶翩跹而下,先是绕着他旋转一圈,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后落在了今宣黎面前。
它们的身体发着光,几秒后汇聚成一束,变成了一副画卷。
画卷展开,赫然正是姜媛媛跟着旗袍女人的画面。
看着随时变换的画,林贞礼啧啧称奇道:“没想到大……翡哥这么牛。”
只见旗袍女人在一间像是仓库的房间前停了下来,然后走入其中。姜媛媛紧紧尾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仓库内的东西与乐斯.丽都的风格完全不符,随处可见的戏服和道具,以及堆积如山的箱子,非常杂乱。
看来这就是以前戏班子留下的东西。
姜媛媛一进去便飞快的躲到最近的一个箱子后面。
旗袍女人喃喃自语着:“心柔,这么久了,没想到还有人慕名而来见你,可惜……”说着她叹息一声,神情惋惜。
姜媛媛躲在箱子后,屏息聆听,她猜测旗袍女人或许跟这个叫“心柔”的有交集,甚至可能是故人。
旗袍女人似乎在翻找着什么,突然,她的动作顿住了,然后她弯腰将箱底翻开了一些,从里面取出一对金袖扣,慢悠悠的说:“你没送出去的东西,我擅作主张把它放到你箱子底层保存起来了。”
“你说你这一辈子最爱戏,为什么就不愿意继续唱下去呢?虽然你处处压我一头,我却未曾有怨言,甘愿做配,我多么羡慕你啊,可你却先放弃了……”
说完,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枚袖扣,然后收了起来,说:“算了,我可不想睹物思人了……我在这儿唱曲也挺好的。天下人那样多,谁叫你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似乎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片刻后,姜媛媛脸色苍白的钻了出来,跌坐在地上。
她双腿颤抖,满头冷汗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艰难的起身。
“她怎么了?”仲月潭疑惑的问,“怎么忽然变成这幅样子?”
“撞到鬼了。”今宣黎眯了眯眸子,说得很直白。
“看来我们要重新考量一下她的价值了,她保命的手段可不少。”翡冷翠冷冷的说。
原本今宣黎以为姜媛媛是用了道具才将危险转移给其他玩家,比如林贞礼和苏纯,只是苏纯没有林贞礼运气那么好,被她害死了。
可越是逆天的道具越有使用限制,更何况这次姜媛媛平安脱险时,在场的其他人并没有成为她的“替死鬼”,那么就说明她这次才是用了道具,而之前的两次都是在用她的天赋能力。
不过,她的天赋能力也不是时刻都能发动。
今宣黎想了想,第一天晚上从鬼湖出来,她将天赋能力用到了林贞礼身上,第二天去祠堂时,她又用到了苏纯身上……
看来,她的天赋能力很大可能是以天数为限制啊……
“在想什么?”翡冷翠看今宣黎沉默着,问了句。
今宣黎摇了摇头,“没事。”
今宣黎收起心绪,淡淡的道:“袖扣已经被姜媛媛拿走了,我们去仓库扫一眼就走,速战速决。”
几人立即动身前往仓库。
仓库里依旧凌乱,今宣黎打开旗袍女人拿出袖扣的箱子,发现里面装着的竟然是各式各样的信,而且信封上都写着一模一样的字迹,“心柔亲启”。
今宣黎拿起其中几封拆开,林贞礼凑过来,“写了什么?”
【心柔,久慕才华,冒昧致书。你的《荒山泪》荡气回肠,感人肺腑。愿世间永久太平,不必跪地以求上天恩惠。心柔敬上】
【心柔,久未过问,心在念中。听《春闺梦》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良辰美景,不应错付。愿心柔所想皆所得,心柔敬上。】
【数获书信,灿若星辰,佩服至极,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此生无憾,唯盼柔安——秋亲笔。】
……
看完几封信,今宣黎将信件放回原位。
林贞礼说:“看这些书信的日期,应该是三年前的事了吧,跟许新柔通信的人是个男人,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要送男士袖扣了……”
“拿那个年代来说,只有穿西服的男人才需要袖扣,更何况是一对金袖扣,可想而知许新柔对他的在意。”
“你真觉得写信的人是男人?”今宣黎瞥向林贞礼。
“难道不是吗?”林贞礼摸了摸头,“虽然信上的字体有些娟秀,但应该就是个舞文弄墨的才子一笔一划写上去的,毕竟他写的信文邹邹的,很有可能是故意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