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惑:“……”
他短暂地沉默了片刻,把她薅起来裹上浴巾,干发帽,扛在肩上扔到床上。
桑葚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冲劲弹了两下,瞪着天花板愣了几秒,熟悉的气味包裹了呼吸,翻个身在被子里到处乱拱,头发上的水汽弄得哪都湿漉漉,她被陈惑满脸无奈地拉起来,突然就忍不住笑。
干发帽、浴巾早在刚才被她蹭掉了,雪白中一点红刺目。
陈惑难得见她这么笑。
他心口热烘烘,指腹扶着桑葚的下巴,低头与她接吻,没忘了还她那一口咬。
.
窗外夜晚的光今夜称得上温柔,灯光柔柔一层浅淡的垂满房间,打在女孩白皙的背脊上,火似的纹身被揉得更红。她安静地歪在床上,盯着拉开柜子给她拿衬衫的男人,只穿了条休闲裤,背脊上有抓痕,她被咬疼挠的。
这么看了两秒,桑葚站起来扑到他背上,“哥,你不是人。”
陈惑单手拎着白衬衫,另外一只手托着她,斜过头睨她一眼。
“找抽是不是?”
桑葚边跟他接吻边说:“你咬你妹的胸,你是大变态。”
陈惑对她倒打一耙的行为嗤笑一声,摁住她放在床上,没等她抬头,就掐住她的脖子吻了下去,缠绵又狠的湿吻,让桑葚抖了抖,伸长脖子回应他,企图得到更多。
陈惑却不亲她了,居高临下地说:“不亲了,一会我又成变态了。”
桑葚:“……”
这刀还旋回来了。
她站起来和他对视,捞起他的手一放,“好吧,我是变态,你咬吧。”
陈惑嘴角装不下去了,被她逗笑。
他一笑,桑葚就猛抱住他,身体往后仰,两人一块跌在了床上,就像是两块飘飘荡荡的透明泡沫落进了海里糅合在一起。
她去吻他的唇角,像个小猫一样嗅嗅。
陈惑淡淡地笑了笑,吻顺着她的脸颊慢挪。桑葚脑海被大片的海浪冲毁,微弓脊骨,手指抓紧了被单,白栀子纹身处被狠咬了一口。
最终,行李是陈惑去1502收拾的,桑葚精疲力尽地趴在1501的沙发上等他回来。
被伺候舒服了,意识更加模糊。
她快睡着时,陈惑提着行李箱进来,拨开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唇,去卧室换床单。
桑葚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起身,靠在门框上看陈惑叼着烟抻开新床单。
最近她在,烟里都放了沉香条。
空气中浮沉着让人松散的气味儿,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他弯腰她也弯,他走她也走,跟个大型树懒挂件差不多。
陈惑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侧身把她搂到怀里去刷牙。
躺在床上,桑葚滚进他怀里,已经很困了。
陈惑关掉灯,压低嗓子说:“晚安。”
只剩下窗外薄薄的光线,桑葚嗯了一声,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细白纤长的双腿缠住他,闭上眼,呼吸渐渐均匀,没看见男人无奈的眼神,等她睡熟了,悄悄去洗了个冷水澡。
.
天刚蒙蒙亮,陈惑手撑在额头上,睁开眼,眸色泛起愁意,还带着点浓深的欲痕,狠撸了一把前额的头发,呼吸稍微加重,被子里鼓起一团。
顺着细细碎碎的声音慢慢地充斥在无声的室内,他的呼吸更重了。
开口时,嗓子哑到了不行。
“小崽,出来。”
没有回应他,只有失控的思绪,控制不住地给了反应。
漫长的时间过去,闷咳声传出来。
陈惑忙掀开被子,对上一张被憋红的小脸,眸子都泛着湿,嘴角发红。
他抽了张纸巾,捏住她的下颌。
“吐出来。”
桑葚睁着潮呼呼的双眼看他一会儿,张开了嘴,发出极轻的啊声。
“没有…了。”
她喉咙有点疼,说话不是特别利索。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犟种,陈惑深呼吸,压住火,改为端起床头的玻璃杯喂到她嘴边,“漱漱口。”
桑葚漱完口,拿起他的手放在脖子上,“哥,你弄得我嗓子疼。”
陈惑语气不明地笑了声,手掌给她按了按,“我太惯你了是不是?”
“还行吧,我觉得可以再惯惯,”桑葚不甘示弱地回他,嗓子发声有点涩涩的不适,“就是太大了,我有点搞不定。”
他头疼得厉害,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桑小果,我早晚抽死你。”
桑葚不吭气了,随他说。
她能掌控他的感觉,觉得很满足,手臂耍赖地抱住他的腰,委屈样十足。
陈惑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很缓慢地看她,再开口时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下不为例。”
“你不舒服吗?”
她支起头,眼神真诚,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不舒服怎么可能,陈惑低头吻她的唇,黏黏糊糊的一个吻结束。
他手指摩挲着她的手指,“是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