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渔人眼圈发红,“你跟我姐说的一样。”
桑葚没说话,只是握住了徐渔人的手。徐渔人脑门压在她们握紧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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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报道很快,其他人继续上课。
程迄、桑葚、徐渔人三人作为本校代表参加与英国那所大学办的物理训练营的人员,在领完课本和教材和听完冗长的叮嘱后就离开了学校。
明天下午一点半的飞机去英国伦敦。
桑葚走出校门,没有拦Taxi,先告别了程迄、徐渔人两人。
她独自站在路边,微风吹着裙摆。
周边的车流纷纷涌来又退散,一遍一遍地重复这个流程。
她注视着拐角处车位上的黑色宾利。
许久,桑葚朝车走过去,陈惑没在车上。
她轻靠在车门上等,细白的双腿在微光下落满了树影。
陈惑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家新开的手工银饰店。
在橱窗中看见了一对珍珠耳钉,打眼一看就知道品质不错。
他拎着礼盒袋回来,远远看见小姑娘带着耳机靠在车前,手指时不时地拨动着腕上的紫檀串串,窸窸窣窣的风和光打在她身上。
陈惑宽松的白衬衫灌满了风,他走过去,把盒子拎在她眼前晃了晃。
桑葚关掉文献的播读,眺他一眼,接住盒子。
陈惑摁开车锁,她坐到副驾。
打开一看,珍珠耳钉。
桑葚抬手摸了摸耳垂,她还没有打耳孔。
陈惑觑她,“不是让你现在戴,先放着,等你上大学了戴。”
桑葚手一顿,重新装好,慢慢点评了一句:“老古董。”
陈惑:“?”
这犟牛,他冷哼声,慢悠悠笑了。
“你不上班?”桑葚扭头看他。
陈惑打转方向盘转弯,“先把你送回家,我再去公司。”
…
到小区停车场。
桑葚先下车去楼梯口等他,这会阳光太好了,他身上那件白衬衫被吹得鼓动,她看得眼热,明天就要出国了,一个半月见不了面。
等从电梯里出来。
桑葚不管不顾地亲上去,陈惑一边护着她,一边摁密码进了1501。
玄关逼仄,他把她抱起来压在墙上接吻,唇齿分不清谁,交换的涎水来不及吞咽顺着桑葚的嘴角落下,她呼吸不上来,抓紧他的领子。
五六分钟过去,桑葚终于得到新鲜空气。
她把手里的礼盒放到鞋柜上,低头蹭他的脸,低声说:“哥,英国的东西好难吃的。”
陈惑心跳缓了缓,没那么激动了,他沉默地抱着她往里走。
“小崽,商量个事。”
他坐在沙发上,手掌隔着校服摸她的腰,吻她颈侧的纹身。
桑葚喘息着,“说。”
“这个时候别喊哥了,”再喊下去他真失控了,现在还可以控制。
桑葚凑过去咬他的脸,跟个小猫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像是弓起背,翘直尾巴非要让他好好撸一把一样的可爱。
她含住他的耳垂,黏黏糊糊地开了嗓:“哥,能不能跟我做.爱。”
陈惑低着头,发丝遮掩了些许眼睛,手臂绷紧,眼神暗到光都穿不透,浑身绕满了危险气息。
桑葚没察觉似的四处点火,她眼神无辜,仿佛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陈惑鬓角猛跳一阵,捏住她的腰把人扯开了,放在旁边沙发上。
“我晚上回来帮你收拾东西。”
阳光洒满客厅,桑葚趴在沙发上,不搭理他,等他狠揉她脑袋几下朝卧室走。
桑葚不满地站起来,跳到他的后背上,双臂缠紧他的脖子。
“陈惑。”
她在他耳畔咬牙切齿地喊。
陈惑勾住她的腿窝,笑了一声,“你属狗的?也不怕我接不住你。”
桑葚心口涩涩,低喃:“你不会。”
如果不顾一切的共沉沦着,这样的亲密,这样的靠近,她真的无法抗拒。
简直…要疯了。
到了卧室,陈惑背对着床,拍拍她的小腿,“下去,我洗个澡去公司。”
这里有股淡淡清冽香,和陈惑身上的味道一样,桑葚坐到床边,等他进了浴室,闭上眼深呼吸,一点都不满足,非常不满足,解开校服外套腹部的纽扣,脱掉衬衫,慢慢褪去半裙。
陈惑对她不设防,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他头一回,愣了足足一分钟。
倒三角的背脊上满是水珠,被她咬的牙齿印在肩膀上结痂。
桑葚只穿了内衣,面色平静地与他对视。
陈惑头疼,他扯了条浴巾围在腰上,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小崽,出去。”
“我也要洗澡,”她站在花洒下,水打湿了两个人的身体,“省水。”
陈惑扶额,“我缺你这点水?”
桑葚拽住他的浴巾边沿,固执地往前一步,垫脚吻在他的唇上。
“洗澡而已,你怕什么。”
“……”
他不说话,有点低气压。
桑葚环抱住他,前胸与他胸口紧密贴合,软软地喊了声:“哥。”
“我明天就走了,”他不说话,她生气的又垫脚去咬他的下巴。
陈惑按住她的肩,目光沉沉,没再说什么,调热水的温度,解开她背上的扣子,不允许她碰他,挤了沐浴露快速地给她洗了个澡,洗头发的时候,他才发声,嗓子哑得不行:“闭上眼,别睁开。”
桑葚乖乖地闭上眼,感受他手指在发间的力道和温度,她的身上现在与他是一样的气味。
去英国,她要带一瓶跟他同款的沐浴露。
浴室的光很亮,她眼皮热热的,水从头顶慢慢冲下来,似乎渗入了她的心底。
“哥,”她的头发被毛巾包起来,脸色的水被轻轻擦干净,“你蹭到我了。”
陈惑的手一滞,脸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