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石制冰！”凌玄澈一听，感到的也是满满震惊，“头次听说硝石还可制冰。”

“如今正是夏季，要我们在巷口卖冰块，定会赚的盆满钵满。”光是一想，慕晚初便觉得欣喜。

“你这脑袋里除了钱财还有什么？”凌玄澈轻戳了下她额头，神情稍有一变，“硝石你准备如何解决，还是从官府买吗？”

姑娘摇摇头，“硝石用于制作火药，官府定不能卖与我们太多，所以需要我们自己制硝。”

“制硝？”凌玄澈不禁皱下眉，“你准备如何制硝。”

“书中记载制硝首步是需要找到含硝的土块，这些土块主要来源于马厩、猪圈、茅厕等不易被水冲洗到的地方。”

不等凌玄澈反应过来，慕晚初直接拿出工具先发制人，“此任务艰巨，应该由神通广大的凌检司完成，我就先行告退，待你何时收集好，告知我一声便可。”

慕晚初本想说完迅速逃离，可还没离开半步，衣领遭男人猝不及防的揪住，接着耳边传来句。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初儿若是执意如此，那到时卖完冰块的银两，你需分我大头。”

“大头！”慕晚初默默吐槽着，“你也太贪心了吧！”

几番商议无果后，慕晚初只能接受命运，在纸条上分别写入茅厕、马厩、猪圈，以抓阄方式决定最终所去之地。

临拆开纸条时，凌玄澈弱弱问了句，“你罪不想去哪里？”

“猪圈！”慕晚初毫不犹豫恢复，脸上更是写满抗拒，“只要不是猪圈，哪里都可以。”

凌玄澈想法同她一致，但在纸条彻底展开的那刻，俩人瞬间傻眼。

白花花的宣纸上，赫然写着二字——猪圈。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拿好工具，踏上条满是绝望的道路。

“呕～”

慕晚初趴在猪圈旁不停干呕，身后是还在忙碌的凌玄澈。

庭院主人见她实在难受，主动递上杯温茶。

“这猪圈平时我们都不愿多靠近半步，你和凌大人又是为何？”

“我们需要用下猪圈旁的土壤，打扰到你们着实抱歉。”慕晚初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

“听凌大人的意思完事你们还会顺便将猪圈扫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是打扰。”

嗓子实在干到不行，慕晚初接过茶杯，才喝了一口，余光瞥见一只母猪正蓄势待发准备朝凌玄澈扑去。

慕晚初好意提醒，“凌玄澈，你身后有只猪。”

经她大声一喊，众人顿时被吸引去目光，母猪更是在惊吓中提前开跑，奋力笔直冲过去。

见状，凌玄澈扔掉手中扫把疯狂躲避，跑时还不忘吐槽着。

“它为何要追我？”

“会不会是你刚刚懂它猪仔子的缘故！”

慕晚初与庭院主人在身后紧追不舍，找准时机一把揪住猪的后腿，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平复好情绪后，凌玄澈不忘说句，“多亏有你初儿，不然今日我的面子将彻底有损于此。”

慕晚初笑笑，想说的话还没出口，下秒直觉掌中一松，母猪摆脱掉控制发狂，冲破层层束缚一头撞向凌玄澈，导致其直接埋入满是猪粪的土壤。

......

等从最后家猪圈出来，天色早已见晚。

慕晚初怀中抱着人家为感谢而送的糕点，一路上总时不时瞟眼身旁人。

凌玄澈终忍不住，问出口，“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你何时变得这般畏畏缩缩。”

“我就想知道，刚才你摔倒之时，嘴巴里真的没进粪？”

“你！”

那时所发生的一切能算做凌玄澈最为耻辱的瞬间，如今再被人提起难得有些恼羞成怒，可当对上慕晚初视线后，所有怒火皆被熄灭。

见他迟迟没了下话，慕晚初又接着说句，“你不用太过在意，丢脸只是一时，过不了多久我们都会忘记的。”

“此事算不得丢脸，顶多算为出糗，做有愧于朝廷之事才称之为丢脸，而且......”凌玄澈突然温柔几分，“为了你，一切都值。”

“你都是跟谁学的，之前可不会情话张口就来。”慕晚初看似嘴上抱怨，实际心早像被甜水浸泡住般。

话锋一转，她又好奇问嘴，“你当时到底有没有......”

不等她话说完，凌玄澈直接拿出块糕点塞入其口中。

“糕点看上去就好吃，你先尝尝。”

话说一半被堵住，姑娘很不高兴的瞪他眼，好在糕点确实不错，吃完一块后又入嘴一块。

土壤过滤步骤复杂，在军器部人的帮助下慕晚初成功提纯到硝石，在利用硝石制出冰已过去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