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澈你敢劫囚车,这可是抗旨,你疯了不要命了,为了我根本就不值得!”
看她死活不愿同自己走,凌玄澈难得失控,“我说值得便值得!”
话音落下久久,不见眼前人出口一句话,只留那双泛着无措的眼眸。
“你相信我晚初,”他的腔调瞬间软了些,“只要有我在,断可护你一世周全无恙,你先去一旁躲着,小心伤了你。”
转身后刚要离去,他的手被人死死抓住。
知道她要说什么,凌玄澈拍拍其手背安抚,“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慕晚初这才缓缓松手,躲在一旁岩石后。
本来双方打斗不会涉及到她,但却被某个倒地士兵眼尖的发现不甚漏出的一角布衣,为不让自己丧命,他果断拿起刀柄冲过去想以她作为要挟。
慕晚初提前感知危险来临,捡起石块拼命砸向他,瞅准时机拼命逃窜,不料没走几步便遇悬崖险境。
紧追不舍的官兵见状,漏出得意微笑,“你跑啊,你再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到那里?”
在他利刃相逼之下,慕晚初只得默默后退,正要假意投降保命时,不知从何处射出支箭,穿过士兵胸腔划过她的耳边。
姑娘被吓一跳,惊慌失措间脚底碎石松落,整个人无意识向后倒去,在凌玄澈嘶吼声中砸入湖面。
刺骨湖水包裹着她,她却像失去知觉般静静躺着不做丝毫挣扎,空洞无比的眼眸即将淹没于黑暗之时,一道熟悉身影窜入湖中,毫不犹豫抓住那双下垂的手,拼命拽出深陷泥泞的她。
——
“用了多种药方,她根本没有醒来之迹,你到底有没有在用心的医治!”
男人一声怒斥,郎中吓得直接跪地,“虽说这位娘子只是感染了普通的风寒,但从现在情况来瞧,是她自己潜意识不想醒来,将军您要不另请高明吧。”
“你!”
凌玄澈先横眉瞪目,看了眼床榻伤脸色惨白到无任何血丝的慕晚初,觉得也不该太过难为人家,赏了银块随手打发了去。
床旁留苏雨桐在喂药,始终一言不发,只不停重复擦拭动作,见郎中走了才顶着双早已哭红的眼问。
“堂兄,我用了无数的法子,可晚初就是不肯喝一滴药,在这样下去恐怕会......”
“不会的!”凌玄澈不假思索反驳着。
气氛迎来半刻凝重,平复好情绪后他又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这药我来喂她。”
苏雨彤稍犹豫片刻,还是将汤药递给他,看了几眼后才离去。
这几日堂兄未曾宽衣解带的照顾她,虽不善言辞,但对晚初的在意她皆落眼里,况且听他语气笃定,想必已找到解决办法。
探了探汤药确定温热,凌玄澈又试着喂了下,还同之前一样滴水未进。
无奈之下,他握住被中冰凉的手,故意发狠似的在她耳边说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愿醒来,但你别忘了,我可是重金聘请你做了药膳师的,若再这般继续睡下去,待那日我毒发身亡死在某处,等黄泉路上相遇,我定抓到你恶恶毒打,好好教训一番!”
被他的话语恐吓住,慕晚初停在掌中手微微颤动,深知其意后,凌玄澈露出久违笑容,舀起汤药小心翼翼抵在她唇边,成功喂入整勺。
瓷碗不大,未到半个时辰便见底。
服完药后,凌玄澈贴心帮慕晚初盖好被离开屋子,难得有时间享受温暖阳光。
下人匆匆前来禀报,“将军,刚刚宫里来了人,说圣上传唤你过去。”
听者神情并未动容分毫,接过披风入宫。
待凌玄澈回来时,得知慕晚初已醒,不顾疲倦急忙赶往偏远,刚进门便因动作过大惊扰了俩姑娘的谈笑。
见堂兄回来,苏雨桐识相离开为其制造独处机会。
凌玄澈强忍将她涌入怀的冲动,柔声细雨问着,“醒来身子可有不适,想吃什么东西,我现就命人去买回。”
对此,床上之人仅呆呆望向他,眼眸中竟透出一丝陌生,叫他心不禁跟着一颤染起种猜想。
为证实想法是否准确,只见他缓缓过去,艰难开口问了句,“你,还记得我是何人吗?”
慕晚初想了想,无力的摇摇头。
瞬间,凌玄澈直觉两眼一黑,撑着旁物才勉强站稳脚跟。
见他滑稽摸样,慕晚初终忍不住笑出声,“逗你玩呢,悬崖虽是高了些,但不足以让我失忆。”
被玩弄后,凌玄澈确实生气,但舍不得对她发脾气,怒气汹汹过去后也只在慕晚初的眉心弹了下。
“你的虎头玉牌呢?”慕晚初指着他腰腹问。
凌玄澈心明显虚了下,“许是落在了屋内,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