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信笑了,眼睛微微弯起,有种小狐狸的狡黠之感。他再次端茶敬了敬秦歌,开口道:“那世子,重新认识一下,鄙人姓李名信,小小秀才而已,同时也是江南绿林中小小的情报贩子与中人,感谢世子关照我的生意。” 这是答应帮助他了,秦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喜悦,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我名为秦歌,不过这个名字估计无法再用。我母姓赵,幼年时娘亲唤我为音儿,李公子可称我为赵音。” 秦歌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现在只是一个丧家之犬,报仇我有心无力,不敢奢望,目前唯一的愿望是活下去。” 秦歌,不,赵音很无奈,他才十二岁,对于未来真的很迷茫。在这个充满着不确定性的世界里,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渴望着安稳的生活,渴望着能够摆脱这无尽的恐惧和危险。
百里信露出了生意人精明算计的笑容,“赵公子不用担心,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要在南方凭空制造出一个身世清白之人其实很容易。南方这两年洪灾较多,村子被淹流离失所的人不少,赵公子想要个身份其实很容易。” 百里信伸出了三根手指,笑得如同一位奸诈的商人,“只要三百两,三天之后我便可为公子送来三份来历可查身世清白的人物生平简历,与三份在官府有备案的路引。” 三百两对于一个曾经一个摆件都价值连城的太子之子,并不算多。但经过截杀,秦歌的行李都已遗失,带在身上的银票因为乘坐的船被凿,落水,早已泡烂,三百两对于现在的他还真一时拿不出来。不过这三百两不能不给。他知道,这是他获得新生的机会,他必须抓住它。
想了一下,赵音取下脖子中的玉牌,递给了百里信,“这是我五岁时父王送我的生辰礼物,足够三百两。” 看着玉牌,赵音眼神有些惆怅。这玉牌是由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一面刻着青松与仙鹤,那是一位父亲对心爱儿子最真诚的祝福。另一面雕刻着一个小篆的 “秦” 字,不用说,这个是姓氏。这个玉牌,承载着他的回忆和情感,如今却要成为他换取新生的筹码。
看着这样的玉牌,百里信满意地一笑,“赵公子,请静待佳音。” 他知道,这个交易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力。
三天后,百里信再次来到乌龙寺,送来了三兄弟的人生简历与路引,真实可查,出自一年前被洪水冲毁的村子。三兄弟死在了洪水中,由革命党收的尸,没有亲人,认识的村民也因洪水,死的死,迁走的迁走,基本上不存在暴露的危险。
赵音在东厢房查看那些人物的生平,努力记牢以防出错。他知道,这个新的身份将是他未来生活的保障,他必须谨慎对待。百里信则悠然来到廊下,看似在看风景,实则在观察戒备四周的九。认真看这人五官其实很出色,但一身粗布麻衣的九硬是给人一种平平无奇的感觉。这便是死士吗?潜伏已成为一种本能。他们的存在,让人感到既神秘又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