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整理好对待与祁澜关系的心境,可不能因为这个绮梦烬坏了事。
然而落入灯火的飞蛾像是催化剂般,让他体内萌发的情欲,像是燎原野火四处蔓延,越烧越旺,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
路无忧忍不住身体晃了一下,若不是祁澜的手及时揽住他腰间,他早已跪倒在地。
路无忧借着祁澜的力,勉强站稳脚跟,祁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忽远忽近,隐约听得他说,“……净度无法祛除……需要一个时辰化解结界,你可撑得住?”
路无忧暗自攥拳,指尖用力戳着掌心,努力让自己清醒。
“区区……一个时辰……”
祁澜似有话要说,但路无忧推开了祁澜的手,让他赶紧化解。
祁澜不再多耽误,即刻就地打坐,闭目诵念。
数枚浑金舍利子应召而现,以流光之势向雅间四周掠去,八枚舍利子丝毫不差地嵌入雅间角落。一如之前破除血蚌那般,点阵成图,此法不同外力击打,而是用舍利子消弭结界,分担大部分反伤。
路无忧坐在祁澜旁边翻找起储物袋。
然而找了半天,路无忧才晕乎乎想起自己原先的衣服和储物袋都被诡祟隔离到此间之外了,更别提吃净灵丹缓解了。
难怪当时莫怜笑得那么欢。
祁澜芥子囊虽然还在身上,但他为金刚佛骨之躯,似乎没有备这类丹药。而且眼下祁澜还在打坐诵经。
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路无忧双腿分开跪坐着,闻着冷冽的檀香,竭力忍□□内不适。
他身体比刚才更敏感,穿着的纱裙只是装饰,只要稍微动一动,几处脆弱就会蹭刮到粗糙的僧袍。
有些疼。
有些痒。
还有些隐秘的快感。
路无忧压低腰肢,几乎不自主地蹭了一下,连带着胸前也被磨了点,粗糙的疼痛中带着舒适。路无忧准备蹭第二下时,被一双大手拉住。
他跌落在祁澜打坐的怀里时,神情还有些茫然,双颊与眉眼染尽春绯。
僧袍领口敞开了大半,胸前的反应一览无余。
过了几息,路无忧才反应过来自己小动作被发现了,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祁澜看着他的眼眸很深,道:“我知道,你能支撑如此之久,已实属不易。”
那他再多蹭几下也是可以的吧?
“不可。”祁澜看出了路无忧的小心思,“此间专门吸取情欲精气,若被盯上,便难以脱身。”
适才祁澜在破解时便察觉到此空间的异状。
但路无忧体内的那团火快要把他烧成浆糊了,他脑袋里晕乎乎一片,很是烦躁道:“不能净度也就算了,连蹭都不让蹭,这还让我怎么唔!”
路无忧上挑的眼尾微微瞪大。
他的嘴里抵进了祁澜食指与中指,粗长的指节压着他的舌根,几乎要将他的口腔填满,同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他的嘴里化开。
“佛血可暂时压制绮梦烬毒性。”
祁澜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路无忧硬撑整整一个时辰。
他在仙盟了解过绮梦烬,绮梦烬之所以一圭难求,就是因为其一旦摄入后,无法通过各种手段祛除,除非摄入者死亡,否则唯有通过交合,方能将其完全代谢。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佛血可压制绮梦烬。
祁澜也是因别宗太上曾来求取佛血,才知晓此法。
这方法并非没有副作用,压制后,绮梦烬的功效会反扑得更猛烈。
“唔嗯……”
路无忧不知晓这么多,他吞咽佛血后,意识有些涣散,似乎感受到了身体的灼热退下了许多,像是本能般,抓住祁澜的手指含着多吮吸了几口。
他口腔太小,吞咽时,祁澜指尖被软滑的舌头挤压着,将近抵入喉咙。
湿润,狭窄,灼热。
祁澜此时眸色极暗,像是教训般,两只指腹在他舌头上重重地碾了一下,才抽出。
带出一片潋滟水光与几缕银丝。
由于不确定佛血的压制时间长短,因此路无忧缓解灼热后,仍然留在了祁澜怀里,以防他再有什么变故发生。
路无忧头脑昏沉,被祁澜用金绫隔着僧袍裹住,抱在怀里,连手臂都无法露出。
路无忧:“……”
他只不过情不自禁地蹭了一下而已。
祁澜并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一手抱着他,一手再度闭眼诵念。
然而在舍利子阵图将成四分之一时,雅间的烛火燃至一半,悄无声息地升腾起淡粉雾气,似霞似烟,一刹间蔓延至整个空间。
几乎是同时间,祁澜祭出金绫,将烛火瞬间熄灭,房中骤然漆黑一片。
但已然晚了,怀中人滚烫的手臂攀上他的颈脖。
路无忧的呼吸就扑在耳边,“好热……我想再蹭蹭……”
这莫怜竟然不择手段到将绮梦烬掺进了红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