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把这个放到这里来,妈妈看放在这里正好,我早就想把这块木头换了。”江湄指挥着邵安澜摆上去,走远几步打量,“很好,就放这儿吧。”
“不错,好看。”邵安澜也欣赏了一下,点点头。
“好看什么?”杨之乔憋得脸都红了,“这有什么好的……”
“之乔,这是你的一片心意,我和安澜他妈妈我们高高兴兴地接受,并且把它摆在门口,让外人一进门就看得到。”邵勋也来到门口,沉声抚慰杨之乔。
邵勋的一个个字眼儿听得杨之乔心里和鼻子一起发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孩子,别瞎想。”江湄走过来抱了抱杨之乔,给邵安澜使了个眼色。
“爸爸妈妈,邱芳菲带来的这些东西我们不要。我俩先回四合院了,不一起吃了。”邵安澜搂过杨之乔,带出门外,钻进车里回四合院。
当晚杨之乔没有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到四合院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一秒钟都不想和一路上不停向他认错道歉的邵安澜面对面。
不是你的错。
或者说你太优秀了无意间招蜂引蝶也可能算是一种错。
邵安澜找到钥匙进了门,杨之乔躲不开,就把所有情绪发泄在了消耗体力最快的事上。
如果说邱芳菲不论以情以理还是打算以势压人,杨之乔的完全优势就是他占有邵安澜。
不仅占有邵安澜的情绪,还占有他的身体。
这就是自己最大的优势。
就像江湄说的,不能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从第二天开始,邵安澜就感受到了杨之乔昂扬的斗志,他把邱芳菲完完全全当作了假想敌,认认真真在打一场守土护疆的自卫反击战。
杨之乔游戏不打了,不熬夜了,比邵安澜起的还早,准备早餐、搭配服装配饰、打领带、喷香水、吹头发、上发腊,什么活都包了。
平时的小脾气和气人的表现全没了,柔顺听话得很,还总是撒娇软糯,小动作也多了,一夜之间像是变成了邵安澜不认识的什么黏人牛皮糖似的小孩子。
下午邵安澜回到四合院,杨之乔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扣错了扣子的邵安澜的宽大衬衫,浑身香得不像话,跑来一下子跳进邵安澜怀里,喊着饿了饿了宝宝想老公了,邵安澜的理智都快熔断了。
一连这么操作了一周,邵安澜觉得自己有点虚了,杨之乔想要完全征服自己、战胜邱芳菲的胜负欲太强烈了,什么招都想出来了。邵安澜本以为他们今年去国外那段时间已经足够总欲了,现在看来那时候是自己单方面的,杨之乔总起来才是真正的可怕,自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每天回家不是在床上,就是马上会演变过渡到床上。白天出门只要稍稍一错心神,立马就会转到杨之乔令人脸红心跳的表现上去,心痒痒得很。
邵安澜想安抚杨之乔,告诉他真的不必这样,不必这样委屈折腾自己,可是邵安澜又实实在在从中受惠,不舍得主动拒绝就在嘴边的福利,虽然身体似乎在提醒他要注意,他还是深陷其中。
到第二周杨之乔也吃不消了,于是换了种方法,出门。不论是吃饭散步还是购物看展看电影,拉着邵安澜满世界转悠。以前因为杨之乔脸皮薄,不好意思在公共场所牵的手、接的吻、拥的抱,全超额补回来了。
邵安澜购物的时候话里话外透着向杨之乔品味靠拢的意思,说自己从不喜欢太过奢华、浮华而没有实际价值的东西,也不喜欢女人特有的做作虚荣,不喜欢用钱堆砌的虚无,邵勋也一向也都要求家里简朴务实,他就喜欢踏踏实实的和杨之乔过他俩的小日子。杨之乔明白这是在宽慰自己,他清楚自己的实力,不是他不想用钱给邵安澜堆砌虚无,杨之乔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只有虚无。邵安澜选择自己这种平民价值观,需要忍痛放弃本可以享受的贵族生活。
猜杨之乔也许暗暗在意上次邱芳菲送了很贵重的玉佛,邵安澜连着两个周末带杨之乔去拍卖行,让他看上什么就拍。但杨之乔看着那价格却实在抬不起手举牌,这价位还不如直接去抢劫。花邵安澜的钱买东西再送回邵家,这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吗,还有什么自己代劳的意义。
总之邵安澜是什么play都乖乖配合,绝不浪费杨之乔一丝一毫的主动和热情,沉醉享受。
以前都是邵安澜主导,杨之乔推拒,邵安澜有时甚至还得带点儿强取豪夺,现在好了,杨之乔比邵安澜上心多了,而且其他什么都不要,只要邵安澜的注意力和时间。
邵安澜觉得自己这小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快上天了,在杨之乔死心塌地、混天昏地的汹涌爱意里沉沦,哪儿还记得什么邱芳菲,想都想不起来。
邵安澜近三周的帝王待遇终结于邱芳菲的第二次登门,她要回瑞士了,硬打起精神来告别。
这次杨之乔明显底气足多了,所以态度和神情比起之前两次都更轻松和从容,心态放平了,随之气场风度也都变了很多。
邱芳菲不是喜欢玩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高级教养秀吗,他就奉陪到底。
邵安澜更是被滋润得油光水滑、容光焕发,午餐桌上当着邱芳菲和爸妈的面给杨之乔擦嘴喂饭切肉夹菜,还恰好找个邱芳菲看得见的刁钻角度把手伸进杨之乔衣服里。
这次邱芳菲吃了午饭就要走,离开的时候主动拒绝了要送她的邵安澜,死死盯了一眼玄关处招摇的摆件,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之乔则是邱芳菲一走,第二天上午就飞上海看他妈,落地了才跟邵安澜说。
杨之乔知道自己这三周的性情大变给邵安澜带来了怎样的享受,好处给多了就不免常态化,情敌走了,现在该改变战术吊一吊邵安澜了。
况且真的最近肉吃太多太频繁了,杨之乔只要在家,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回想起让自己脸红腿软的一幕幕,真的该清淡一阵了,腻了也没意思。
杨之乔一走,邵安澜感觉落差巨大,立马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没人说话没人陪着没人时刻黏着自己,回家住了两晚心猿意马,第三天还是没忍住登上了飞上海的专机。
邵安澜除了思念不在身边的爱人,还狠狠咒骂了邱芳菲,以前觉得她这个麻烦精出国了消停清净,现在真恨不得把她从瑞士拉回来让她每周来家里转一圈。
杨之乔到上海是上午十点多,爸妈都上班,杨之乔怕晚点什么的时间不准就没叫他爸的司机秘书什么的接他,自个儿打车去爸妈在上海住的帝豪苑。
这院子离市委大院特别近,里边儿非富即贵,基本都是对门上班的,没一定级别住不进去。市委最高级别的招待酒店就在小区门外三百米。
杨之乔暑期来看望过爸妈,不过那时候天气太热,他一秒钟都不愿意呆在户外,都是坐他爸给他安排的军牌车出入,跟小区物业保安什么的没接触过。
这次他孤身一人,门卫连身份证都看了还是死活拦着不让他进去,还非跟他讲上海话,最后杨之乔给他爸打电话门卫才放他进去。
门卫连连道歉,歉疚地请杨之乔坐他巡逻的电瓶车把杨之乔送进去。
杨之乔恼火,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