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很快就有了出公关思路:“拿出具体事例来带节奏,最后强调一下你们的兄弟关系,把锅扣过去!”
江季安按照她的指导继续输出:“我一直以为,只要对你好点,你就会改变对我的看法。所以发布会前我还特意宣传你的新歌,算他们都骂你抄袭,我也没说过什么,更没站过队。”
“你是我哥,你做了什么错事,我从来不跟你计较,不想伤害你。可是你呢……你有像个哥哥的样子吗,有没有尽到当哥哥的责任!?”
他情绪爆发性地输出,话说到这里,故作停顿,语调带着哭腔,指尖抹了下眼角的泪。
现场的人在地下目瞪口呆,没想到事情居然还能继续反转。
原以为视频里是真少爷江季安在霸凌江以添,没想到是江以添制作假视频陷害江季安!
不少人将视线落在江以添身上,想看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江以添有点不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暗示对方耳麦:“继续,一次性说完,妈妈应该没有让你停下吧?”
江季安怔住,他想过对方会是愤怒,或者是惶恐的情绪,唯独没有想过没想过会是这样平淡,一时接不下话。
江以添蹙了下眉:“这么多年都没学会诬陷的精髓,真是爸妈惯坏了你。”
他将长袖卷起,露出被铁栏杆磨破的皮肤,问:“那这个怎么解释,怎么证明不是你做的?”
台上的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是吗?但外面的保姆说,谢淮楚已经走了,现在已经没人可以保护你了……就算他想保护你,你在这狗笼里,他要怎么找到你?”
画面晃动。
青年挣扎的喘息,四个保镖步步紧逼的声音,铁器击打血肉的闷声,在摄像头面前逐渐放大的铁栏杆,以及保镖伸向摄像头下方的手。
机体被晃动下滑了,画面可见度变大。
江季安出现在视频中,手里拿着手机,漂亮的小脸是刻薄的讥讽:“居然换手机了……还是最新款。”
下一刻,他骤然砸碎:“别想联系外界,没人会救你。”
视频到此截然而止。
台下的人已经惊到嘴巴合不拢了,他们想过江家两个少爷不对付,但没想到事实能恶劣成这个样子,已经是警方能介入的程度了。
这可是人格侮辱跟非法囚禁啊……逼着人进狗笼,这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能做出的事吗?
怪不得逼得人只能用跳楼的方式自证清白。
江季安心里发悚得很,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不是我!又怎么能证明这些伤是我找人动的手脚!”
江以添似乎是叹了口气:“哪有我一直举证的道理,你质疑,你举证,你证明我手上这些伤,不是你找人弄的。”
“而且,那时候现场不止有我们,还有第三个人……”
江季安瞳孔收缩到极致,清楚他说的是谢淮楚,已经完全乱了阵脚,一紧张,额角的伤口就又隐隐作痛。
他摸了下额角的伤,忽然想起自己跟爸爸是被对方用行李箱砸伤,眼睛一眨,声泪俱下道:“那我也是没办法啊,那时候你跟疯子一样,用行李箱砸伤了我跟爸爸。”
“还说我们脑袋硬得跟石头一样,你都疯了,我怕你会伤害妈妈,所以才把你暂时关进那个笼子里,等心理医生过来。”
江以添一直引导他往这个方面想,就等着他跳进这个坑里:“那你现在是承认为了稿子对我进行虐待,把我扔进狗笼里的事了?”
江季安:“……”
他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自己中计了。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
“真这么做了啊,一个成年人被塞狗笼,结果施害者居然说这是对方逼他这么做的,还要不要脸,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实在不行报警啊!”
“好恶心,这不是侮辱人吗?而且刚才江季安还不承认,说漏嘴了才认下事实,他哥在江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江季安看着底下人探究的眼神,脑子一阵发晕,想起那天保镖来抓江以添,对方连挣扎都不挣扎,就乖乖地被塞进狗笼。
他以为江以添在害怕,吓得动都不敢动了,结果对方从那时候就开始算计他了。
那时候江以添在笼子里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真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