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云湾,王玲正在做饭,只有连战留下来吃,陈稳一早钻进客房,闭了门,悄无声息。
王玲觉得气氛诡异,问连战:“怎么了这是?我看她眼睛红,哭了?”
连战手里拿着餐具,也无心享用美食,结婚证还在兜里揣着,却没有任何拿出来给别人展示的欲望,叹气交代了一句:“十一点上去看看她睡了没,没睡让她吃点东西,睡了就算了。”
王玲紧张地抓着围裙,哎了一声。
夜里的空中,月明星稀,连战睡不着,冲了澡裹着浴袍坐在露台上抽烟。冬末春初,晚间天气甚凉,甚至呼吸之间还有白色的烟雾,他也不嫌冷,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一口烟接一口烟地抽,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陈稳在客房里也睡不好,翻来覆去,十一点整的时候王玲果然上来了一趟,却又被她轻言打发了下去。王玲下去之后,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争斗要不要把这种情况汇报谷阳,因为两个孩子的状况看起来实在不好。
只是半晌,拿起手机又放下。她只是个仆人,不好管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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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陈稳洗漱了一番下楼去,饭菜已经摆好了,王玲还是像之前那样热情,连战也是,惯常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看新闻。
吃饭的时候,她跟连战说:“哥,我们回家吧。”
“什么?”连战抬头问。
“没什么,就是领证了,这么大的事,总得让阳姨他们知道吧,不然被他们自己发现,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连战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稳稳,你就让我过两天舒心日子吧,我不想我们自己还没有处理好,就又让他们掺和进来。”
陈稳默默吃饭,不说话,连战瞥她一眼,便知道她已下了决心。
她就是这样,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轴起来,八匹马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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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陈稳上楼换衣服,即使再不情愿,连战也答应了她的要求,只是在她在楼上换衣服的期间,提前打了个电话往家里报备,跟张妈说,今天家里尽量不接待外客。
车上,熟悉的京城风光在窗外闪过,车内安静如斯。
陈稳脸色灰败、落寞,连战坐在她旁边,面色比平时稍阴沉,大脑在平静的呼吸中疯狂翻腾着,算计怎样面对待会儿不配合不赞同的人。
车子拐进宁静的熟悉的青石板胡同,陈稳让司机张叔把车子停在一边,自己却拉着连战的手往相反方向走去。
“去哪儿?”连战问。
陈稳不语,只是埋头快走,十几分钟后,停在一家装修良好的中式民宿门口。
“什么意思?”连战低头看她。
她带他进去,熟练地跟店老板交涉,然后要了一间装修雅致的大床房。
进了房间,她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房间内顿时昏暗了起来,将将能看清对方的脸色。
连战实在忍不住了,又问:“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陈稳没答,只是上来就扒他的衣服,连战惊了一下,下意识就去捉她的手,将她的两只手腕牢牢攥住,她又去啃他的脸,踮着脚,整个儿贴在他的身上。
“你跟我说,怎么了,别吓我。”
陈稳挣开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喘息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有些粗重,简直引人犯罪。
连战或许明白她的意图,单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起来一些,问:“想要了?”
陈稳点点头,眼色已经有些迷离,像刚熏了酒。
“你别动。”陈稳说,不要他的回应,也不要他主动。她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利索脱掉,然后就去扒他的衣服,连战相当配合,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心疼。
她用嘴巴去咬他的喉结,咬他衬衫的扣子,咬他身上的肌肉,然后顺着他的身子滑下去,直接半跪在地上,一口咬住。
连战急促地嘶了一声,像被触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经。他欲弯腰捞她,却被她牢牢按住腹部。她的手纤嫩柔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气。
拉链缓缓咬下,然后一层又一层,直至熟悉的物什跳脱出来打了她的脸,带着些许熟悉的气息。
连战突然涨红了脸,他从不允许她这样做,即使有时候她调皮淘气会那样去玩。
陈稳说:“哥哥,你喜欢这样吗?我听说男的都喜欢,但你总不要我这样做。”
“不喜欢,你起来……”连战忍得脸红流汗,却咬着牙说。
“你喜欢。”陈稳笑了笑,手指玩弄着,她从不这样,原来上位者的感受也蛮好。
连战眼眶里溢出水雾,不知是生理上的刺激,还是心理上的反应。他养了这么多年的花,精心培育、精心浇灌,如今切切实实是长大了,那样魅丽,那样迷人。
他早说过,陈稳和别人不一样,只要她想,什么她都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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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白日宣淫,窗户外头日光明亮,太阳一节一节地攀升,唯有隔了一层厚重窗帘的室内,旖旎、芬芳。
做了又做,陈稳索取个不停,明明承受不住,还一遍遍地扭动身子,抓着他不放手,说:“我要,我要。”
连战无法,忍得汗如雨下,只得一次一次给,他时常怀疑陈稳有些心理疾病,可她面对外人时又是那样的健康,这不禁让他情不自禁地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民宿里准备的套子不多,用完之后他不愿再做,但是陈稳不放过,非说自己可以事后吃药。
连战说:“你会疼的,每次生理期都不舒服,还不长记性,吃药会对身子不好。”
陈稳还是那句,“我要,我要。”闭着眼睛,像吸食毒品上了瘾。
最后,连战出去搞了一杯热牛奶,里面掺了安眠药给她喝,她才得以沉沉睡去。
望着那张熟睡的、因为激烈的性/事而红晕遍布的小脸,连战的心像被虫蛀,一寸一寸地蚀下去。虽然现在他们已经领了证,法律上来说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但他总觉得还不够,仿佛任重道远,万里长征才开启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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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陈稳从熟睡中醒来,连战也在她身边睡着。本来昨天晚上两个人都各自没合眼,今天又折腾了这样一通,实在身困体乏,睡过去和晕过去没两样。
陈稳爬上他的身子,靠在他怀里,用发尾的尖尖去扫他的脸颊,他的眼睑,往他脸上吹气。连战在睡梦之中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迷糊道:“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