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听后,双眼微微放光,“此话当真?”
不见清微微颔首,“千真万确,若有掺假,我这条命都可送与你。”
“带我去!”红纱按耐不住内心的欲望,她现在就像一只与狈为奸的饿狼,贪婪的遥望那即将触手可及的食物。
不见清摇了摇头,“不急,且先将你的一件私人用品交于我。”
红纱紧忙去寻,从榻上拾起一枝干枯的丁香交于不见清,“拿去。”
不见清笑着接过这枝干枯的丁香,轻轻握在手心。
然后,他布下一座阵法,周遭气流汹涌,如同漩涡一般吸食着周遭所有。
红纱望着阵法的中心,她隐约看见了那名叫血关的阵法,她贪婪的,朝阵法里面走去,直至走到阵法中心,一阵极强的吸力将她拖拽进入其中,伴随着她的一声嘶吼,倏地一瞬,红纱整个人化作一朵丁香花,落在了隐匿在桃林中的血关阵。
不见清见此得意都勾起唇角,信不离去。
三楼的司命饶有兴致的垂眸看向地面,然后猛的睁大了眸子,一阵疯笑着……
“血关阵……竟然在这里……有意思……想不到这上古留下的邪阵竟然还能用……”
“说吧,找我何事?”
阴竹坐在榻上,头发零散的垂在面前,衣领敞开着,露出胸膛些许肌肉。
任不远背对着阴竹,挡在彼岸身旁。
彼岸坐在桌边,抬眸看一眼神色怪异的任不远,然后问向阴竹。
“自然是想你了。”阴竹回她的话,倏而又皱起眉头,“小彼岸,你怎生把他带来了?”
“穿成这样,还好意思问我?”阴竹这身打扮,彼岸刚一进门就瞧见了,还好任不远眼疾手快,倏地当下彼岸面前,才让她看的没那么久。
来陌花已经坐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阴竹一直没说叫彼岸过来为了何事。
彼岸终于等的不耐烦了,百无聊赖的问道:“你叫我来,到底要做什么?”
阴竹叹了口气,用最快速度整理好衣着,然后像一阵风似的掠至彼岸对面坐下。
坐下后,他也不闲着,手肘抵在桌上,手背撑着脑袋,发丝吹在眼前,一抹娇艳的红唇轻轻开合,“你知道我的规矩,我不喜在谈事的时候,超过两个人在内。”
彼岸翻他一个白眼,“你就不怕你这陌花在榻一次?”
阴竹想了想,转了转眸子,“那正好,这次我可要向你要赔偿了,若是再坏了……你便以身相抵吧。”
任不远听后,焦急的瞪了阴竹一眼,掌中若隐若现冒出一股杀意。
“瞧瞧,你这小跟班性子真是急,你又不会答应我。”阴竹朝任不远冷哼一声,然后向彼岸抛着媚眼。
彼岸只觉一阵恶心。
她对任不远道:“你且先出去等着,放心,他不敢碰我。”
任不远本不愿意离开,但碍于开口之人是彼岸,就出了门,在门口守着。
“这回可以说了吧?”彼岸问阴竹。
“唉,自上次受了伤后,我便一直在调查那个狐妖,你猜怎么着,我查到了什么?”阴竹逗起闷子。
“有话直说,别卖关子。”彼岸神色愠怒。
阴竹只好收起挑逗彼岸的心思,老实回她的话,“我查到,那狐妖是个异类,为阴阳所不容,是个半生半死之人。”
“半生半死?”彼岸皱起眉头问道。
“就是,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活在阴阳之间。”阴竹身体微微前倾,脸离彼岸近了一些,“是不是很有意思?”他朝彼岸再笑。
然后……
哐!!的一声,门被重重推开,门撞在墙上时,还在回弹。
“离她远点!”任不远怒喝道。
阴竹撇了撇嘴,“好好好。”经过上一次打斗,阴竹这辈子都不不想再打架了。
任不远时刻盯着阴竹,默默向后退去,关上了门。
“为何会变成这样?”彼岸从未听过有人会是半死半生的情况,也从未在任何典籍上看到有关于半死半生的传闻,不解的闻向阴竹。
“小彼岸啊,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这种超脱阴阳之事,就算神仙来了说不清啊!”
“不过……”阴竹的目光落在门外任不远的身影上,“他或许知道。”
彼岸回过头,“他?”
红纱从落红塘回来时曾说过,不见清在寻找心狠手,辣负心之人,而那人正是任不远。
“没错,我还查到,他和那狐妖曾是至交,最后却因为一件事,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何事?”
“此事被隐藏的太好,查到这时,便再无消息了。”
彼岸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任不远的身影,将此事默默藏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