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总看向我，若有所思：“为什么这么说？——横滨……还保存着什么秘密吗？”

他笑容不变，但瞥了一眼陀总：“我亲爱的兄弟之前的情报可没有涉及这种程度的警告。”

“情报并非一蹴而就的。”陀总微笑着说，“她是最近才加入死屋之鼠的，所掌握的情报，连我都不是完全清楚呢。”

我不禁匀出半分精力和两秒时间，对陀总加以谴责：

陀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加入死屋之鼠了，我明明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然而正事要紧，我速速把重心移到和菲总的对话上：“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横滨，但是，那里只会成为你的滑铁卢。”

*

菲茨杰拉德低头看着那个亚洲面孔的女孩。

他又用余光看了看向来神秘的俄罗斯人，决定尊重一下他们之间脆弱的盟友关系，请那个连真名都不肯告知的女孩继续往下说。

“你有认真看过横滨当地的异能势力的情报吗？”她问。

“那是当然啦——”菲茨杰拉德并没有多想地应承下来。

女孩眯起眼睛：“是吗？速问速答——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名字是什么？”

菲茨杰拉德：“……”

他露出礼貌而讨巧的微笑：“姓名什么的，并不是必须要记住的吧。”

*

是的没错，三次元的菲茨杰拉德也是个永远记不住人名、拼写混乱的家伙，虽然是普林斯顿的高材生，虽然是美国名垂青史的文豪，但是手稿错乱到根本认不清他在写什么东西，单词和人名都是随心所欲自由发挥——他甚至一辈子都没能拼对挚友海明威的名字。

二次元贫困失学混黑起家的菲总，拼写水平只能比三次元更加令人发愁。

对社长的名字只能记住开头第一个音节，属实是意料之中。

我冷笑一声，继续提问：“Port Mafia足以形成战力的异能力者有数十个，他们的异能力分别是什么？”

菲总：“有个重力使，还有……”

他可疑地沉默了。

“PortMafia的首领异能力是什么？”我又问。

菲总：“什么，他有异能力吗？”

我：“……”

菲总试图找补：“我的意思是，根据我和他的接触，他的异能力或许是智力或者统率的那种，并非战斗用途。”

我：“……呵呵。”

“最后一个问题，”我竖起手指。

*

菲茨杰拉德看到那个亚洲姑娘脸上突然浮现出灿烂的微笑。

他陡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听说过欧洲的暗杀王吗？”那女孩用温柔甜美到古怪的声调问。

菲茨杰拉德：“……你是说战争时期很有名的那位保罗·魏尔伦？”

女孩的笑容也甜美起来：“你猜猜他现在住在哪里？”

英国时钟塔那边不是说他死了吗？

联系上下文，菲茨杰拉德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强撑着：“该不会是在横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