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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覆第二天一早回得家，他肩头披着楚不佰的那件白色外套。

一进门，庄奕栩坐在客厅里，他是一直看着周覆走到楚不佰身旁的。

只是没有立场说什么。

周覆已经够累了，他抬脚往房间里去。

庄奕栩站了起来，堵着门不让，“你昨晚没回来！”

捉奸的派头，看得周覆想笑，事实上他确实笑了出来。

“你是神经病吗？”

庄奕栩打开手机，画面暂停在周覆和楚不佰对视的这一帧。

“你不也是个骗子？”

周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手机拿了下来，点开评论区，打了一行字。

「他是骗子，是男的」

点击“发送”。

而后抬眸，周覆的眼睛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他抬起手机，拍打在庄奕栩的脸颊上。

“高兴了吗？”

庄奕栩扼住他的手腕，把他扯了过来，手中细腻的肌肤像是一块没有温度的玉，怎么都热不起来。

周覆一点点抹掉口红，讥讽道：“怎么，你也喜欢我？”

庄奕栩耳尖红得滴血，猛地把他推开，“我没有！”

白色外套滑落在地上，一字肩的设计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肉，他是整个灰败房间中的亮色。

像是一片片琉璃花瓣包裹着的玻璃珠，谁觉得他耀眼可欺，谁满手鲜血。

凌晨一点，网上言论愈演愈热，周覆发了视频，安抚道：「只有合作！」

视频里的人，长裙下摆已经湿透了，蹲在沙滩上，小小一团，用枯树枝写下。

“爱我，永远！”

抬起头，脸蛋也脏脏的，一脸憔悴，好像再说：“你怎么还不喜欢我？”

他这样一弄，又把人心软化了。

闻晔默默加回粉丝群，一看等级“1”，还有新粉标志。

再定睛一看，新来好几个“1”，不正是榜上那几个吗？

祁岭看着成品俩个人暧昧的举止，手机都要捏爆了，一连串夺命call，把还在睡梦中的柏丽喊起来。

“你教他的？”

柏丽打着哈欠，说道：“啊，你说这次合作啊！祁总，这是合作！很正经的，一直有工作人员跟着。”

落地窗前，无数林立的高楼和内透的灯火，显得分外冷寂。

祁岭低头，“他不需要这些！算了，过段时间我回去，你不用在管了。”

周覆的视频被举报下架了，他一共就五六条，所有的都显示“违规”。

只剩下最新发的那条，没问题。

柏丽的电话打不通，祁岭的电话打了进来。

“周覆，想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周覆冷哼一声，“我无所谓啊，至于你，我们是同谋！你以为我被发现作假，你可以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说到底，您才是罪魁祸首！”

祁岭揉了揉眉心，他对周覆突如其来的恨意无从下手，声音放和缓了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嘟……嘟……”

电话已经被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