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找(造反)的实验员回头白了他一眼,又继续造作:“还不是你们非逼着我工作,我都说了我不干,我要休假。”
“你和老大说去。”奥德里安怒踹了这个黑锅,表示不背这个锅:“为难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叫你研究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他亲信。”这名矮个子,莫名充满了攻击力的研究员回头瞪着他,“都亲信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服领导,你也太垃圾了吧。”
奥德里安脸色一黑:“我难道还能逼着人家改变主意,别瞎折腾了,把人惹恼了回头吃子弹的可不是我。”
他,奥德里安·温亚德,铁骨铮铮忍辱负重卧底黑暗组织,为了解救被蒙骗的失足青年付出了多少——阳光啊,美食啊都离他而去,每天眼一睁就是训练,不是训练就是去应付这里的神经病,他是看明白了,这心腹的位置写作保姆啊!
冷着张脸和前面无辜眨眼的研究员对峙的少年心里在痛心疾首:怎么会如此!
眼前这个研究员就是奥德里安新的任务对象,具体怎么来的他也不清楚,总之就是上个月突然一天被打包过来,勉强算是和他做伴喽。
矮小的实验员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喂,打个商量,我不想要这间房子。”
“怎么?”奥德里安无语地看着提要求的人,这是这个月换的第十三个房间,每天在这群不正常人中徘徊,他都快精神不正常了。
“这个房间好脏啊,空气好臭。”研究员理直气壮道:“没有干净的环境,我干不来活。”
“……这不你自己倒的么。”奥德里安面无表情地吐槽:“上回你也是这个借口,上上回还是,你当boss是傻子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研究员:”那又怎么着,是他有求于我啊。”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被搜罗过来的研究员占着自己聪明的大脑,总是各处找碴,未必是不想做实验,只不过是利益问题想要再争取。
奥德里安敛下那抹怜悯,为这再不收敛就将死亡的生命——被抓过来还摆正不了自己的身份,这些人自己想做这些要死的实验时就没想过他们找的乐意出钱的人是什么凶恶之徒。
这不是奥德里安接手的第一个人,用那老人的话来说,能力是在锻炼中得来的,混黑的不能惧怕这些难缠鬼。
于是,倒霉的奥德里安在每天被训练折磨的腰酸背痛之后还得来一件工作,安排好手头的研究员,让人乖乖听话工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做美梦呢。
算了,恶友自有恶人磨。
奥德里安梗着脖子听着人的要求,木着张脸也不吭声,把人气得够呛。
“说话啊,哑巴了!”研究员不满地一拍桌子,挨着边缘放的烧杯一下子又倒了几个,一股不知道什么味的刺鼻气体再次冒出来。
“你好自为之吧,想清楚你和boss之间的合作,我的建议就是好好干,你知道的他老人家不缺这一个。”
奥德里安受不了往外跑,不等人吱声就离开,没了刺鼻气体的刺激,整个人都清醒了。
外头,靠墙站着的员工听到动静看过来:“干活了吗??”
“没呢。”奥德里安说,“想要牛干活就得给人吃草。”
员工不解:“他提的要求我们一直有做。”
奥德里安翻白眼:“笨,肯定是不中意呗。”
在这座岛上一众奇葩中显得特别正常的员工歪了歪头,“这个我说了不算,他想要完成品,除了当年的那些研究员,boss是不可能给的。”
员工有些愁苦地皱着脸:“这就坏了,这边谈妥不了就不乐意工作,这事没法子啊。”
奥德里安看着这个这一年里一直带着他的人,多少摸清楚对方性格的少年倒是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么愁眉苦脸——打工人肯定不希望工作越拖越久啊!
经过一年观察,发现这岛上除了神经病就是卑微社畜的奥德里安嘴角一抽:“去跟老大说呗,反正就是两个结局,不是被老大崩了就是人家退一步乖乖听话。”
他也不想把这人被杀了说得这么轻飘飘,架不住上赶过来的人是神经病,各种折腾的都有,这岛整天阴森森的,含冤而死的人里头绝对不包括这些神经病。
“再等等。”员工摆摆手,人急着离开“现在还不是时候,今年就要入冬了……”
停留在原地奥德里安眉头拧起疙瘩,他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时间给他去思考太久,走出几步路就被人拦截的奥德里安很快被新的事情给占据心神。
兜兜转转耗费一年,一直观察的boss似乎终于觉得人能出师了,开始派些任务给奥德里安完成,但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不像是□□心腹要干的脏活,倒像是一个秘书团里的一员,不能离岛,通常给的也是交接任务。
一直以来外面的成员知道boss具体地点的人不多,遇到一些需要交接的活儿,这个时候奥德里安的用场就来了——再来就是把一些看好的成员秘密带来让人见一面,再秘密带走,保证岛的位置不被泄露出去。
又一次被陷入昏迷的成员打包进船,奥德里安发出沉重的叹息: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