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弯着月牙眼笑着说不客气。
然后各自转身走去。
姜南走向学校的宿舍方向走,下一秒她停下脚步,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心慌得快要跳出来是怎么回事,应该是这几天晚上熬夜补作业,心脏在给她打预防针呢!
紧接着一滴湿湿的什么东西透过口罩的间隙滑落到她的嘴唇的缝隙间,咸咸的,她碰了碰眼睛,是下雨了吗?不是,是她哭了。
姜南嗤笑一声,前两天和同宿舍的朋友一起看电影,自己这边哭的泪如雨下,那边舍友一副有什么可哭的无语表情看向她,还被调侃泪失禁体质,她当时还说她们薄情寡义。
看样自己真的很爱哭,别人送个口罩这就感动哭了。
姜南到宿舍就给杨懿发了短信感谢。
“你口罩够用吗?”姜南发给杨懿,她疑惑前两天杨懿不是还说自己那边没有口罩吗?还跟她抱怨口罩超级难买而且还涨价,怎么今天就有了,还能给她一大包。
杨懿能说什么呢?她也才被通知江聿风要给你送口罩,她只能回复一个字够。
姜南跟杨懿相处的这段时间,杨懿总跟自己说她是跟自己玩到大的,还是邻居,但姜南想起了一些高中和杨懿的记忆但还是残缺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和杨懿从小的回忆。
寒假的时候,在小分队的放假碰到一天,刘舟租了一辆可六人坐的车,打算从北京开回去,他说既安全又便宜。
齐其说刘舟不愧是老板,真会打算盘。刘舟后面又加了句还省时间,每个人坐高铁要花5个小时,6个人就是三十个小时,开车回去的话大概12个小时。
轿车的前排两个位置和中间的两个位置一样的中间都隔有一个可供一个人侧身过的距离,最后面的两个座位是连在一起的。
一路上说是三个男生一起轮流着换着开这12个小时,姜南和江聿风坐在最后排。
轮流坐在主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置的齐其和刘舟就没有叫江聿风的意思。
不过留他在最后排,一路上也没看他跟姜南多少句话,坐在前排的齐其和刘舟一直在后视镜里给他使眼色,他也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一路上的姜南一直跟杨懿和悻悻在说话,各自说着各自大学的生活,说在大学中跟校友舍友学到很多东西,课本上的,课本外的。
姜南说她还学会了打扑克,笑的很放松肆意。
江聿风在旁边看着姜南笑的开心的侧脸,在车上大家都没戴口罩,之前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姜南,车里开的暖气很足,姜南穿着藕粉色的高领毛衣,她还是那么喜欢粉色,好像还是高中时期的那件毛衣。
之前穿着还能撑起来,甚至穿起来有点肉感的毛衣,现在被她穿起来像她之前穿夏季T恤那么单薄的状态。
她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之前不会这么开朗,不会这么爱笑。
如果她一直这样开心下去,不记得他也没关系。
一路上说说笑笑,大家看到姜南这么多笑容,也真心的为她开心。
路上遇到服务区下去吃过饭,还买了些零食,怕中间到了饭点的时候路上没有服务区。
这不说什么来什么,到了饭点没吃饭的地方,大家开始吃零食。
杨懿给后排的姜南递过来两支棒棒糖说,:“呐,你最爱的荔枝味。”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荔枝味的糖?”姜南只是下意识的一问,她自从上大学就没怎么吃过糖,因为她在大一的时候两边的虫牙就开始时不时隐隐作痛,不是左边的虫牙痛就是右边的牙齿痛,她还怀疑呢,是不是自己高中还是小时候糖吃多了。
大家都看向江聿风,连驾驶席的刘舟都从后视镜看过来。
江聿风从杨懿的手中抽走一根说,:“我们高中的时候经常吃。”
齐其也在前排插起话来,:“对,经常被我们老江包圆。”说着转身从杨懿腿上的零食袋子里拿了两根,拆开一根塞进刘舟的嘴里,一根塞自己的嘴里。
付悻悻和杨懿也都各拆了一根吃进嘴里。
姜南点了点头,:“我就说我怎么一到大学就牙疼吗,每天不是左边脸疼就是右边脸疼。”原来是高中的时候经常吃,也忘记在每次牙疼的时候说再也不吃糖的誓死诺言,拆了一根塞进自己的嘴里。
是挺香的,淡淡的荔枝口味,但太甜了,糖的甜盖过了荔枝的香。
刘舟迫不及待的在前面说,:“看牙齿找我们江牙医啊!”说完看着后视镜中的江聿风。
姜南之前根杨懿她们聊天的时候,听说江聿风在口腔诊所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