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连禾是怎么止血的来着?
对了,是吸了他的血。
肃眠咬破嘴唇,轻轻抬起连禾的下巴,俯下身贴上他的嘴唇。
连禾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尝到了熟悉的味道,他还是下意识地吮吸起来。
他的身体有些无力,依靠在肃眠的臂弯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肃眠追随着他的唇,轻手轻脚地把连禾平放在地上,又咬了自己的嘴唇一口,给连禾多喂了些血液。
动作间,旁边的椅子被他们带倒,发出一声响。然而此时的肃眠已经无暇顾及周围的东西,一心一意都在连禾身上。
肃眠的血堪比灵丹妙药,缠绵旖旎之间,连禾逐渐恢复了神志。
肃眠还在一心一意地吻着他,有点凉意的嘴唇贴着他,这种感觉十分受用。连禾没有反抗,任由他继续亲了下去。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
连禾目光清明,身体虽然不及全盛时期,但已经没有大碍。
“连禾,你好些了吗?”肃眠用手指蹭了蹭连禾的脸,又摸摸他的嘴唇。
连禾轻轻咬了他的手指一口:“我没事了。”
心爱的人这样坦荡地躺在自己身下,肩颈弧度漂亮得好似一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不可能平心静气。肃眠压在连禾身上,耳朵一点一点红了,却执拗地不肯下去。
他又埋头亲了亲连禾,手掌也情不自禁地放到了连禾胸膛上。
连禾眨了眨眼,因为失血,他的脑子转得比平时慢了点。
等等,这个时候,应该是……
似乎是要印证他的想法一般,门被突兀地打开了。
肃眠离弦的箭一般支起身子,只不过这种时候大脑和身体产生了分歧。大脑告诉他要赶紧站起来,身体却还腻腻歪歪地黏在连禾身上不肯离开。
门口多出了一个脸黑成锅底的“连禾”。
连禾心下了然。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经过连禾的叙述,肃眠也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看到门口的连禾的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心虚的感觉。一下子跳了起来,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肃眠这一系列反应看得连禾忍俊不禁。他捡起衣服披在身上,淡淡地看向门口的连禾。
他看着对面的“连禾”强忍怒气,问出了和记忆里一样的问题。他冷静回答,觉得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几分钟前他还在心里骂“狗男男”,现在他就成了“狗男男”的其中一个。
看着过去的自己黑成锅底的脸色,连禾实在忍不嘴角的笑意。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功夫做这个?”
被“连禾”这样质问,肃眠无地自容,简直想就地找个缝儿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见人。
回想起他刚才的举动,他甚至有点怀疑人生。
他刚做了什么?他竟然企图对一个伤员图谋不轨!
他这辈子都没法再见人了!
“羡慕啊?”连禾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自己”差点炸毛。
对面的“连禾”被他气得攥紧了拳头,想了想又强行松开。肃眠看到他肩上的伤口还未好好处理,一时也顾不上羞愧,急道:“连禾,你的伤口……”
“连禾”拒绝了他,还让他滚回去继续亲热。
肃眠:“……”
连禾看够了热闹,劝告即将离开的“自己”打开黄色的门,眼看着对面的“自己”硬邦邦地甩上了门,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真没想到,逗他自己这么好玩。
肃眠无可奈何地在他身边坐下来:“别笑了,那可是你自己,有那么好玩吗?”
“好玩啊。”连禾眯眼笑得像只小狐狸。
肃眠戳了戳他的脸颊,一脸愁容:“这下完了,我的名声……”
“不都是被我看到了吗?有什么好纠结的?”
“……也是哦。”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肃眠替连禾缠好了散乱的绷带。
连禾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勉强能动弹了。他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眯眼道:“接下来……当然是破开这个【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