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好心地替男人关上了门。
“湘姐,你怎么来了?”连禾将受伤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
“看你一直没回去,定位又停在这里不动了,就出来看看。”顾湘拉过连禾受伤的手,利索地往他手臂上喷了点酒精,皱眉道,“妈的,外派来的猎人竟然在我的地盘受了伤,传出去我不得被人笑话死?”
她踢了一脚已经死得透透的血奴尸体:“就是这玩意儿袭击你?”
连禾点头:“那边还有个活着的,但是他们好像已经没有人类的意识了,可能也提取不出来什么关键信息。”
他话音刚落,顾湘就几步来到活着的血奴跟前,二话不说就提起来一顿暴揍,那只血奴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哀嚎叫了几声,突然开始口吐人言:“救、救……救命……”
他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声音沙哑古怪,发音也不够准确,但还是能听出来说的是人话。
顾湘把血奴丢在地上,又补了一脚,打得血奴哭爹喊娘。
顾湘拍拍手:“看,还能说人话。”
连禾:“……”
他果断拍手鼓掌:“湘姐威武。”
·
那只血奴最终也没能透露出更多东西,他作为人类的意识已经退化,只剩下本能的捕食欲望。实在是顾湘压迫感太强,才逼得他说了那么两三个字,但回到血猎基地之后,就没法问出更多东西了。
百般审问无过后,顾湘下令处决了那只血奴。由于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两只袭击连禾的血奴与肃家有关,过去盘问,他们的回答也是牛头不对马嘴,因此血猎们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恶气。
手臂上的伤也无大碍,连禾简单处理了一下,就回去睡觉了。
这一晚他揍了很多人,体力也消耗了不少,几乎是倒头就睡。第二天天还没亮,连禾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喧哗。随着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吵闹声停止了。连禾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简单洗漱一下后推门出去。
客厅里聚集了几十名血猎,一个个都全副武装,面色凝重。顾湘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脚边是一摊碎掉的茶具,刚才那道破碎声正是来源于此。
气氛着实古怪,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连禾挪到一名血猎跟前,悄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湘姐好像很生气。”
血猎偷瞄了顾湘一眼,确定她没有关注这边才小声回答道:“两个小时前,有人在市区内目睹大量血奴出现。虽然没有伤到普通民众,但是据说吓到了很多人。刚才总部打来电话质问首领怎么对这事一点措施都没有。”
连禾微微蹙眉。
夜宴过后血猎耗费了大量人力资源,后半夜对辖区的管理也稍微松懈了些,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趁着这种时候跑出来。
顾湘挠了一把头发,仰头靠在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上,冷笑一声:“还真是着了他们的道。”
这事有点古怪,那群血奴出现没有伤人。要是市内出现了伤亡,那么毫无疑问顾湘的电话现在肯定已经被打爆了。既然不是为了捕猎,那那些血奴为什么要这么大规模地出现呢,难不成就是为了吓人?
连禾觉得有些好笑。
但转念想到昨晚袭击他的血奴,脑海里又有一个念头倏地闪过。
那两只袭击他的血奴显然是想杀他灭口,也就是说他有可能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连禾猛地想起了什么,抓住旁边的血猎忙问道:“那些血奴往哪个方向去了?”
他的声音很大,血猎被他吓了一跳,想了想回答道:“大部分目击者都是在林园街看到他们的,据说他们当时好像是……往东边去了。”
顾湘转头看向连禾:“连禾,你想到什么了吗?”
林园街……林园街!
连禾一愣,脸色骤变。他顾不上回答顾湘的话,套上一件外套就往外跑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林园街东边,正是南居岑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