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你和沈老板最近到底........怎么了?”徐雨嫣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正在翻东西的姜末手指顿了一下。
怎么了?
吵架?冷战?分手?
还是说会解除婚约?
如果沈却因为这解除了婚约,是不是也算喜事一桩?
姜末想到滂沱雨夜里,男人手臂有力,穿着浅灰色的柔软睡衣将她搂在怀里;想到毕业礼上他含笑坐在台下鼓掌,眼瞳中满是真挚的祝福;甚至想到在混乱的酒吧,那件盖到头上的西装外套.......
心里某个地方酸软膨胀,像是吸了水的棉花,柔软的膨胀顶撞开其他器官。
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难受极了,姜末摇摇头,不想再想。
偏偏这几日的工作会议都是徐南风来给他们开,中途沈却来过一次。
男人发言依旧言简意赅,几乎话给公司内部分配工作,指出问题,不过分苛责也绝不拖泥带水。
那天徐南风出差,作为沈却在思明的助理,姜末要负责沈却在思明的生活助理以及工作。
她特意请教了徐南风,在黑咖啡和美式里选择了后者,还准备了茶叶和鲜柠檬,在沈却来之前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美式里加了冰块,茶水是刚刚冲泡开的,柠檬水里怼了半勺蜂蜜搅拌均匀,并且把办公桌擦了两遍,换了新的垃圾袋。
昨晚这一切拎着之前的垃圾袋出去时,她觉得袋子里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在扔之前,她特地打开袋子看了一眼,看到了躺在最底下一截用花的口红。
膏体上因为划上了一些痕迹而被主人丢掉,Doir的正红色口红。
姜末想到前天被沈却带着从总裁电梯上楼的女人,跟着他进了总裁办。
她将口红扔进垃圾袋里打包好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心里五味杂陈。
沈却只短暂的在这里呆了半个上午,他现在身兼数职,很忙,留在思明的时间很短。
离开的时候姜末去收拾总裁办公室,桌子的东西没动,咖啡杯还好端端的放在垫子上,杯壁上氤氲出一层水珠。
电脑旁边多了个纸杯,里面接了半杯温水,纸杯边缘有使用过的痕迹。
姜末愣了一下,几乎是麻木的走过去收拾那些她一早来准备的却分毫未动的东西。
是真的不想喝这些,还是只是不想碰她准备的东西?
要不是觉得甩出一纸辞职书丢脸又酸涩,姜末简直都想离开思明了。
所幸,Lily指派了公司去培训的名额,这次刚好轮到姜末的头上。
这次只是代表思明去江城参加培训会议,晚上会有主办方举办的晚宴,次日返程。
因为津城离得远,姜末提前一天下午出发,公司只给报销经济舱,姜礼知道后让自己的助理给姜末换订了头等舱。
这是姜末毕业后第一次出公差。
正好换个城市散散心。
江城沿海,一年四季气候宜人,冬暖夏凉。
姜末穿着一件波西米亚风长裙,长发用卷发棒烫了大波浪卷散落下来,柔软的摆荡到腰际,侧眸时耳朵上别了银色大圆环的耳坠摇晃,即便只是淡妆,也在酒店办理入住手续的一众人中出彩夺目。
晚上在酒店会议室会有一个小小的开场培训,负责培训的老师是位女士,姓严,却并不严肃,说话落落大方还有些幽默,时不时把台下的人逗得忍俊不禁,既能将气氛活络,又能穿插进大环境下的一些背景知识。
晚上的小培训,负责方请了一位知名的讲师来为大家讲解。
严皎将话筒递到讲师手里就下台了。
她坐在第一排的边角处,因为正对空调的风口脸色有些发白,几次拢了下衬衫袖子都无济于事,但是作为总负责人,她不能离开会议室,要把控整体节奏。
姜末晚到了几分钟,从后门猫着腰溜进来时,看到灯光暗淡处,沈却在第一排坐在,将手里的西装外套递给旁边的女人。
女人弯唇笑了下,同他说了什么。
男人身形本就高大,听她说话时,似微微往她那侧偏了头。
他从不对旁人那样。
姜末眼尖的将他们互动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偏偏这时候,讲师提了个问题,微笑着让助理把话筒递了过去,“最后一排,那位穿碎花长裙的姑娘,请你回答一下你的个人看法。”
沉甸甸的话筒递到姜末手里的同时,她察觉到前面的视线转过来,落在她身上。
她来晚了,完全没听到前面在讲什么,刚刚的注意力还在沈却和严皎身上,哪里知道回答什么看到。
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落在身上的光线,以及手心里的冷汗,让姜末死死抿紧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