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心惊肉跳,却还是美抵制住诱惑,目光往男人身上瞟。
如此严谨端重的人,仿佛被猎枪抵住的狮子,奇异的力量感焦灼。
姜末视线往下——
尤其是那被西装裤包裹的大腿肌肉,如此被铐住的不舒服坐姿,更是紧绷鼓囊囊,让人揣测那喷薄而出的力量,想去体验绝对占有与沉沦。
“松明的人?”听到来人不说话,沈却薄唇淡挑。
虽然是疑问句,却不是疑问的语气,仿佛胜券在握。
姜末心口慌了一拍,视线再一扫,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男人面前的茶几上,各种“小玩具”摆满了桌面。
刺激辣目到姜末只消一眼就足以从耳朵红到脖子。
我!他!爹!的!
林希妤疯了吧?
这他爹的要是被沈却看到她得全部完蛋!
她脑海里警铃大作,所以没有看到男人面具下微微挑起的唇瓣。
姜末不吭声,身体反应比脑子要快,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茶几前面把东西往怀里拢。
简直太他妈的刺激了!
身后一个老狐狸虎视眈眈,她手忙脚乱的收拾,手指都在发抖。
姜末太过于心虚,一心想要快速毁灭“案发地”,以至于太过于认真,没有察觉到身后沙发上的男人歪了下头,黑色的丝轻而缓慢地从他眼眸上滑落,顺着高挺地鼻梁半勾缠住英俊面庞。
光线落入眼瞳里,沈却被刺激得轻微眯了一下桃花眼,视线缓缓对焦,面前那个兵荒马乱蹲着收拾得身影落入眼眸里。
姜末穿了霜白色的高领打底衫,勾勒得身段玲珑婀娜宛如初春柳枝,弯着身子更衬得腰肢柔软不盈一握。
漂亮。
沈却眼底深沉处,赞许的情绪一晃而过。
他轻咳了一声,出声,“姜末?”
精湛的演技,恰到好处的疑惑。
就这轻而缓的一嗓子,犹如平底惊雷,给姜末吓得魂儿都掉了。
她抱着一堆难以描述的东西,被吓到恍恍惚惚地转身。
树莓色的裙摆随着转身的动作翩跹飞起,裙角落罩在男人浅灰的西装裤上。
若蝶,栖花。
姑娘白着一张小脸,对上他的视线,往日里那股子机灵俏皮的眼珠子都转动不灵活了。
胆子这么小呢?
沈却哂笑一声,怎么上次对他倒是牙尖嘴利的。
这次倒是怂了。
“沈……沈组长……”姜末惊魂未定,一扭身儿,情急之下,加上紧张,手里的东西没抱结实,七零八碎儿得掉了一地。
像是她的心,在扭头时就已经心死如灰了。
姜末简直没有勇气低头去看了。
她犹疑着,鞋子默默地往后蹭了两步。
想死。
“怎么不说话了?”沈却气定神闲,背后颇有几分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他漂亮的手腕在姜末眼皮子底下晃了晃,问,“你的杰作?”
不等姜末回答,他视线落在她脚边乱七八糟散落的玩具上,再度开口,“喜欢这些东西?”
一句话把姜末期待着还有回转余地的心,彻底摁死了。
她头摇晃成拨浪鼓,高跟鞋往后退了退。
想溜之大吉。
眼前这个死局已经超出姜末二十二年阅历的可处理范围内。
哪知,她刚转了半个身子,逃跑的第一步还没迈出去,沈却眼底浮出浅淡奚落,“想跑?”
“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勇气都没有吗?姜末。”
最后一句,他便要用那把低沉好听的嗓子唤她的名字,仿佛被老师上课点名的逃课学生。
姜末脊背僵硬住。
她想辩解,可是这不是她一人做事的啊!!!
这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分明是猪队友害人害己啊!
与此同时,在酒吧的林希妤打了个喷嚏。
姜末嗫嚅着,抬起眼睫看着,“我要是说……这不是我一人做的事,您信吗?”
男人轻慢的挑起眉,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透过这副漂亮姿态分析她,剖析她,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细细发,如猫戏鼠。
抓了并不杀死,只是在股掌间玩弄,任凭她的一颗心悬起又落。
“我可以信,但是,”沈却不紧不慢坐直了身子,像是慵懒的狮子狩猎前整理鬃毛,他忽然晃动了一下手腕,与此同时,清脆的响指声伴随着手铐被打开的金属摩挲声响,男人站起来,高大宽毅的笼罩着她。
“小姑娘,做事别轻敌,也别留下把柄。不然只会自讨苦吃。”男人的冷松气息宛如张巨网铺天盖地地将他牢牢包裹住,姜末慌了神,没想到他能轻而易举打开手铐,她张嘴想要尖叫,下一秒,沈却在她后退的刹那,大手猛的掐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下一带,姜末就这样摔进了沙发里,沈却刚刚坐过的位置——
男人唇角轻而缓慢地弯起,伴随着“叮”地一声,那双纤细手腕被大掌圈禁住,“叮”,手铐轻巧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