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来龙去脉，江昭清紧紧地抱住她，她嘴里还在念着：“我错了四姐……我当初那么任性，我不该走的！是不是我害了大家？我真的错了……”

江昭清垂眸，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不是你的错，回来就好。”

入夜，将江如姌哄睡后，江昭清才放下心来。不过床上的人眉头紧锁，仿佛被噩梦缠身。江昭清的心里不是滋味，她推开门严湛川靠着墙正站在屋外。

江昭清瞥了眼屋内的人，轻声开口问道：“你怎还不睡？”

“你半天不回来，我怕出什么事了，便在门口守着。”严湛川伸手捋了捋她耳旁的碎发。

江昭清拉着严湛川的手走向另一间房，许是严湛川看出她眉眼间的心事重重，他不禁问道：“怎么了？”

她把房门和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忽然她抱住严湛川的胸膛，她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严湛川摸着她的墨发，等待她开口。

“湛川……我觉得错的是我……”

严湛川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垂眸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

“是我当初给她做的情蛊，如果没有那个……”

没等她说完，严湛川的手抵在她的嘴边，他捧起江昭清的脸庞，一字一句说道：“昭清，她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当初不管是谁，都拦不住她的。”

“真的吗……”江昭清犹豫着。

严湛川的眼眸中似有暗波涌动，“真的。”

“还有一事，我……”江昭清攥紧了他的衣裳，“回到京城，我要先去见一面方佑文。”说罢，她抬眸对上严湛川的眼神，刚刚温柔似水的眼睛忽然变得冰冷。

他皱着眉头，冷言冷语道：“你去见他做什么？”

“你好凶……”江昭清心虚地垂下眸。

严湛川抬起她的头，被迫让她＆自己对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难不成还对他留有旧情？”

江昭清急忙拍了下他的臂膀，“我哪有！你别胡说，我有些事必须找他问清楚。”

“那我陪你一起去。”

江昭清点点头，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湛川，如果我从前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严湛川叹了口气，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厌其烦地回答：“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嗯……”江昭清闭上眼，安心地靠着他。

北风呼啸而过，而此刻只有对方都怀中才是彼此的港湾。

三人又奔波了好几日，终于到了京城。可如今的京城却像是一座空城，街上偶有几个行尸走肉朝他们扑来，不过都被拦在严湛川的剑下。

还好他在城郊有一处偏宅，江昭清把药方写好递给严湛川，“这是毒魂蛊的解药，我放一份在你这里，你一定要收好。”

严湛川郑重地承诺道：“你放心。”

安置好江如姌，江昭清带着严湛川前去赴约。深夜竹林萧索，几位黑衣人从天而降，为首的人摘下面罩，他挑眉看向江昭清，又扫向她身旁的严湛川。

他面色不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容，“江昭清严湛川，你俩还真是痴心不改。”

严湛川拔出银剑，方佑文身后的几人爷纷纷拔刀，江昭清挡在严湛川身前，“方佑文，事到如今你也该给我个交代了！”

方佑文冷笑一声，“交代什么？交代你和我同流合污，要将你们的大楚王朝一同覆灭吗？”

严湛川皱着眉，厉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哦？看来你还未与他说起你做的好事啊。江昭清，如果不是你会炼蛊，我的计划恐怕不会进展这么顺利。”他转头看向严湛川，“严将军，你的心上人可是要和我一同灭国的。”

方佑文得意地笑了笑，“昭儿，快过来，到我的身边来。”

严湛川紧紧拉着她的手，江昭清略带歉意地回头，“湛川，对不起……”

“江昭清，我不会放手的。”

对面的人从怀中拿出一个摇铃，“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在风中响起，可江昭清此时心脏猛然一缩，她的心神不定，方佑文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

“快过来，江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