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恐怖,至于我的话,同一样食物吃三天就会腻掉,搞不懂这种心态啊。
那要是烟是个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东西呢?
所以说暴力是远比其他东西更容易上瘾,更难摆脱掉的。
它甚至都不需要什么化学物质,不需要改变大脑的哪块零件,它只是,有益而已,简直是比其他会上瘾的东西高出了一个等级。
只要试过一次用暴力解决问题,就会明白它的便捷性,实用性。
其他的解决办法——真笨啊,直接一拳过去,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也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比起善行,恶意往往得到的反馈最为及时,最为有用,哈哈,不如说真的有得到回报的善行吗?说来也真是可笑。
我也只是一不小心就上瘾了而已,毕竟是这样的东西,就原谅我一下怎么样?
就是这样,支持去抢劫这一想法的理论有很多,可惜,关键的却是,现在是个想踢腿都踢不出去身体,手虽然相较来说还算完好,却也不是最佳状态。
这个也不行啊,都怪开学典礼那群人,尽管要亲手处刑的人是董展斐,但那群人别想好过!
想着,聂万魔又开始左顾右盼附近的商摊。
注意到她的视线,尹挽泪可就不得不发言了:
“所以我说呀,你不如去种染朱草算了?草长得很快呢”
哈,糟糕透顶,现在这话聂万魔听着没法生气,甚至有点诱惑力。
但是,这种杂草不是到处都有吗?她看着附近草坪,又向草坪远方望去。
零零散散长着的几根染朱草被瑟瑟寒风吹打着,尽头则是……不,那不就是毋青梅吗?
这下那几根染朱草不单单要受寒风的苦,还要被聂万魔践踏一回,因为她打算走过去确认一下。
倒不是觉得他活着很稀奇很不可思议,即便就在三秒钟前,他还可以在聂万魔这里享受死人待遇。
这可是小说啊?事到如今她也差不多认同这个猜想了,就算是毋青梅当着他的面身首异处,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她也不会惊讶的,故事不就是这样的吗,想死就死,想活就活。
而且,说起来也是,好像是没证据表明毋青梅被人抓起来等着处刑了。
但若能确认他活着,那倒是省了物流驿站这一步骤,不是挺好的吗?
不管怎么看,果然就是他了。
走近之后聂万魔进一步确认完毕,不想另添麻烦事的她扭头就打算走,然而极为不巧的是这时毋青梅也扭了一下头。
……啊。
“哇!你……为什么在这?”
虽然她是不对毋青梅在这感到惊讶,倒是毋青梅对她在这挺受惊的。
这个问题要是别人问,她可能还要考虑一下怎么糊弄过去,但既然是这人,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这个问题”
“……”
聂万魔这么一说,果然这个人沉默了,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也不错,但是反正都被搭上话了,那她还有一个问题正好进一步走近过去问他:
“这不是很好的问题吗?怎么不回答?你没被抓起来处刑?偷了灵器不是小问题吧”
“啊啊啊啊不是偷的只是不小心顺手拿了!对、对了你小声一点啊!”
这里正是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摊前,毋青梅声音忽大忽小地说着,显然他也不确定是要大声表现自己的崩溃,还是要小声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虽然学校都到了,一切都尘埃落定,果然他还是要对此哀嚎。
不过嘛,不小心?说真的,谁信啊?反正聂万魔不信。
“所以,你被抓了?”
这种问题本人不想回答也很合理,其实聂万魔做好了他下一句又重新提起幻听的事来打搅话题的进行,却没想到……
“你不也被任皎澜给打飞了吗?啊——他下手确实挺没轻没重的,我代他给你道个歉吧,因为我觉得他就算说要去道歉也肯定轻飘飘说一句就完事了”
这两件事哪有可比性啊!
从当事人都不想再提的方面一模一样是吗!?
可恶、可恶、可恶啊!任皎澜你给我等着啊,还有毋青梅也是一样的!!!
在聂万魔又攒了一肚子怒火时,毋青梅还在继续对她打出暴击:
“他说他要去道歉,问了一圈说是个叫方离岁的人,但是我一听……聂万魔,那不就是你吗?话说,你很可疑诶”
“……”
实在是刀刀都砍在要害上,还好,这毋青梅也不是个清清白白的人,聂万魔很快就考虑好了对策,她说:
“和你一样啊,适应性太差要入学总得找个法子进去吧?你最没资格指责我吧?”
毕竟,聂万魔正在在企划的恶事,这人倒看起来是个好人,但其实都干过了。
被这么揭发了之后,那人却没有接着哀嚎,反而是放声大笑了两声,这下聂万魔看不懂了。
什么,他混进去这事难道其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精神负担,所以现在被戳中伤口,彻底疯了?这么突然?
——并非如此。
“喂,你能再靠近一点吗?一点就好”
平时的话聂万魔断然不会听从,但这反常的笑声不得不说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做好他要是有什么阴谋就反身一拳打过去的准备后,她又走近了两三步,然后听见他小声说:
“其实和入学一样,有人帮我走后门,但这次是他帮我顶罪后判了死刑,马上就要被处刑了,我答应了去救他,但是我还没有想好办法,你有什么头绪吗?”
诶?我吗?
“没有”
果断地这么抛出两个字,这次聂万魔真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