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也不对，说不定就是那个人吧？”

——不过聂万魔也不知道她是谁就对了，这让汪吟巧不由得笑出声来，随后询问道：

“你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就要杀？”

“怎、怎么？不行吗？”

“随你便，多杀几个都行——哦，当然，小心点，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干掉人，这样被发现了我也没办法”

从这话里，聂万魔敏锐地感知到她似乎一点也不怀疑适应性是F，能被别人一拳揍飞出去的自己能战胜一个老师，那老师还是一个在危难关头不单能保证自己，还能庇护一方的强者。

这对不了一点，为什么？因为信任？别开玩笑了！

本来收回去了的警戒心又重新浮了出来，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更紧要：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董……那什么斐的”

“因为啊，除了她也没有其他老师会想着学生了吧”

……这回答实在是尽显世事炎凉，都有点搞笑了，那么这个吐槽聂万魔可不得不说了：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选老师的标准，看来你还得感谢我把不合群的人挑出去了？”

“谁知道呢？我可也不知道那群人的标准，不过据我所知，她的确是老师当中综合实力最强的那个”

“怪不得……之后我会去确认一下她叫什么名字的，不过听你这么说，多半就是她了——不过她说不定已经被杀掉了”

好吧，这种骚动聂万魔的确是第一次见，但书里写的各种动乱产生的动静可比这大多了，所以也许大概可能……其实这事也不怎么大？既然大小姐都说那老师实力高强了，恐怕没那么容易死。

“——可能还是得由你亲自来杀，我没看到那边的情况，但这次的袭击者只是占了天时地利而已，实际上的实力大概不怎么样”

自然，汪吟巧如此回答，只是这说法……

“你知道袭击者是谁啊？”

对聂万魔来说，听起来是这样，而被问到的人无奈地摊了摊手，说：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啊……哪怕是我，也会被判死刑的，不过结局会是你因为造谣而被判死刑，我只是听得见声音而已，在那个时间点上开始暴动，任谁都会对袭击者的身份有些头绪吧？”

听她如此一说，聂万魔倒的确有了些许头绪，她说出了她的答案：

“莫非你是说那些人特意等祈明殿的人走了再行动？”

可惜，这个答案只有让汪吟巧发笑的价值，而且笑得特别没品。

“……”

出于对接下来合作伙伴姑且的尊重，聂万魔忍了，忍到她笑完还缓了缓气。

“没可能和祈明殿有关系吧，就算只是出于不想被干扰的打算，那也太大胆了”

……怎么，设定是记得，但是脑子里面剧情全是小说后期和祈明殿开打的内容，有问题吗？可恶，这真是个不足挂齿的小地方啊。

有问题，而且很大，因为聂万魔不能真就如此和汪吟巧说，于是她只能话题一转：

“嘁，那你就是说……那堆人，是来救死刑犯的？”

这个话题倒是得到了汪吟巧的认同：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考虑到那些人的性质，有人会想着救他们也很合理”

“我可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性质”

“……虽然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他们的处置被当成领主之间示威的工具了”

“有意思——所以你们是在内乱？”

显然，这个结论十分正确，因为汪吟巧听完不由得苦笑，随后说：

“你这倒是提醒我不能继续说下去了，不过，能找到你这样的同伴让我很安心，加时赛也足够长了，就到此为止了吧”

这何止是足够长的加时赛，未免有点太长了，其实聂万魔也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但她还有一个问题，并且在这个问题之前……

“彼此彼此”

她如此回应道，其实这里本来有一句故意谦虚的言论，但她不小心把这话放进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于是她发现了，那话根本就是实话。

随后，她把她最后的问题问了出来：

“最后再告诉我一件事，那个老师……董展斐……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才为那些学生争取不死刑的机会吗？”

“不，能在典礼上出席的人，理论上都是澹台家的人，她——嗯，对，我猜只是看不得学生成为内斗的牺牲品吧，你能问出这种问题证明你的确和我们这片领地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你又是为什么要问？”

“想了解未来会死在我手下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而已，你有什么意见？”

最后的问题终于也结束了，可算该道别了，聂万魔起身，说着就往门走去。

不过这门的构造是可以从内部上锁的……呃，她没钥匙，试了一下打不开。

“我没意见，对了，现在外面的人估计还忙着清理来袭的人，不会发现我们，为了安全考虑，你记住除了在这里之外，我们不认识”

汪吟巧也一边说着，一边往门这里走来，当然，她是有钥匙能开门的。

从窗户都没有一个的昏暗房间出去，饶是阴雨天也让聂万魔的眼睛被刺痛。

捂住眼睛在泥泞的地上走了几步，突然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背，回头看过去是汪吟巧沉默地把伞递给了自己。

说实话，雨已经小了很多了，但她还是收下了这把伞，随后两人便向相反的两个方向各自走去。

而聂万魔走的当然是原路折返，这计划外的合作让她抛弃了原本的计划，反正也要在这里多待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必要急着现在去灵器堂了。

虽然一时半会没办法去书中提到过的地方了，不过……也许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