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意看了一眼那孩子,只觉他很可怜,但却更心疼那些被取血的婴儿。
眼下若不阻止,只会酿成更大的错误,第二日言霁时陪着她一起,出了城主府。
街道上依旧是十分的热闹,人来人往。
“接下来去哪?”他问。
她稍抬眼,便落入他的视线中。
她又缓缓移开了眼神:“去找接生婆,她还会再取血的。”
言霁时信她,点头便答应了,两人找了好几处,才打听到圣手接生婆张氏,正守着一名产妇生产。
两人刚院子外,张氏便开了门,迎面遇上两人。
不止张氏一愣,瑶意与言霁时互给一个眼神后,瑶意蓦然一笑:“可是张氏婆婆?”
言霁时收回了看着她的眼神,也看向了张氏。
“原来是你们,让你们来帮忙,怎么来得如此之慢?”张氏以为他们是产妇夫君喊来的帮手,但却因他们迟迟未到,产妇生产在即张氏这才出门寻找。
瑶意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立即就回了她:“来的途中有事耽搁了,还紧张婆婆莫要责怪才是。”
张氏平时为人和善,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他们。
“下次不再犯就是,赶紧进来。”
于是,两人就跟着张氏进了院子,快进房间时瑶意和言霁时,依旧紧紧跟着张氏那步伐。
忽然张氏停下了脚步,一种无奈的眼神凝视着言霁时:“懂不懂规矩?”
言霁时百思不得其解,哪里知道,这还讲究什么规矩?
“产房重地,男子不可入内,你去烧水。”张氏说完还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言霁时没有说话,依旧站在原地。
瑶意带着一丝笑意解释:“我这弟弟天生有些愚钝,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还紧张婆婆,莫生他的气。”
他的神色从容,看着若无其事一般。
她的眼神坚定紧紧盯他,像是在与他说着什么。
随后在两人的目光下,言霁时才走向了后院。
而瑶意跟着张氏进了产房,寒氏正下了床,张氏便立即出言阻止她。
“寒夫人,不可下床!”
张氏连忙帮她脱了鞋,又扶着她回了床榻上。
寒夫人摸着肚子笑着说:“虽说就要生了,但我这脚就是闲不住,不下来走走,总是心里不舒服。”
张氏替她盖好了被子,无奈般与她说:“你呀你,就是闲不住。”
“如今临盆在即,更要小心些才是。”
寒夫人笑着点点头。
张氏嘱咐好寒夫人后,转身就与她说:“寒夫人她今夜恐会临产,你好好在这看着她,我出去置办一些东西,很快便会回来。”
瑶意:“是。”
瑶意刚要向寒夫人走近,却又被她叫住。
她用有些不解的眼神看着张氏。
“你叫什么名字?”
她没有犹豫,立即就回了张氏:“张婆婆,叫我意儿就是。”
张氏点了点头,并未生什么疑点。
张氏走后,瑶意再看向寒夫人时,她已沉沉睡了过去。
瑶意环顾四周,随即便施法,在这儿加了一个法阵,就等方盼巧自投罗网。
若她直接用孩子质问方盼巧,如此隐秘之事,她绝不会承认,反倒会把他们赶出城主府,不如来一个瓮中捉鳖。
现下法术都已布置好,就等寒夫人生了孩子之后,困住方盼巧。
而城主府里,辛兰溪正拿着一封信,偷偷送进了城主的书房。
信刚送进去,韩澜就出现在他眼中,吓得辛兰溪赶紧回了房。
“差点被发现,还好我跑得快。”
辛兰溪还未从刚刚惊险的画面走出来,房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她试探着问:“谁啊?”
尘鸣:“是我!”
尘鸣看了眼身边苏初:“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她锁着门干什么。”
辛兰溪这才来开了门,又伸出头往外探了探,确定没什么可疑之人后,才让他们赶紧进去,又紧紧关上了门。
尘鸣看着她这一系列的行为,十分的不解:“这是怎么了?”
还未等辛兰溪解释,尘鸣又问出口:“霁时他们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他们的踪影?”
苏初刚一进来,就注意到床上睡着的孩子,带着疑惑向他靠近。
“这怎么还有个孩子?”
尘鸣这才注意到,这房间中除了他们三人,竟还有一个小孩,他当即便质问起辛兰溪。
“老实交代,这孩子哪来的?”
辛兰溪:“城主府夫人的。”
“城主夫人。”尘鸣也跟着她念了一句,起初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然后仔细一想,却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城主与城主夫人,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如今这孩子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指着床榻上还在熟睡着的小孩。
辛兰溪:“此事呢,说来话长。当时是我们三人一起,进了一间上了锁的房间,结果呢,却在里面发现了今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