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澜冷笑一声:“贵府办案,还真是草率的很啊。凶案尚未查清,就敢聚众再开戏台。本官刚来贵府,第二日大牢就走了水。如今案情始末,全凭二位说什么是什么!赵大人,方大人,你们灵州的巧合,还真是一桩接一桩啊!”
赵如海瞬间面色铁青。
方道儒倒是从容依旧:“天灾人祸,谁人能料得到呢?我等也是始料未及……”
宋华澜哼哧一声:“好一个天灾人祸,怕只怕并非天灾,全为人祸!”
方道儒笑:“宋大人此话何意啊?”
宋华澜横眉冷对:“宋大人真不明白?”
方道儒摇头:“下官真不明白。下官只知道,宋大人您来我们灵州这些天,该查的都查了,该提审的也都提审过了一遍。今儿您突然说要二度提审红门,我们也陪您来了。这些天,下官为了招待您,州府的公文堆积如山,自认是尽心尽力,却不知何处招待不周,竟招待出罪过来?”
方道儒如此出言不逊。
将寿长生都吓了一跳。
果不其然。
他此言一出,那宋华澜立即勃然大怒:“依您的意思,本官这就是多此一举,这些天在你们这里没事找事了,是吗?”
赵如海吓得几欲跪下:“不不不,我们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方道儒从容不迫:“您误会了。提刑大人远道而来,费心提点我们灵州刑狱,我等自然万般荣幸。只是本州事务繁多,人力物力毕竟有限。您方才也见了,这边一案方平,那边盗窃案又起。长此下去,总归不是办法。所以下官还是不得不过问一句,查了那么久,您查出什么来了吗?”
“本官倒是想查出些什么!”
宋华澜怒气愈盛:“一场大火,人证物证俱毁。本官如今就算想查,都查无从查起!所为尽心招待,二位还真是好招待啊!”
“哎哟喂方大人您少说几句!”
赵如海见状,连忙两边打起了圆场:“提刑大人您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们知州大人心直口快,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赵如海一边说,一边冲百乐笙使眼色。
原本默不作声的百乐笙见状,立马会意。
“怎么就不放在心上啊?”
随后就听那百乐笙帮着宋华澜数落方赵二人道:“方大人、赵大人,乐笙今日斗胆说句公道话。提刑大人远道而来,替你们查案不说,每日兢兢业业四处走访,何等辛苦!不料二位大人帮不上忙不说,还尽添乱!这大火早不起、晚不起,偏偏在宋大人来的第二日起,换谁能不起疑心呢?”
赵如海:“是是是!”
方道儒不说话了。
百乐笙:“如今多问一句,却换来这般态度,若不是心虚,又该作何解释?”
赵如海:“乐笙!你说什么呢!”
百乐笙:“反正乐笙不怕被查。只要宋大人您喜欢呐,想提审我们多少次,就提审多少次。”
说罢,他又扯了扯那宋华澜的衣袖,央求道:“只是这大中午的,乐笙实在是饿坏了~宋大人,咱们能不能先出去吃个饭,回来再继续查呢?”
这若换作往常。
那宋华澜早就一口答应了。
“吃什么吃!你们还有心思吃?”
然而这次,那宋华澜却一反常态,甩袖就走,边走边道:“这两月来,灵州发生的一系列案件都事关在逃要犯一柱香!我不管他是真是假、是本人还是伪造,此案干系重大!牵连甚广!务必追查到底!贵府若是依旧如此不当回事,大而化之,那就休怪本官上报天听,将二位革职查办!”
赵如海:“是!”
方道儒:“是。”
宋华澜:“通缉令贴出去,捉拿一柱香!”
话毕,那宋华澜就怒气冲冲大步离去。
百乐笙被晾在原地,正有些愣神。
一侧头,却发现那寿长生竟在一旁看笑话似的瞧着自己,乐不可支。
“哈哈哈,演砸了不是?”
寿长生一边看着笑话,还一边说着风凉话:“啧啧啧,如何是好?你看看,人家不吃你这套!也就我,才愿意这样陪你逢场作戏~”
百乐笙撇开他就走:“滚。”
寿长生:“如何?要不要爷帮你?”
百乐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