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楚余拒绝的干脆,倒是让邓漾怔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楚余无奈叹气,还不是因为她的内丹坏了,她没了法力。
“我的内丹现在完全用不了,要回去也必须等我内丹和修为完全恢复才行。”
那样她回去倘若不幸再次被“软禁”,她好歹还有一定的能力跑,要是她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那就真是跑不了一点了。
楚余的真实想法邓漾不知,但她也不反对楚余的决定,两百年她都等了,她还在乎这几日?
邓漾没多待太久就离开了,人一走,亓官冷再也憋不住笑出声。
“楚余啊楚余,你可真装,我看你刚说的什么内丹没恢复也就可信一半,你真正不想那么快回蛇族的原因是你还没在凡间玩够吧?”
一针见血的猜测,楚余却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骄傲的抬着下巴睨向亓官冷,“是又怎么样?”
经过这么多日和亓官冷的相处,对于亓官冷时不时冒出的调侃,她早已习以为常,并且她已经能熟练的掌握如何把亓官冷气个半死的诀窍。
“不能怎样,毕竟我和你不一样。”亓官冷故意掐着嗓子,欠揍道,“我超自由的。”
“……”有时候也不是很熟练。
楚余脸黑了,亓官冷就高兴,她步子轻快的把柜子里的被褥抱了出来,乐呵呵的在地上铺起了地铺。
多大点,和她斗,痴人说梦。
地铺铺好,亓官冷动身去端水回来洗漱休息。
伺候好楚余,亓官冷简单收拾了自己,脱掉外衣便准备入铺休息。
还没来得及躺下,楚余不解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不睡床吗?”
现今已快入冬,然而入夜后的桑州却已经能冻的人瑟瑟发抖,一入夜,那被子都要盖厚厚的两床才能保暖。
亓官冷把自己裹进厚厚的被子里,等躺好才轻声道:“别了,你现在可是病患,我就大发慈悲不和你争床了。”
说她装,这人比她还装,楚余白眼直翻,“我之前腿伤的时候我怎么没见着你大发慈悲?”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岂能混为一谈。”
“我看你就是装上瘾了,有床不睡非要睡地上。”楚余嘟囔着背对亓官冷躺好,嗓音闷在被子里,“别怪我没叫过你睡床,晚上你要是冷,想上床,想都别想。”
说的她好像多想上床睡一样,亓官冷轻嗤一声,“放心吧,我的地铺可比床舒服。”
两人终是又闹了个不欢而眠。
半夜,迷迷糊糊间,楚余被伤口痛醒了。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一摸,心口那块湿嗒嗒的。
伤口崩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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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有事叫我,自己别乱动。”
亓官冷仔细给楚余二次崩裂的伤口上药,她眉心微微蹙着,脸色不是很好。
要不是她睡的不沉,楚余这伤口还指不定会被她自己扯成什么样。
说来也是奇怪,楚余这伤口已经养了足足半月,可恢复的情况却是不尽人意。
明明她给楚余用的药,喝的药都是最好的,可伤口就是一点不见好。
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痛的楚余额头直冒冷汗,她也没想到休息之前还好好的伤口会在她熟睡的时候突然崩裂。
约莫一炷香后,楚余崩裂的伤口处理好,身上的衣物却染了血渍,再不能穿。
因为要方便亓官冷上药,楚余这会整个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倘若不赶紧换上干净的衣物,怕是要染上风寒。
楚余的衣物在她昏迷时,亓官冷全给她从储物袋取出收进了柜子里,她们既要在此处待上不少时日,穿的用的还是打理出来方便她们拿取的好。
为了方便,亓官冷把两人的衣物分开左右放在了同一个柜子里,这会她看着左边摆放整齐的衣物,瞧了番,她随手取了中衣和亵衣。
楚余本就因为心口的疼痛感觉身子有些虚软,这会眼睁睁看着亓官冷拿着她的亵衣大摇大摆朝她走来,只感觉身子更虚了。
待亓官冷走近,不等她开口,楚余先一步伸手来够她手里的亵衣,而她手一抬,楚余扑了个空。
抓空了,楚余不可思议的看向亓官冷,她能清楚感觉到她的脸在一点点发烫,亓官冷要干嘛?戏弄她吗?
楚余的神情动作,亓官冷看的很清楚,但她并没多在意,她只是平静说:“别乱动,伤口刚处理好,我给你穿。”
楚余的衣物并没多么花里胡哨,样式款式都是最为简单常见的,倒是方便了亓官冷上手。
楚余以往是习惯被人伺候的,可如今眼前之人不一样,她和亓官冷不是奴婢和主子的关系,她们勉强算得上朋友,而从古至今又哪有朋友如此贴身照顾的?
楚余实在放不开,扭捏的拉过被子护在身前,不想亓官冷帮她。
见楚余缩着身子不让她进一步动作,亓官冷只觉得想笑,刚刚都看完了,现在倒是知道遮一遮了。
亓官冷失笑,伸手拉住了楚余身前的被子,无奈道:“别不好意思了,你昏迷这半月,我隔几日就给你换药,擦洗身体,你全身上下哪我没看过?赶紧松手,再这样暴露在空气里,你这伤就别想好了。”
一进一退,拉扯好一会,心口的痛感和发凉的身子让楚余不得不先一步败下阵来。
见楚余松手,亓官冷立刻拉开了盖在楚余身前的被子,弯腰替楚余先把亵衣穿上。
两人脑袋一左一右贴着,楚余瞧不见亓官冷的动作,但亓官冷系系带时,时不时刮过她后腰的手却让她感觉一阵酥麻,还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