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观想了想,解下递给他。
闻絮毫无形象地把舞人佩举高,对着光细细观察,喉咙就暴露在程观眼前,声音因为脖颈抬高显得有些奇怪:“这是好东西啊……还是成对的……你别和我说另一枚在”你哥那。
程观早知他要说什么,咳了一声:“嗯哼……”
“……”
“……你们俩咋搞上的。”闻絮脸色有点复杂,像吃了十两大米没喝水。
“……说的什么话,前两日赶集,路过卖玉器的摊子,大公子一时兴起罢了。”
“嗤!你也是一时兴起吗。”闻絮懂得戳程观痛处。
“走一步看一步喽。”
菜终于上了……闻絮烫手山芋般把舞人佩拍进程观掌心,开始大快朵颐。
白末旨酒是用花卉酿制的,酒味浅,不醉人。程观陪闻絮喝了几杯,闻少将军喝的是蓬莱春,程观曾经尝过,一杯倒。
闻絮把红烧炖肘子塞进嘴里,忧郁道:“科李安小爷窝害德茬这什劳子得案。(可怜小爷我还得查这什劳子的案)”
“……食不言。”程观咽下口中的清酒。
“这太他娘的好吃了,文策我想哭——”闻絮眼圈都红了。
“好好好,知道你在塞外受苦了。停,下头戏台再一场好像是琼瑶剧,你去瞧瞧人家戏班子要不要你。”程观挖苦道。
“周仓,这不是水。”
“这是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戏台上单刀会已经演到高潮部分,另一雅间中江昱打着牙祭:“这春斋楼真是,二楼不是正正好吗,非得整个楼上楼人上人的噓头奉承谁,啧。”
程珩拿着莲花茶盏:“总有人买账的,别老喝酒了,那酒烈,等会可别吐我身上。”
“小爷正是饮酒的年纪啊——啊——”江昱说着直接提起酒壶,隔空往口中倾倒。
罢了一抹嘴,装成江湖浪子似的,就差来一句“快哉”了。
白毫银针茶味微苦,程珩对江昱的行径不忍直视,只暗暗庆幸没有待在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