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一道熟悉的清朗声音响起,因为这一句晓星尘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在空中,微微睁大眼睛,他的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阿洋……?】眼底逐渐升起泪花,晓星尘颤抖的嗓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可这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微微低下头对上的确实怀中少年那如同稚子初生的目光与笑颜。
水幕外,魏无羡单手撑着脑袋,挑了挑眉:“小流氓这是在逐渐恢复啊,养魂吗?”谁给出的法子呢。
“这么说,薛洋日后是可能恢复了?”江澄投去一个询问道目光。
魏无羡点了点头:“没错,只不过这日后就不知道是多久了…”也不知道小流氓是什么时候将小师叔给拉回来的。
阿菁抿着唇,眼中的泪珠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裙,滚烫的泪水滴在了手背上,她止不住的抽泣出声。
紧紧咬着下唇,晓星尘把怀中之人紧紧搂住,他低着头将脸颊埋在对方的颈窝处。众人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可以听见低低的啜泣声。
以及,那带有哽咽的心音。
{太好了……}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数不清的夜晚了,他只知道自己等了好久。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如今终于等到了希望……
在空间众人的目光中画面再一次的转换了。
这一次是在一间厢房内,房间摆设简洁时尚,桌子上的香炉散发着缕缕香烟。
晓星尘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因为影像是从那人身后浮现的,所以众人只能依靠身猜测是位身形清瘦的女子,却看不见她的面容。
【我只能保住他的性命,他的魂魄我无法替他补全,只能慢慢的养回来,至于期限我也不知,或许是三五十年,或许是一辈子。】
【所以,星尘你可等得起吗?】
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在陈述事实。
晓星尘依旧没有起身,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星尘,多谢师傅……】
师傅?
魏无羡坐正身体,紧紧看着屏幕上的那抹身影,被晓星尘称作师傅只能是一人,那就是抱山散人。
那个除了晓星尘以外同他母亲有着关系的最后一个人。
“没想到竟然是师祖给的法子啊。”魏无羡了然,养魂的法子十分难得,是抱山散人给的,那就不意外了。
画面回到狭雾山,晓星尘紧抱着薛洋依旧没有松手。
没关系,他可以一直等下去,直到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回来……
【太好了,薛先生也恢复了…】炭治郎抱着自己的妹妹,眼中的泪水又流了下来:【真的太好了……】
【哐啷!】一道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暗处,戴着红色天狗面具的老人抱着木柴的手一松,似乎还不敢置信,他缓步上前,将地上的几人都揽入怀中。
面具之下,依稀可以看见晶莹的水痕:【你们好好地,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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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火灶旁,二人面对着鳞泷左近次,跪坐在同一张草席上。
【你们解决掉异形的鬼了啊。】
【是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终于啊。】后面的话鳞泷左近次没有说完,晓星尘同炭治郎却都知道他的未尽之言。
【你们能回来真了不起。】
【鬼有多个种类,】面对着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鳞泷左近次声音沉稳:【能使用“血鬼术”这种特殊法术的鬼,就是异能的鬼。】
【今后你们大概也会跟那样的鬼作战,跟他们的战斗会比至今为止的困难得多。】
【但是,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是没问题的。】
二人点点头:【是!】
【那个…】忽然想起什么,炭治郎望向祢豆子,声音略有迟疑:【星尘他们是说祢豆子睡觉是为了恢复体力祢豆子睡觉是为了恢复体力,难道是因为那个什么术吗?】
鳞泷左近次的反应却不同:【不,并非如此。那应该并不属于血鬼术。虽然只是臆测,但是我想,祢豆子应该跟其他的鬼不一样。】
不一样啊,但是没关系,黑夜一定会过去的。
【先生…】看着依靠在自己身上,困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薛洋,晓星尘出声询问:【阿洋他是什么时候恢复成这样的?】
鳞泷左近次将目光看向薛洋轻声说道:【大概是在七日前的一个晚上。】
【本来他还是同以往一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随着鳞泷左近次的叙述,画面逐渐变换,薛洋坐在窗前看着屋外的圆月,月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目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突然出声说了一句:【道长…】
【似乎是说了“道长。”】鳞泷左近次按照着记忆中薛洋的发音复述出来,虽然有些不怎么清楚,但晓星尘还是听了出来。
轻微的一怔,握着薛洋的手紧了紧,他垂下目光。
炭治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前?那不是我们刚到藤袭山的日子吗?】
还是斩杀手鬼的那天晚上。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是吗……】鳞泷左近次叹息一声;【那还真是巧合啊。】
随着这一声落下,画面重新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