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日常的下山训练后,看着越来越默契的两人,鳞泷左近次说道。
【诶?】平复着自己气息的晓星尘以及还撑着膝盖喘气的炭治郎错愕地同时抬起头:【什么?】
【之后就都看你们自己的了。看你们能不能将我所教的东西进行升华。】待两人喘匀气,鳞泷左近次转过身:【跟我过来。】
是冬日,柳絮一样的雪,悠悠扬扬。洁白的布条迎风微扬。行至林深处一个空旷地方,两块绑着粗绳的足有一人高的巨大圆石出现在两人面前。
【能砍断岩石的话,我就允许你们去参加“最终选拔”。】
“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劈开一块石头倒不算什么……但炭治郎可是一个普通人啊,虽然有呼吸法的加持……可……”蓝思追怔了怔:而且,这石头也有点太大了吧?足有一人高了。
“现在晓道长没办法用灵力,炭治郎又是初学。”蓝启仁也是沉吟:“看样子有的磨了啊…”
晓星尘倒是还好,炭治郎是震惊又呆滞:{岩石…是能用刀砍断的东西吗?}
{感觉不可能,刀会折断的}
【啊、鳞泷先生!等等,鳞泷先生!】
被炭治郎的喊声吸引,晓星尘侧头望去———鳞泷左近次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眼睁睁看着人走远,炭治郎呆了好半天。不知过了多久,他拔出腰间的配刀。
【哈———!】
【嗯?】眼看着炭治郎大喊一声就冲上前,晓星尘都呆了:【等等!】
只听一声叫人耳朵都发麻的清脆碰撞声响起,炭治郎慢慢张开嘴:【好麻…】
“太鲁莽了啊。”蓝曦臣哭笑不得地看着水幕中的少年“总得思量一下方法啊。”
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上去…
不过幸好刀没有断……
炭治郎也是松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自己刀:【幸好刀没有折断。】
【星尘有什么想法吗?】
站在石头面前,他又坚持砍了两刀,却连个白印子都没有在石头上留下,不禁有点怀疑人生:【刀真的可以砍断石头吗?】
【可以的哦。】晓星尘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以前在的那个世界,不仅用刀可以砍断岩石,赤手空拳都能直接把石头砸碎。】
前提是有灵力啊。
随着这句话落下画面再一次转换了。
{从那之后,鳞泷先生就真的什么都不教我们了。}
{我在想,我们砍不断岩石,肯定是我们的锻炼还不够,所以每天,我和星尘都在重复着鳞泷先生教给我们的东西。屏息、柔软……这些基础的东西。}
不论三九伏天还是寒冬腊月,二人都日复一日地起早贪黑,众人都不由得感叹他们那坚强的意志力。
{但是,过了半年,我们还是没有砍断岩石。}
“努力看不到回报才是最绝望的。”一个弟子轻声道。作为始终是末尾的他是非常知道这种感觉。
天赋不怎么样,根骨不怎么样,甚至悟性也不怎么样。虽然进了宗门拜师学艺,但和凡人也并无什么区别,必须得更加努力,否则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会被自己铺天盖地的自卑压垮。
影像中,满手血泡的赫发少年跪在巨石前,大口地喘着气:【不够,我的锻炼还不够!】他蓦然握紧拳头,一点不顾手心已经破皮的伤口。
“天啊,这个手…”
伤痕累累。
“他才十五六岁吧?”蓝景仪回忆起云深不知处的弟子们:从来没有见过谁这么拼命,就连他自己…
不、兴许是其他弟子努力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呢?
落在后头的晓星尘看着这一幕,顿了一下:【炭治郎,我们走吧。】等少年重新站起来,他这才上前道。
这次,炭治郎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炭治郎跟疯了一样拼命的逼着自己去努力,空间里的人纷纷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见晓星尘也同炭治郎一起,丝毫没有懈怠的迹象,有人轻声说:“晓道长真的斩不断岩石吗?”
听到这句话,了解晓星尘的宋子琛低垂下了目光:“不,以星尘的功力,如果拼尽全力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就算是一开始不行,但经过这半年,也是没有问题的,”
晓星尘好歹也是抱山散人的弟子,刚下山便闯出了名号还被被各大宗门知晓,倘若连一块石头都砍不断,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剑的用法同刀不同,道法也同呼吸法不同,但总归都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当学会其中一样的时候,只需水磨功夫,积攒对呼吸法的认识和了解,自然就能一通百通。
更何况呼吸法其实也就是另一种变相的心法
“那为什么还要和炭治郎一起锻炼啊?”
“不管怎么样,多锻炼总是好的吧?”
青衡君摇摇头:“砍断岩石代表的不是结束,它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看着画面中努力挥刀的炭治郎,蓝思追说道:“晓道长应该也是顾及着炭治郎吧。”
“如果只留下炭治郎一人的话,他肯定会更加逼迫自己的,一定会想什么:星尘都已经超过我了,要更加努力什么的。”
欧阳子真抿着唇罕见的没有说话。
他也了解过这种感觉,同龄人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越自己,可以御剑飞行了,可他却也只能让剑离地不到两米。
只有自己最弱、最差……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蓝景仪恍然大悟的说:“所以晓道长才同炭治郎一起锻炼的啊。”
“很明显啊,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炭治郎一直逼着自己,身体迟早有一天会垮掉的。”金凌瞥了他一眼,蓝景仪发誓他绝对从中看出了“啧,这都猜不到,你可真蠢。”的意思。
蓝景仪气急,刚准备开口,水幕上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