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尼:“?”
另一个先生是……指挥官?
传闻中那个长得极好看但最爱挑人错处宇宙第一难伺候的天马星指挥官……?
琼尼此刻只想马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掘地三三三又三三三尺的那种,最好一铲子挖到星球中心,彻底从全宇宙消失。
不过一旁的江黎很明显是在逗自己的小助理,才随口混说的,但事实上,严渊真的给李默请了人前去照料。
另一边,严渊正懒懒地歪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听着一旁的谈煦复述警卫局关于坠机案的调查结果。
其实严渊私下与朋友相处时,并不像平时对外那般冷淡高傲,也不端着他那张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棺材脸,而是慵懒散漫的,反而比起嘴角习惯性挂着嘲讽笑意的江黎,看起来更平易近人些。
当然,这种平易近人,也只是相对而言。
“赵文廷那边说,爆炸的空乘内并没有任何人,是一架空机。”
严渊颇有些意外,打起些许精神。不过他细想,赵文廷就算再想掩盖隐瞒,也不能凭空捏造出一个驾驶者,一半真一半假,才是这些狡猾的狐狸常爱干的事情。
“那辆空乘应该是被提前设置好了航行路线,当然也可能是远程有人操控着,如果远程有人操控的话,驾驶舱内肯定埋藏有操控芯片。”
“即使空乘全身都在爆炸中变成了碎渣,芯片的材料特殊,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只不过回收爆炸空乘废渣并和检验的事情,都是由赵文廷手底下的人干的,至于我们的这位小赵局长到底能不能‘找到’这枚控制芯片,这就不好说了。”
就在这时,严渊的腕表突然响了。
【江黎:那天三号航道的人找到了,你的老熟人。】
严渊:“?”
严渊想了一下,回了个——
【?】
同样也是一句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毕竟严渊的习惯也是,能一个字表达的坚决不用两个字,能用一个标点说明的,就绝不可能用文字。
要说这两位真应该去保密局工作,而不是在总部和医楼屈才,横竖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除了彼此外也没有第三个可以窥其具体含义了。
这次江黎回得倒是很快。
【江黎:昨天上午,老医楼门口红色空乘,三号航道。】
江黎甚至没有串成一句话,简简单单回了三个词。
不过严渊很顺利地领会了江黎的意思,他问一旁的谈煦:“能找到人调取医楼以及附近的监控吗?”
谈煦“啧”了一声,不屑地说:“你这也太小瞧我了,别说区区医楼监控,就是你想要天马星全部的,我也能搞到手。”
说完,他递给了严渊一个我朋友包多,你放心的眼神。
“收敛点吧。”
谈煦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那不是我上头有人,你总不会抛下我不管的吧?”
语罢,谈煦佯作可怜样,眼巴巴地看着严渊。
不过严渊早就已习惯了面前这人没个正形的样子,他耷拉着眼皮,散漫地说:“伍德·伯恩斯最近都盯着你,你要自投罗网,我也懒得为你跑一趟。”
不提还好,一提伍德·伯恩斯,谈煦就像点了火线的火药罐。
“就那个老头子,一大半年纪了不退休,烦得很,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他有本事和我明着来,别每天私下里搞一下上不了台面的把戏,一天到晚出台各种‘有商无政’的条令,他有本事当我面明说,让我这个商人之子从总部大楼的位置里滚出去。”
谈煦家里世代从商,却难得出了他这么一个变数。明明有好好的集团却不去继承,反而跑来了政治领域。但是谈煦本人善谈会辩,性子也是热心近人。秉承着“非敌皆友”理念,他从政几年,好友可谓遍各个机构部门,也难得和严渊这样表面上拒人千里的人处成了好友。
至于他能走到总部副指挥使的位置,那全靠家里钱多。简单来说,就是一切困难都靠钱来摆平。毕竟天马星的资金多少总有所倾斜,有些部门经常会出现资金短缺的问题,而这位小少爷上任就一句话:我出钱。白白天上掉钱的领导谁不喜欢,加上谈煦家的集团也刚好缺少政界说话的人,现如今自家的小少爷在政圈混的风生水起,那是必须得倾力支持。就这样,谈煦秉持着哪里缺钱他顶上,马上被一层一层推举了上去,最后做到了副指挥的位置。
总的来说,钱多就是这位小少爷最大的底气。
这也就是为什么伍德·伯恩斯只敢背后暗戳戳使绊子,不敢明面上为难谈煦,毕竟要是今天得罪了这位,明天下面的投诉信和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不一会,谈煦就托人调取来了那辆红色空乘的全部路线图——
3月17日下午三点四十一分,面部有遮挡的某人在天马星某租车行租了一辆红色空乘。
3月17日下午五点十六分,空乘驶入空中航道内并消失。
3月17日傍晚六点整,空乘出现在新医楼门口。
3月17日晚上八点二十七分,空乘到达老医楼。
3月18日上午九点三十五分,空乘驶离老医楼。
3月18日上午十点五十九分,该空乘最后出现在希弗药业门口。
自此之后,再无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