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麻烦派人严格看守李默,对方知道他还活着,必不会放过他。”江黎对严渊说道。
谁知严渊耸了耸肩:“这是有求于我?”
江黎:“……”
见江黎一副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李默身上的绷带全拆下来塞他嘴里的表情,严渊无奈道:“办不了。”
江黎:“?”
“我担任天马星指挥官时间并不久,也没有什么政治背景。总部及其管辖下的其他部门都有旧时各自的派系,就比如警卫局则属于副指挥官伍德·伯恩斯一派的人,这也就是刚刚为什么我会答应赵文廷。在一个地方共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少得给对方留两分薄面。”
“呦,”江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有人不是自诩无所不能,怎么这会倒是瞻前顾后了。”
严渊哑笑道:“要是整个总部都能老老实实听我话,我至于找这么一个合作伙伴吗?”
江黎:“?”
这么……?你再说一遍?
这位先生,你什么意思?
别以为长得人模狗样我就不会和你计较。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要比那群难弄的老家伙麻烦多了?”严渊嘴角噙着笑意,说得有些漫不经心。明明是嘲讽的话语,偏偏被他说出了夸奖的语气。
“不觉得,”江黎习惯性地反驳道,“通常像我这样的,没人愿意和我共事。”
“你还挺骄傲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黎竟然没从这位高傲的先生嘴里听出什么讽刺的语气,反而是实实在在的夸赞。
不过比起与他人合作,江黎确实更喜欢自己单干。一个人独处时,他无需过多考虑别人的想法,也不用分心注意周遭的变化,使他可以更加沉浸于自己的研究之中。
江黎冷哼一声回应。
门外响起了轻缓的敲门声。
“两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今日的探视时间已结束,请尽快出来。”听声音似乎是刚才带他们进来的那位医生。
“这病房和看守所似的,”严渊轻嘲道,“有门禁,还有探监时间。”
江黎:“……”
虽然某个人实在讨厌,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点评非常精准。
就这样,这两位年轻的行业翘楚,像是被当成垃圾一般,从李默的病房内被“扫”了出来。
“看样子是没必要派人盯着了。”
被拒门外的江黎对着同样被拒门外的严渊说道。
严渊出了病房就回总部去了,江黎看着现在时间还早,便想着此刻去拜访一下斯内普先生。
不过老天似乎格外看不惯他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立马,一封紧急通信音把他从老医楼拉回了新医楼。
十五分钟后——
“什么事?”江黎前脚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完全贴上椅面,但看到进门的琼尼,假装从容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
“您让我查的事情,嗯……”琼尼说一半就停住了。
这天马星的人是不是有半语症,怎么那么喜欢话说一半,前有严渊,后有亚恩,现在又来一个……
江医师感觉自己头都炸了。
“没查到。”琼尼思索了半天,应该怎么组织语言才会让面前这位阴沉的先生一会听到了不那么生气,思前想后,干脆实话实说。什么能力办什么事,一个助理不过是跑跑腿,最多帮忙操作一些基础的实验,核查人的事情,就交给警卫局的那群家伙吧。
不过琼尼虽然那么想,倒也不是她真的没去查,而是医楼来往的人实在太多,江黎给的范围太过宽广,实在无从下手。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可疑的人,昨天某位困在医楼电梯还被锁了身份的家伙才是最大嫌疑人。
不过,时间不对。
当然,身份也不对。
坐在办公桌前的江黎差点没一口茶呛嗓子里,合着她这位助理催魂似的把他召来,就是听她讲“没查到”。
江黎指尖摩挲着桌面,诘问:“这就是你说的要紧事?”
琼尼一本正经地回答:“根据多年从事助理的经验,如果结果不是很理想的话,那至少也要让主管察觉到自己的恳切用心,用最诚挚的态度回答。”
滚你妈的……诚挚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