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你要趁着现在新鲜劲好好把握,不然等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那怎么办啊?”
江茨溪听母亲也这样说,有些急了。
“这样,”江母声音低了低,“我去给你拾些药来,你抓着机会给世子服下,然后......”
江母使了个意味不明的眼色,江茨溪一下子看懂了,不由头垂的更低了,虽然如此,可她还是点了点头。
江母见她懂事,也点了点头,她眼珠子乱转,想起了什么,忽然神色一喜道:“对了女儿,你不是说永国公还有一个庶女吗,你看你二哥怎么样?”
江茨溪一愣。
想了想,犹豫道:“芝儿姑娘应该看不上二哥吧。”
江母眼皮半抬,眼中透出些诡异,“看不看上也不重要,你要清楚,她若因为什么事,能成了你二嫂,以后你在国公府,就会站的越来越稳!”
江茨溪眼皮掀起,她盖下长睫遮住眼球,垂下了头。
另一边,
永国公府。
以前府里没有自己的同龄人,叶芝整日就窝在晴芳榭里,现在每日王梨珂都来找她,下午的申时就是二人散步闲聊时间。
九月的天,中午还热着,早晚已经凉了,偏王梨珂喜欢往松枝小道走,叶芝依着她,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闲话。
“芝儿,”王梨珂语气亲近,“前几日夫人又得了一些巴棍,给我们院子也送了些,你尝了吗?”
巴棍?
叶芝眨眨眼,只觉得这名字很是耳熟。
王梨珂以为她还放着那没吃,不禁显摆道:“我吃着味道还成,就是太硬了,要将长条切成块才能咽的下去。”
听她这一形容,叶芝也想起来了,上次表舅来府里时,饭桌上放的就有这个东西。
摇了摇头,叶芝刚要回她说自己吃不太惯,就忽然被王梨珂拉住了胳膊。
疑惑回望,就见王梨珂朝前边树下努了努嘴,又拉着她往旁边藏了藏,才小声道:“冉觅和凝姑娘怎么在那里?”
叶芝也伸头去看,神色纳闷。
小道安静,几人离得不算远,竖起耳朵也能听到几声。
“上次就和你说了此事,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行动?难不成,你不想往上爬了?”
一道焦急的嗓音响起,催问道。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另一道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些,话又转个弯道:“还是说,你有着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哪能呢,”冉觅僵笑着,“我还不是为着你着想,前几日那么好的机会,正好国公爷不在府里,夫人表哥又过来送了东西,好好运作一番,公爷暴怒之下,你这几日多上前些,怕这个时候都能承宠了!”
听到这些,叶芝蹙起眉头,王梨珂眼眸缓慢地左右移动,显然是听到关于长辈的隐私而尴尬着。
“夫人长相貌美,又不是个傻的,你若没有十足证据,我又怎敢冒险。”凝芙斜眼看她。
“再说了,世子和公爷长相如此相似,你就凭借着一张嘴,就断定他不是公爷的孩子,你是将公爷也当成傻子吗?”
“我,我......”冉觅抿唇,支吾着道:“我可不是空口无凭,这话,可是以前在王府做活的工人亲口说的。”
“哦?”凝芙眼神一闪,“我现在和你是一个阵营的,这种能治夫人于死地的话,你起码要和我说一声,是哪个人与你说的,我有了证据,才能放下心去做这件事。”
冉觅听她说的也对,被她问的也有了松口的想法,但当她准备说出那人是谁时,脑中又想起了一个人的容貌,想了想,最终又将话咽了回去。
“是谁说的你就别管了,男人都有疑心,哪怕世子和公爷长相如何相似,只要他心里认为夫人背叛过他,和别人有了媾染,他们就有了罅隙,到时候......”
她言语未尽,但眼里神色意味不明。
凝芙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松口和我说证人是谁,我是不会轻易涉险的,夫人和公爷的关系也不用你时时盯着,我自己这边自然会出手解决。”
听到这里,叶芝不自主捏紧了裙身,知道话题已经进了尾声,她拉起王梨珂,二人弯着腰,悄悄离去了。
离开了松枝小道,走在了光滑的鹅卵道上,叶芝一路敛眉,显然是有了心事。
王梨珂偷偷觑了她一眼,“姑娘在想刚刚的事?”
“嗯。”
王梨珂挠挠头,也有些窘迫,“刚刚她们讨论的事,你说要不要和夫人说啊,可是我们无凭无据的,夫人会相信吗?”
她没见过王舒瑶几面,不了解她的性情,若夫人是个要脸面的,这话由她们小辈说,总是觉得不合适。
若夫人真有做过这事......王梨珂想了想,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自己否认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