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驾车的人却面露犹豫之色。
就在这犹豫的瞬间,葬花、徐闯以及一众士兵已经快要抵达。
墨辰心急如焚,大声喝道:“还不快走!”驾车人这才不情愿的挥动马鞭,疾驰而去。
红昭看见马车先行走了,立刻转头对葬花喊道:“老头儿,你留下来对付他,小爷去追马车!”
听到这话,徐闯再次沉声下达命令:“所有士兵听令,跟随国师一同前去,把那驾马车围起来!”
此时,葬花与墨辰已然交上手了,葬花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墨辰的对手,听到徐闯把所有士兵都调走,他立刻喊道:“唉,别都调走啊,老夫一人可不是他的对手!”
“本将助先生一臂之力!”
徐闯提着沉重的大刀,匆忙加入了这场激烈的战斗。
墨辰凭借一己之力,与葬花和徐两大高手对峙,却依旧表现得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但墨辰心如明镜,高强度的对抗不宜持续太久,长久恋战会对自己极为不利,于是,他抓住恰当的时机,果断结束了这场激烈的争斗。
在墨辰转身离开之际,他掷地有声地说道:“徐闯,终有一日,你会为今日所为而感到后悔!”
红昭也已成功拦住了马车,驾车的人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愤怒之下,猛地一脚踹在马车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马车瞬间向一侧倾斜,眼看就要翻入旁边的斜坡中,所幸红昭反应敏捷,眼疾手快,双手猛地用力将马车扶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人迅速抽出缠绕在腰间的软剑,径直朝着红昭刺去。
红昭躲避不及,为了护住马车里的人,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剑。
马车突然剧烈摇晃的瞬间,苏桃当即就意识到马车里已不再安全,她刚打算拉着翠竹跳下马车,便听到长剑刺进皮肉那令人心悸的声音。
苏桃眉头紧蹙,不敢有丝毫耽搁,她拼尽全力紧紧抱住翠竹,直直的从马车上滚落了下去。
与此同时,红昭猛地奋起一脚,重重踹在那人的手腕上。
只听“当啷”一声,那人手中的剑瞬间脱手飞出,红昭顺势捡起地上的软剑,毫不犹豫地一剑挥出,干脆利落地割断那人的脖子。
待士兵们匆忙赶到时,红昭早已无暇顾及自身状态。
此时,他后背鲜血汩汩流淌,然而他却似乎对这伤痛毫无察觉,一心只记挂着马车上滚落的苏桃。
他适才呼喊苏桃的名字,苏桃却并未回应,即便从马车上滚落也一声不吭,他不禁暗自揣测,只怕是墨辰对苏桃采取了某种手段……
“姑娘……”
翠竹又忍不住小声地呜咽起来,声音中满是的自责与愧疚:“都怪奴婢没用,是奴婢连累了姑娘。”
回想起滚落马车的那一瞬间,姑娘拼尽全力死死护住她的头,而自己却受了不轻的伤。
苏桃本就伤势未愈,一路上马车颠簸,又遭遇滚落马车这样的意外,此时的她,全身上下已毫无力气,仿佛连最后一丝生命力都被抽离了,她耳听翠竹哭得伤心欲绝,可自己却虚弱到连眼皮都无力掀起。
“苏桃。”
就在这个时候,红昭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翠竹并不认识红昭,见一个陌生男子意图靠近昏迷不醒的苏桃,出于本能觉得他不是好人。
刹那间,她毫不犹豫地展开双臂,像一只护雏的母鸡一般,将昏迷中的苏桃紧紧护在身后,大声喝道:“你不许动我家姑娘!”
红昭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提起翠竹的肩膀,动作轻松得就像拎起一只毫无重量的小鸡,随手将人丢了出去,紧接着,他轻轻揭开苏桃脸上的面具,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
翠竹眼见一个陌生男子就这样抱走了自家姑娘,心中满是害怕与担忧,可她又放心不下苏桃,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直到看到葬花,翠竹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葬花公子!”
翠竹焦急地跑到葬花的马前,用手指了指抱着苏桃的红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个人……”
“别怕,他是自己人。”
葬花一眼就注意到苏桃耷拉着的半截手臂,那截手臂颜色惨白如纸,微微凸起的血管却紫得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