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瞬间明白,原来是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她看向桌上的佳肴,最后目光落在那碗参汤上。
秋菊抱着太子妃假装痛哭,太子已经将苏翎抱走,厅中就剩太子妃和莫负。
“太子妃姐姐,您就不要装了,太子不在,装给我看也无用啊!”
太子妃其实小腹很疼,但为了不让闻侧妃看轻自己,她深吸一口气,笑道:“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但让众人想不到的是,莫负坐在继续用膳,她故意盛了一碗参汤,示意太子妃,得意的笑着,甚至有些瘆人:“既然大家都尝了,不如我也尝尝看,到底能不能要命?”
说完喝了半碗,但意外的是莫负并没有感到小腹疼痛,但她也顺势倒在地上,鸢尾扶起主子,不知哪来的勇气,对太子妃喊道:“太子妃你要害死翎侧妃和我家主子。”
莫负抽出空,抬头赞赏的看了鸢尾一眼,太子妃自从伤了腿,竟然也把脑子伤没了,竟然用如此简陋的手段陷害自己,自己就陪她玩一玩。
苏翎这边剧痛无比,府医满头大汗的赶来,经过诊脉,府医也是一惊:“回太子,翎侧妃还未足月,怕是要生产了,而且看样子不会…不会太顺利,只怕一尸两命啊!”
太子听后险些没站住,苏翎这一胎绝对不能出事,太子命令道:“一定要保护孤的孩子!”
府医颤颤巍巍的,他实在没把握,其实翎侧妃这一胎怀象并不好,但太子妃以家人性命要挟却不让自己实话实说,翎侧妃一直以为顺利无虞,唉…别说保腹中的胎儿了,就连翎侧妃怕是也要搭在这了。
苏翎在床上大喊:“太子,有人要害我!”
太子缓过神,命令府医务必全力保胎,府医心虚的不敢出声。
太子带着福泉冲到前厅,看到倒在地上的太子妃和莫负,他震怒质问二人到底是谁害苏翎。
太子妃的演技如火纯青,强忍着剧痛指控:“太子,定是那个妖女,她使用妖术要置我与苏妹妹于死地啊!”
秋菊也哭着回:“太子,您看看我家主子都疼成什么样了,就怕您怀疑,说什么都不回去,一定要等您回来主持公道。”
莫负呢,在太子府这么久了,表面功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蜷缩在鸢尾怀中,上气不接下气的否认:“太子妃姐姐真会倒打一耙啊!你这是一箭双雕,除掉翎妹妹和其腹中的孩子,还嫁祸于我,若是我真的有什么妖术,为何要等到今天?”
太子看着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但他心中是更相信太子妃的,原因嘛,只怪平日莫负太过疯癫了。
这时孙仲走过来,他也一口咬定是莫负害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指控:“太子,此人冒险出此下策,就是赌死无对证,这样她便可以操控整个太子府,太子妃的双腿正是此人所害,如今又作出残害太子子嗣之事,如以见得心狠手辣,此妖女留不得!”
太子走向莫负,一把掐住莫负的下巴,莫负毫无畏惧,直直的盯着太子,继续说道:“太子你也不想想谁是既然太子妃说我用妖术,空口无凭难以服众,本道用三清祖师起誓,若我用妖术害人性命,愿受五雷轰顶, 魂飞魄散, 永无轮回之日,日日受锥心剐刑之痛。”
“难道太子只想找个替死鬼草草了事?可对得起苏翎妹妹?往日我与翎妹妹素来交好,难道真的会蠢到现在才动手?”
太子妃巴不得太子追查,她疼的声音若隐若现,但还是能听清的,太子妃苍白的脸,汗如雨下,指着莫负:“就如你个妖女所愿魂飞魄散,太子,此女定会妖术,不如彻查她的住处,看是否有使用妖术。”
孙仲也附和:“太子,等拿到证据,交给陛下处置。”说完又上前两步,小声在太子耳边说:“或许能将惠妃拉下来。”
经孙仲这么一说,太子彷佛忘了那边的苏翎还在鬼门关徘徊,他十分赞赏的看了一眼孙仲,命福泉带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莫负的小院。
府医匆匆过来,小心翼翼的回禀说苏翎那边大出血,孩子还未生下来,怕是性命堪忧。
太子一脚踢在府医身上,怒骂:“若是孤的孩儿出了什么事,你的脑袋怕是留不住了。”
府医连连求饶,这时太子府的管家带着几个太医赶到,府医看到有太医前来,也稍稍松了口气,但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此等凶险的生产,要是邹太医还在的话或许能一搏啊。
几个太医和府医一同前去苏翎处,苏翎痛苦的叫声响彻整个太子府,让所有人听了无不跟着揪心。
莫负只能在心中替苏翎祈福,希望她能闯过命中的这一关。
很快福泉便带人回来,冲着太子摇了摇头,太子妃见状挣扎的坐起来,大喊:“不可能!不可能!”
孙仲也出乎意料,明明是自己亲手埋下的,怎么会找不到?
福泉恭敬的回禀:“回太子、太子妃,小的带人将闻侧妃住处都一一查看过,确实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