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实在受不了了,看到太子妃不顾仪态的样子,心底里那份旧情荡然无存,他命令福泉将太子妃送回府中。
太子妃歇斯底里的咒骂,她看到了太子眼中的无情,悲痛愤恨交织。
长公主见太子让人送太子妃回府,便让人将太子妃搀扶过来跟随自己到凉亭中,太子妃以为长公主要为自己作主,她彷佛拽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眼神祈求的看着长公主。
事与愿违,长公主走上前轻声说:“体面些,输就是输了,输在你不够狠,事到如今难道连脸面都不要了?”
太子妃挣脱福泉和秋菊的手,跌倒在地,死死抓住长公主的衣裙,悲痛的说道:“长公主,她并非闻侧妃啊,都怪臣妾一时糊涂,引狼入室,悔已晚矣啊。”
“太子妃你怎么还不明白,她是谁并不重要,谁是闻侧妃也并不重要!枉你自诩聪明,依本宫看蠢而不自知!”
回到宴席上,长公主敬众宾客,也向宁清侯和战容赔礼,好好的宴会竟被太子妃搞砸了,说完便从头上抽出一支鎏金簪子戴在战容的头上,用来替太子赔罪。
太子自知理亏,端着酒杯,满脸愧疚的也来赔罪,宁清侯和战容哪里受得起,只说太子妃心情不好,怕是得了癔症。
太子借坡下驴,马上应和:“正是啊,太子妃双腿残废后便终日郁郁寡欢,都怪孤对太子妃的关心不够,实在妄为人夫。”
痴情种的模样,让在场未谙世事的姑娘们无不动容。
太子敏锐的察觉到大家眼神的变化,他突然意识到太子妃残废了也不全是坏事…
这场宴会仓促的结束,战容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数年未回,已经不是物是人非,而是一种割裂癫狂的感觉,让她久久回不过神。
莫负刚要起身离开便被长公主叫住,莫负知道依长公主的聪慧,定是猜到了自己是假的。
她恭敬的施礼,长公主依旧高高在上的样子,问道:“你究竟是谁?”
“这重要吗?”莫负不要命的反问。
抬头的瞬间对上长公主犀利的双眸,随后长公主笑道:“好!”
等到长公主离开,莫负也不敢耽搁,她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李嬷嬷不能出事。
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住,鸢尾眼疾手快护住了莫负,鸢尾刚要发脾气破口大骂,车帘被掀开,原来是自己的前主子。
“和你主子说点事。”
鸢尾很识趣的下车给二人望风。
莫负心系李嬷嬷的安慰,焦急的说:“刚才宴会上多谢襄王相助。”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战青玄看出莫负心中的忧虑,马上说道:“李嬷嬷已经被本王救下,观棋姑娘无需担心。”
莫负听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身体随之放松下来,又感谢了一翻。
战青玄坐在莫负对面,有些不悦的说:“本王不想再说第三次,最后说一次,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眼神真挚又热烈,为了和莫负再多待一会儿,战青玄有些骄傲的说起救李嬷嬷之事。
原来他将阿禄混在打捞尸体的侍卫中,到了太子府见机行动,很是顺利的救下来李嬷嬷。
莫负也很识趣的恭维:“襄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虽说这话说的很是夸张,但战青玄很受用,他挑起眉突然靠近莫负,二人的脸近在咫尺。
“观棋姑娘既然觉得本王如此好,不如来襄王府如何?”
“襄王抬举民女了,本志不在此,大仇得报之日便会离开。”
“离开?谁允许你离开?”战青玄的心像是被狠狠捏了一把,钻心的疼。
“襄王莫要感情用事。”
“本王偏要,又如何?”
这时鸢尾轻声道:“主子们,后面来人了。”
战青玄狠狠的看了莫负一眼,跳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