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理,“是越过的越吗?这个姓很少见欸,我以前都没见过。”
“嗯。”
眼看着今晚找崔疏桐玩的计划泡汤,越绥也没了耐心,汽车驶入地库,他抱着大衣的手紧了紧,“林哥,我今晚……”
一直没说话的许劭因率先开口,“有空房间。”
林助理一愣,很快跟着道,“没错空房间很多,你先住一晚,你朋友既然睡了,还是不要深夜去打扰了。”
汽车稳稳停在大厅外,越绥抱着衣服,下车后绕到另一边,站到许劭因旁边。许劭因和他差不多高,他不经意看过去,将那截锁骨收入眼中。
“早上不用去公司,好好休息。”
林助理和司机赶紧道谢离开。背后的玻璃门感应打开,越绥回过神,几步跟上许劭因。
许劭因边走边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皮鞋踩在光洁的瓷砖地面,锃亮的鞋面似乎都在反光。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动作轻微停滞,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衣领,摁下电梯。
“其实你不是来找朋友的。”
他并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地讲述看法,“你包上有品牌的图标,是买摄影机送的?”
许劭因整个人映照在黄铜色的电梯门上,定型水似乎过了失效,他的背头落了几缕头发在额头,衣领松散,唇色泛白,看起来既色气又虚弱。
越绥懒洋洋地扫过他的领口,“嗯”了一声,“我很穷,用用赠品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包里是不是有摄像机。而且如果你真的是来找朋友的,我们应该会在门口见到,而不是在离门那么远的围墙边。”
越绥,“噢,其实我在外面来回走很久了,打了几十通电话也没人接,实在太冷了,动起来会暖和一点。”
电梯门叮一声打卡,他们先后走进去,许劭因输入密码,电梯自动跳到十七楼。
“穿得太少了。”
“是啊。和家里吵得太厉害了,连件厚外套都没拿,就跑出来了。”越绥扯了扯嘴角,“你不会还要问我要通话纪录吧?或者问我,大学没有住校吗,可能我说了之后连我上什么学校都能猜到。老板,像你这么聊天的,不是在警察局,就是在相亲。”
“你不是我的下属,不用喊老板。”
“那应该叫什么?房东、叔叔?”越绥佯装苦恼,“你的年纪,我好像不适合喊哥。”
许劭因31岁,形容他的词语,从年少有为到青年才俊,就没有谁暗戳戳说他老的。要是还听不出男生在生气,故意说话刺他的话,他就真成房东叔叔了。
“我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侄子,你跟他一样叫我小叔。或者,喊我的名字,许劭因。”
就像他说的,不适合喊哥。
越绥从善如流,“许劭因、小叔,那我叫小叔好了,谢谢小叔愿意收留我,外面可冷了,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我真不知道今晚怎么办。”
没出现就翻墙,哼哼。不过有了小叔这个称呼,向他借钱应该会容易很多,毕竟他看起来很有钱,还心地善良。
到家后,越绥后知后觉,臭着脸把抱了一路的大衣还给许劭因。
公寓很大,房间也确实很多,但能住人的就两间。许劭因把衣服挂到玄关架子上,然后去厨房倒了两杯牛奶出来,一杯递给了越绥,他自己那杯则两口喝完。
越绥握住冰凉的杯壁,喝得不情不愿,再看许劭因,他似乎也不喜欢牛奶的味道,喝完立刻漱了口。
觉察到他的目光,许劭因解释,“我的失眠比较严重。不过睡前喝牛奶,对身体好。”
两人身高相仿,听越绥说没有换洗的衣物,许劭因给他找了两身,甚至给了他一套明天外穿的衣服。
越绥靠在衣帽间外,余光扫过一排排玻璃表柜,最后看向找衣服的男人,“小叔,你对我这么好,万一被我赖上了怎么办?”
许劭因没回答,只是把衣服递到他面前,让他早点洗澡睡觉。
越绥耸了耸肩,“好吧。”他抱着衣服,投降般道,“我明天一大早就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