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炙热还在背处,浓烈沸腾,似已将她看了个穿。
明明是冬日,心却比焰火更滚烫。
暗暗舔了舔微干的唇,背后目光灼灼,弄得人心痒。
“你看我干嘛。”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寂静的夜里,无声比有声更惊颤、更叫人发怕。
却无形中带了点神秘,勾人踏入禁忌之地,神往的祈盼,比好奇更接近欲。
“......我们睡觉吧。”朱时宜紧紧闭眼,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只听见神鹿在心里踏。
背后好似有阵吞咽声。
“穿湿衣服睡觉,容易生病。”
潘岳声音哑得不像话。
像被电流激刺脊骨,朱时宜抿了口唾液。
“......那也没办法,将就着睡吧。”
“你不能生病。”低磁的嗓音顿了下,哑沉沉的,带了丝勾引。
“脱了吧。”
......
胸腔又闷又痒,布满奇幻五彩的形状,朱时宜说不上来,说什么都搭不上腔。
“不太行......”说完竟怪异得失落。
潘岳一时没说话,耳边是他用力的呼吸,喷在脸侧,痒在心间。
“生病了怎么办。”他忽地开口,声音闷得不像话,挠得人心颤。
“我也不知道......”她不自喘了声。
娇哼挑明了一切念想。
潘岳扯住她的上衣,试探性撩开,她轻缩了下,没反驳,下秒就被剥落。
干爽的感觉令人欣然,期待战胜了未知的惧念,隐隐渴望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潘岳却离开来。她回头,见他正经地拿着那件湿衣服,搭到空调风口椅背上,又抽来几张纸丢进被窝,让她擦干水,别受凉。
朱时宜:......
一时不知道是他在装还是自己想法猥琐。
但她确实不想生病,听话地擦了水,潘岳垂着眼帘,看不清神色,手上收拾着她擦完的垃圾,背过身关了灯。
眼前陷入一片昏暗,黑暗之中,身上的穿着也不重要了。
半赤着的身体,谁也没再向谁靠近。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只有时重时轻的呼吸。
做也不行睡也不行,再这样下去,朱时宜觉得自己会死掉。
“你今晚......为什么说你该来。”她问出了略困扰的话。
身旁人沉吟了下。
“你是不是知道我来姨妈的话就不来了?”朱时宜的怪话抢先而出。
潘岳:......
没良心的。
“为什么不来。”他就是不说,装傻。
朱时宜:......
几个意思?真是她想法猥琐?
“没什么。”她默默红了耳根。
潘岳不逗她了。
“是我的问题,工作忙,忽略了你,几个月都没来见你一面,”潘岳默默牵起她的手,“对不起。”
身体交接令人火热,他却好像很单纯,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全是你的错,”朱时宜安慰他,“我也忙课题没去见你,我也有问题。”
“你学业重要。”
“你工作也重要,”鼻子莫名发酸,她声音也带了点鼻腔,“你是不是傻,就呆一晚上还来干嘛,为什么不挑个空闲的时间来。”
像是戳到了他的心事,潘岳重重吐了口气,手掌也被他攥紧。
“不能再拖了。”他声音有些闷。
朱时宜没理解:“发生了什么吗?”
“......你要和我分手。”潘岳说得艰难,朱时宜却想笑,习惯性扭头看他,虽然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分手了?”
“......就今晚。”
“说话得讲究证据,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
“你说我不是你男朋友,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我什么时候......”话音一顿,朱时宜想起自己的原话。
【你算什么男朋友?还没有别人普通朋友关心我多。】
......
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笑。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潘岳闭着眼,一想到那句话,心脏又揪了下。
“不算男朋友,不如普通朋友,”他嘲弄地轻笑了声,“那不就是分手吗。”
他侧躺过身,重获至宝般用力抱住她。“还说我冷暴力你,要和我谈谈,那么严肃,不就是想谈分手么。”
心疼和好笑一下挤满了心房,朱时宜赶忙拍拍潘小朋友的背:“我那是气话嘛!”
“气话也不行,”他抱紧了些,声线柔和下来,语气却硬,“永远也不许说分手。”
安全感直直冲上心头。
“好好好,”她揉揉他脑袋,温温柔柔承诺,“我不说我不说,我绝对不说。”
潘岳嗯了声,默默抚了抚她的头。
“类似的话都不能说。”
朱时宜通通答应。
眼睛逐渐习惯昏暗,不知不觉中,就着透过帘缝的月光,朱时宜也能看见点颜色,月光黯淡,只看得见他透亮的乌黑眼,猫猫一样,真诚得要命,怎么能这么惹人爱。
“知道啦宝宝!”她掐着嗓啊呜乱叫,心里的阿伟死了几亿次,“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呀!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可爱呀!”
潘岳老脸难得一热。
“可爱?”他轻咳了下,偏开眼,“我看你在说你自己。”
“你就是可爱!”朱时宜狂rua他脑门脸,自顾自发癫,“小猫小猫!喵喵喵!跟姐姐走,给你吃猫猫条!”
潘岳被逗笑了,抬手敲了下她脑瓜子:“傻不傻。”又狠狠揉搓两下。
朱时宜晃晃脑袋,蹭着他的大手嘿嘿笑。
“对了,”她想起重点的事,“听郁凡说,MEETING在做悦城的项目?”
潘岳怔了下,有点不自在。
“......嗯。”
她有些急。
“悦城没有这种娱乐文化,文娱产业可不好做,能挣钱吗?”
拥抱的力道松了些,潘岳敛眼,轻叹口气,没多说。
朱时宜不好受。
“你是为了我才投的这个项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