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不会合在一起送一件礼物吧?这么抠?”
“这可是一件大礼!”站在她旁边的余穗忍不住掐她的脸颊,
白瓷被众人推攘着下了楼又转场去不远的夜店,当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时候,她有点发昏的脑袋里想的是,这可不像什么正经人来的地方。
罢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人,随着人群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包房。
一群人点歌的点歌,点酒的点酒。
没过一会儿看到几个清一色的一米八几的年轻帅哥拖着酒和水果鱼贯而入。
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余穗,白瓷眼看着几个帅哥送完东西后都没走,而是穿插着坐在了几个女人的身边。
当耳边想起各种甜腻的“姐姐”的声音的时候,一向对声音敏感的白瓷从里面听到一个熟悉的音色,她急忙扭头去看。
果然透过忽明忽暗的灯光,在角落里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几个月前拒绝了自己的那个男人Mike,幸亏白瓷视力5.0,不然还真是认不出来。
和上次见到的在岛上的休闲装不同,这次的Mike穿着一身店里的制服,白衬衣黑马甲黑色西裤,头发比上次见剪短了不少,自然的垂在他饱满的额前。
白瓷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在盯着她看,见对方看了过来,急忙低头去端茶几上的酒杯。
原来他早就认出了自己,白瓷这个时候也不怕他把自己在岛上的糗事说出去,毕竟面对自己这个面容较好身材火辣的大美女他都无动于衷,外人听到了只会说他不行。
想到这里,白瓷无奈的低头笑了一下,自己这是什么体质,怎么净招惹不行的男人。
两人就这样装作不认识的各自和身边的人聊天喝酒唱歌,然而可能是刚才白瓷多看了Mike两眼,不一会儿人就被推到了白瓷的身边。
这种店背后具体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瓷。白色的白,瓷器的瓷。”这次白瓷主动说出来自己的真实姓名,毕竟身边的朋友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班肃,鲁班的班。严肃的肃。”男人边接话边伸出了手,和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做着自我介绍,仿佛两个人真的事第一次见面。
白瓷心底全是疑问,这个叫班肃的男人太奇怪了,爱钓鱼。送上门的艳遇不要,却在这种灰色场所上班。
“ 你,你怎么做这行?”好奇心作祟她还是问出了口。
“第一次做。”
他低垂眼眸,避开她的目光。
白瓷半晌没说话。在岛上的记忆又纷纷而至,和面前的男人一起,交织成一帧帧乱七八糟的场景。
他怕是在撒谎,明明刚才把她的一个朋友逗得笑得花枝招展。她好像也看到了朋友放在他大腿上的手了,而当时他是一副什么表情呢。
白瓷回忆了一下,好像轻车熟路,一点都不慌乱的样子。
想明白了,白瓷轻笑了一下。
“感觉不像啊。”
班肃没有反驳,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反驳的必要。
他只是低着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尖仿佛还留着上次她留在自己房间里内衣的味道,直白的昭示着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白瓷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思,不过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正想着如何不扫朋友们的兴离开这里。
“那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我说也是第一次,你信吗?”白瓷再想笑,却笑不出来了。
毕竟这个店名在整个东区都是有名的灰色场所,来这里的都是各种寻找快乐的富婆,人称富婆快乐窝。
早有耳闻却从来没来过这里,白瓷第一个来就遇见了旧识。
全北市有两千多万人,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和旅游的时候萍水相逢的男人会再见面。
即使再见面,也根本没有预设过时在这种场合,他们好像古代的情妇嫖客和申请妓女。
忽然间,白瓷有很多话想和身旁的男人说,却又无从辩驳。再次萍水相逢罢了,没必要向对方解释自己的事情。
但是她还是没忍住低声说道:”我真没想过,你是做这个的。不过你确实有做这行的资本。”
班肃脸上的神色僵了一瞬,然后仿佛又一片一片的裂开,悄无声息。
这个时候恰巧大家唱的差不多了,有人招呼着各自去旁边的隔间按摩,这里的服务对得起它的价格。
毫无疑问,白瓷和班肃被凑到了一起,被余穗推着进了旁边的一个隔间,连推脱的机会都没有。
说实话,白瓷这次来是开眼界的,她还真没有想过朋友们定的下半场是这样的场所,说是隔间,其实和酒店的房间查不了多少,有床,沙发,电视,窗户。
当然也有按摩的一套工具。
白瓷径直走到沙发坐下,班肃坐在了的对面,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