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南丫岛,夜晚的酒店。
夜已经深了,房间随着月光下的波浪,好似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荡着,也仿佛在低吟。
白瓷窝在在酒店的客床上,双腿夹着被子,心烦意乱,抬手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历,大姨妈快来了。
酒店旁边的别墅里一群老外还在疯狂的尖叫,是让她一点睡意都没有,缩在被子里想找一个电影来看。
翻半天发现国外的电影基本都看过了,国内的老电影能看的也都刷过了,最近几年的点开后半点都没有看下去的欲望。
刷到底,白瓷叹了口气,这年头找个演员投入,剧情流畅的正常电影都这么难了吗?
十一点半,还不算太晚,既然这趟旅行是失恋后的散心,而明天又要飞回去做牛马了,白瓷想了一下换了条裙子蹬着一双拖鞋批了件围巾就出了酒店。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隔壁别墅的酒吧,刚端起一杯鸡尾酒就有一个白男过来搭讪。
白瓷笑着用英语说了一句自己在等人,拒绝了那人的好意。
开玩笑,她失恋了也不是荤素不忌,对于不同种族的男人她是暂时还没有兴趣。
喝了一口酒之后白瓷环顾了一下四周,满眼的金发碧眼的男人,偶尔有一两个黑人,女孩子倒是黄皮肤的不少,就是不见黄皮肤的男人。
她百无聊赖的端着酒杯上了楼,左右打量一下,隐约好像在二楼的露台上有一个背对自己的黑头发男人,是不是黄皮肤不知道,不过黑色的头发已经吸引到了自己。
即使隔着高矮胖瘦的人群,也能看出他的身形清瘦而坚实,他黑衣黑裤,斜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双长腿百无聊赖的交叉着,
白瓷抬腿就往露台走过去,在看到那个男人扭过来脸确认是黄皮肤的时候,她一把甩掉了肩上的披肩。
走近了更确认自己这趟没白来,面前的男人他的短发梳在了头上,十分英俊,年纪估计和自己差不多。
室外的温柔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流水一样顺着他的高挺的鼻梁成串流下,蔓延过薄唇,□□的下颚,最后定格在下巴下面那突出的喉结上。
白瓷暗暗的吞了一下口水,急忙抬眼去看对面男人的眼睛。
只见男人两只眼睛即使在喝了酒的状态下也十分的有神,这样一对比,黄晟下面的一些男艺人个个都没办法看了。
“Hi,你好。一个人吗?”白瓷笃定对面的人是华人,用蹩脚的粤语笑着和他打招呼。
“Hi,一个人。”对方一下就听出来了白瓷不怎么会说粤语,用普通话回她。
白瓷噗嗤一下笑了:“让你见笑了。”边说边举了一下被子,两人相视笑了一下各自干了杯中酒。
既然对面是个聪明人,白瓷索性直来直去:“Enjo,一个人。”她边说边伸出手。
“Mike。”对面的男人笑着自然的握了一下白瓷的手。
白瓷会心一笑,旅途艳遇,谁又想说出真实姓名呢。
他也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子。
白瓷是那种美而自知的人,她今天晚上的装盘显得随意却又刻意。
夏天的南丫岛闷热而潮湿,偶尔的晚风吹过又有一丝凉意。白瓷今晚粉底都没有涂,只在眉骨,鼻头,颧骨和下巴上点了点水润高光。
杏眼和樱唇都是姣好含蓄的形状,也只做了简单的点缀,一个刷了大地色的闪粉,一个是正红的口红。
黑色系紧身裙加上细带黑色高跟鞋,黑发拂过清冷的锁骨,仿若刚从对面海里游上来的美人鱼。
就在对方打量自己的时候,白瓷也再笑着歪头默默地观察。
让白瓷惊讶的时对面的那人手里拿的竟然只是一杯贝利尼,和桃子汽水有什么区别。
这个和他的一张深邃俊脸有点不符,她本来还以为对方起码会喝点高度的酒这样后面自己再干什么坏事儿都顺理成章了。
仿佛看出白瓷的犹豫,Mike眼里有了薄薄的一层笑意,伸出了手“要跳舞吗?”
白瓷欣然搭上了男人递过来的手。
没办法,要搭讪别人,就得跳出舒适圈,更何况她向来目标明确,有韧性,羞耻度低。
特别是男女之事。
凑近了看,男人眉目浓重,从山根到下颚折出了一条流畅勾人的线条。肤色不算白,也不是现下流行的古铜色,就恰到好处的淡淡的棕色。
这个时候别墅里在放的一首摇滚,周围的人都沉浸在音乐中尽情的蹦着跳着。
Mike做了邀请的动作,两个人流进了人群里跟着人群的接招开始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