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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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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浅言不以为意的冷笑了一声:“你管我管你。”

顾珩:“......”

极其坦荡,极其理所当然,就像他天生就有多珍惜顾珩一样。

顾珩被宋浅言不要脸的嚣张发言给震住了,古井寒潭般的眸子终于起了些微光,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微微张着,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面容也因为这平时难得一见的惊愕神色而显得有几分浅薄的孩子气。

被顾珩这么看着,宋浅言不知为何,那股子排山倒海的心跳轰鸣声又来了,携风带雨的,来得猝不及防,宋浅言原本盛怒之下的心,蓦地就软了下来。

宋浅言这才惊觉他握着顾珩的手腕太过用力了,稍稍松了些力道,却没有松开,他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顾珩手上被他握出来的红痕,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下,低声说道:“对不起,有点用力了,疼吗?”

顾珩:......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正常,但好像又有些不正常?

风昀:活尸都要爬头上了!这对狗男男!

要不是风昀的月俸生死掌握在宋浅言手上,他早就不管不顾喊出来了。

被顾珩留在义庄里的谢廷相不时掰着窗棂往外面看,多亏顾珩临走前给他们落下的结界,有零星几只被生人气息吸引着的活尸,从他们窗前翻着白眼,抽搐着走过时,也没有发现义庄内还立着两个活生生的“口粮”。

谢廷相皱着一张脸望了半晌,又皱着一张脸转回慕容越身边,手下下意识地扯着鬓边的垂下的璎珞,忧愁地说:“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等顾珩回来吧,他们才三个人,打那么多活尸,总觉得我们很不仗义诶。”

大概是觉得谢廷相一脸忧愁很有意思,慕容越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谢廷相的发顶,直到谢廷相“啧”了一声打开他的手,用一脸“别把我当小孩”的表情望着他,慕容越才收回手揣回衣袖里,慢慢说道:“他们三个人本来目标就很大,再加上我们俩,估计能把全城的活尸都引过来。”

“那怎么办,”谢廷相愁苦地蹲下来,手里不停“祸害”着高高束起的发辫,原本束得好好的发辫给他弄得乱糟糟的:“他们会不会打不过啊。”

慕容越也学着谢廷相的模样,踱到窗边往外看了看,转念一想,扯过枯草,三两下扎了个小草人,又转回谢廷相面前说道:“这样,我各你我身上一点活气,注入草人身上,尽量把低级活尸往无人的地方引,如何?”

“可以可以!”

谢廷相闻言从地上跳起来,拍了一下慕容越的肩膀,直把人拍得往前踉跄了一下,眼瞳亮亮的:“阿越还是你聪明哦。”

慕容越闻言微微一笑没有回话,他一笑,眼下的那颗泪痣就越发明显,看起来很是娴静的模样。

他以指为引,点了点谢廷相的额头,再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抽了些微生人气息,注入草人之中,草人得了人的生气,额间微光闪过,便“活”了过来,在慕容越掌中晃着手脚。

只是在被慕容越抽取生人气息时,谢廷相身上蓦然一寒,心脏像是一瞬之间被小蛇般森冷的气息扎了一下,整个人不舒服地抖了抖。

“冷了?”

慕容越见他不停摩挲着手臂,皱着眉关切地问道。

“嗯.......”那不舒服的感觉一闪而过,快得连谢廷相都觉得是不是自己错觉:“大概是这里邪气太重了吧,有点不太舒服。”

“你捏个驱邪的火诀,应该能舒服点。”

慕容越见谢廷相没什么大碍,边走到窗边将草人放出去,边回头认真地和谢廷相说着。

大概是慕容越的小伎俩起了作用,低阶活尸肉眼可见地散开了不少,只剩下高阶的活尸还在锲而不舍地企图往上爬,但对于灵力强悍如宋浅言和顾珩两人,这点小缺口就足以让他们突出活尸泥沼般的重围——哦对了,还带得上风昀这个拖油瓶。

第一波先爬上来的活尸已经可以触到房檐边上了,瓦片被他们抓得哗啦作响,顾珩皱着眉一脸厌恶地画咒成剑,借着灵力将叠起来的活尸哗啦啦地震下去,看了眼呈现散开迹象的活尸,偏过头和宋浅言说道:

“有人做了点小术法迷惑了低阶活尸,不出意料应该是谢公子他们。”

宋浅言也依言走过去看,嫌弃地捏着鼻子,闷声闷气地说:“够了,能出去。”

这街巷里还有那么多嗷嗷待哺的活尸!怎么就够了!

站在两人身边的风昀五官都牙疼般地扭曲了,但迫于上司的“淫威”之下不敢开口,只得在心里疯狂地咆哮。

话语间,城东的方向突然炸开了一朵焰火,顾珩一时之间没看清,但看上去像是某个家族族徽的轮廓。

宋浅言自然也看见了,在焰火完全散开的瞬间,宋浅言脸色变了变,身上的散漫消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兵器般随时进攻的冷硬气息。

“怎么?你认识?”顾珩皱着眉问道。

“严格来说......不是认识。”宋浅言面色冷肃地回道。

“那是什么?”

“那是......我们家的族徽。”

宋浅言低声说道,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意味。

“司主不是早就和宋家断绝任何关系了吗,怎么此处还会出现宋家的族徽。”风昀一时口快地问了出来。

顾珩闻言,原本没什么波澜的眼瞳冷冷地横了风昀一眼,警告意味甚浓,风昀自觉失言,做了个缝上嘴唇的动作,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一旁当壁花。

“过去看看便知道了。”

“你......”

顾珩向来寡言,说的话多是冷言冷语,他想起宋浅言被宋氏宣布从族谱里除名时,那目光黯淡,却强壮不屑的模样,心尖隐隐有些作疼,有些苦恼地抿了抿唇角,不知如何出言安慰,踟蹰了半天,才轻声说道:“你别怕。”

——你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后,那是顾珩没有说出来,被他兀自截下的半句话。

要说喜欢是奉献,那爱就是舍生,即使你知道那人怎样鲜血淋漓地待过你,但你依旧能踏着自己淌了一地的热血,忍着入骨的疼,将一切拳拳爱意奉上。

“你......”

宋浅言闻言,罕见地哽住了,喉间异常干涩起来,他望着顾珩眉眼低垂,看东看西就是不看他的模样,心尖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攥得生疼,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低声回了句:“嗯,不怕。”

宋浅言向来是个行动派,九歌收剑归鞘,眼睫低敛,再抬眼时,又是往日那个熟悉得不难再熟悉得漫不经心的模样。

顾珩闻言,也不做异议,抬手在虚空中画了道传音符,告诉谢廷相二人自己的去处,也收起了霜津,向焰火炸裂的方向奔去。

出乎意料的是,等一行五人落在焰火炸裂的地方时,映入眼帘的只是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民宅,和一位笑得祥和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一见宋浅言,欣慰地笑弯了眉眼,对宋浅言行了个礼:“自妾身离开宋氏,便许久没见过少主了,少主可安好。”

宋浅言望着那中年妇人半晌,静默了半晌,最终喑哑着声线说道:“好久不见,枫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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