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近风闻言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前方摆着一堆东西,杂乱到不行的桌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眼,陆近风着手整理了起来。
白顺安走了出来,他看着陆近风整理桌子的动作,复杂的思绪不免涌现在了脸上,“你不用这样,放在那儿我等会儿再来整理,喝水吗?”
“可以。”陆近风坐回沙发上,等着白顺安送水来。
白顺安拿着玻璃杯接了些水后,朝着陆近风的方向走去。
陆近风起身去拿水时,不知是不是不熟悉的原因,不慎撞上了桌子的边角,吃痛地“啊”了一声,又坐回了沙发上。
“怎么了?”白顺安快步上前,他忙将水杯放在桌上,却看着陆近风越收拾越乱的桌子,一时竟然找不到水杯的容身之处,他抬手推开些东西,放下水杯,担心地望向陆近风,看到陆近风掀起些灰色上衣,红肿的淤青在腰侧鲜明不已。
陆近风瞥向看过来的白顺安,看到他目光里的关切,陆近风心里莫名好受了些。
白顺安忧心地问询道:“疼吗?”
“你说呢,”陆近风没好气地道,他垂下头看着腰上的伤,抱怨的语气还有那么点委屈,“肯定疼啊。”
白顺安弯腰凑近了些,目光不离伤口:“需要抹药吗,我去买。”
他抬眼望向陆近风,两人一对视上,陆近风就摆起手,在空中朝白顺安挥了挥,衣角也随之盖住了淤青,“不用不用,等会儿就好了。”
白顺安看着陆近风摆手时的模样,唇边不免浮现了些许笑意,笑容弧度不大,却被陆近风捕捉到了,他困惑地问道:“你怎么笑了?”
“没什么。”
陆近风轻哼一声,别开视线,“反正我也不好奇。
之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头一回两人共处一室,虽然陆近风行为举止就像是把白顺安家当自己家一样,这时,还是不免有些局促。
陆近风想到白顺安就是闷性子,便率先开口道:“你第一场戏词背下来了吗?”
“背下来了。”
“那我们,对对戏?”
白顺安刚想问陆近风词都背完了吗,又想到陆近风在那场戏里只有几句词,忍不住又笑了下:“好。”
陆近风看到白顺安的笑,面上埋怨:“你怎么又笑了?”
“没什么。”
“我很好笑吗?”
“不好笑。”
陆近风心里更是起了份无名火:“你这个人真的是。”
他看到白顺安脸上温和的笑,有些温和地抚平了些他心中的烦闷,刹那间他觉得白顺安就应该那样笑着,陆近风有些泄气地背靠在沙发上,他叹了些气,不知是像什么妥协,他闭眼轻声道:“算了,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