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们这次,一定能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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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树干,刚从枝头上跳下来,我们就听到了在秘境口成团围捕妖兽的一群人聊起天道。
其中一名女子蹲坐在一旁的石块上,嘴里叼着跟狗尾草,询问出声。
“欸!你们说今天上午林子里发生这么大动静是干什么了?一群人在天上飞。”
队伍里手持大锤的一名壮汉朝她摆了摆手,冷嘲着。
“还能怎么着?不就是前几天到这里里外外把秘境都搜了一遍,搞得人心惶惶的天剑门嘛。一直找到今天上午才走,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我还以为他们这群大门派的人也要揭不开锅了,跑来这犄角旮旯里面,跟我们这群散修抢食吃。”
他对面身形削瘦一些的男子,面带嬉笑地说道。
“他们离开时,那领头的脸色我都瞧着了。脸拉的老长一女的,估计什么也没找着,净白忙活了。”
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周围同行的修士都捧腹大笑起来。
一般会来此地的基本上都是散修,听到大派修士在这里吃了亏,没有谁是不高兴的,一个个都在幸灾乐祸。
这群大派的修士早就与散修之间结下了不小的冤仇,散修一直苦于势单力薄,没少受到过他们的欺凌,自是与之水火不容。
我牵着薛惊澜停在了一边,听完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地联想到了前两日薛惊澜在那小秘境中遇到的两个人。
即是大门大派,还人数不少,又毫无缘由地搜山,最终无果离去。
该不会要抓我们的那批人,就是那什么天剑门的吧?
话说回来,我和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有事没事抓我们干啥啊?
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干脆就不再想这些了。
大不了以后听到这群叫天剑门的,多避开点好了,还是不要沾染麻烦为妙。
就在我思索这些的时候,一旁哄笑着的人都渐渐停了下来。
他们动作统一地朝我递来了个不悦的眼神,里面饱含着对陌生人的防备与警告,排外两个字彰显得玲离尽致。
我只得面带苦笑地摊了摊手,拉着薛惊澜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都说修真大派与散修之间不共戴天,可是散修与散修之间呢?
还不是彼此敌视防备,一团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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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眼前的妖兽顷刻间倒了下去。
我抽出了一节手中的刀刃,举在阳光底下静静欣赏着折射出的银白亮光。
而后右手一抖,又将刀刃给收回了短鞘中,转过头向着身后背着药篓的薛惊澜望去。
按道理,收集灵药还是用适合储存灵气的玉匣来说最为合适。
只不过我们两个穷的可以说是兜里反光,别说专门装灵药的玉匣了,就连凡玉制成的玉匣都用不起。
只好被着药篓上山,趁着灵气尚未消散直接就地炮制,而后赶紧回镇上卖掉。
希望他们不会嫌弃这些灵草,不然可就真让薛惊澜白忙活了一天。
蹲坐在原地,我清点了一下今天的收获。
三只大的,两只小的,还算可以,按照那天在材料商那里拿到的价格来说,也是比不小的收入了。
心情愉悦地掏出了储物袋中的炮制工具,我翘起唇角哼着歌,悠闲自在地拆解起了手里的妖兽。
把他们的骨骼皮肉一一分离,再重新分装打包好。
而那两只小的,则是被我单独包到了一边放着。
回过头,薛惊澜还在奋力地和面前的草药做起了斗争。
见状,我收拾完了手上的一切,就立马走到他那边,帮着他一同将药草给炮制了起来。
两个人上手,动作才一下快了许多,赶在太阳西斜之前处理好了这堆东西。
薛惊澜走到了我包好的妖兽材料那里好奇的围观了起来,指了指角落被单独堆放开的两堆材料问道。
“这个是要干什么的?”
站起身,我撑了个懒腰解释道。
“这是给张叔的回礼,他教了我庖丁之术的要义,又助我刀法大成,理所应当该回敬一番。”
皱起了没,薛惊澜显然有些不悦地回道。
“那算什么教?还不是全靠你自己的悟性。况且,那个时候杨灵一不是已经替你交过学费了吗?你又不欠他什么,何必这么急着讨好他。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也没见你给过什么回礼。”
言罢更是神情幽怨地向我望来。
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地我,只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不自然地妥协起下去。
“好好好,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过阵子手头宽裕起来,我就给你送个最大最豪华的。”
洗干净了手,我揉了揉他倔强的小脑袋笑着劝说道。
“现下这份人情,我们该送还是得送。这做人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人和人之间就像是张关系紧密的大网,将他张的越大,能网到的鱼就越多。要想做个真正的赢家,学会经营好自己的人脉可是件必修的课程。”
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我不动声色地提点起眼前这个未来的主角。
做主角要的是孤家寡人,这可是会吃大亏的。
薛惊澜捂住了额头,吃痛的哼了一声,立即就生气地背过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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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镇上,我俩立即就将手里的材料和手上的药草都转手出去了。
如我所料,薛惊澜和我一起炮制的那些药草遭到了店家的压价,连换几家都是这样。
但我们也确实无法反驳,只得在这几家店里挑了间给的略高一些的卖了出去。
好歹没砸在手上就好,不然这一天天的可真就累死白忙活了。
看着腰包渐渐充实起来的样子,我们俩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大丰收的喜悦就是令人心情畅快!
收拾好身上的一切,我们转头就又兴冲冲地朝着集市那边赶去了。
落霞的余辉撒在了道路之上,给人一种轻松愉悦之感。
远远的,就看到集市内的一个角落,围着一群人在谈论着些什么,看上去格外的热闹。
见他们这副聊得热火朝天的样子,就连我也被勾的有些心里痒痒的,拉着薛惊澜凑上前去围观。
其中一人打趣道:“你们猜猜这都第几轮了。”
一旁围观了好一会的人,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哈哈,少说也有十几轮了吧。这老头可真倔,天都快黑了,愣是一个看上的都没有。我估摸着,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也还是一样。说不准,那老头就是拿着人来寻开心,逗逗他们而已。”
甚至还有群好事的人,端着瓜子板凳,在边上看起了乐子。
带着股好奇,我向着身边的人问道。
“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么多人过来。”
我身旁的那位大哥,吐掉了口中的瓜子壳,兴致勃勃地解释了起来。
“你看那边,哝,就是那。那家店里的老板说,只要能按他要求做出令他满意的阵法,他店里的东西就可以随便任挑一样送出去,并且还要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对方。已经有好几个上去试的了,一整个下午愣是一个没过,全被打了出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就在一间破败的杂货铺前,摆着空荡的茶桌,茶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缕缕热气,边上立着的正是一张写了‘挑战’二字的牌子。
忽然,杂货铺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被扔出来了个满地哀嚎着的年轻人。
顿时,引得四周哄堂大笑起来。
而后,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腾身飘然落座在座椅上,端起桌上的清茶微微抿了一口。
我神情微动,轻轻勾起了唇角,气势到位,环境到位,成员到位。
好家伙,这不就是专门给主角准备好的,登台打脸的大好舞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