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徐任带着浓厚的鼻音说着:“你手里拿得什么…”
蒋学义伸开手掌,低头看自己手里包装设计奇怪的一次性手套陷入沉思,“路知楠让我帮忙拿的一次性手套。”
喝醉酒的徐任,大脑像是缺少神经。所有的话语经过他大脑的加工和切断,完完全全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在他的耳朵里,他只听见了最后一个字儿。脑子瞬间轰炸,轻轻半睁开眼睛,难以置信。
他声音沙哑,“套……?”
“!”
上次也是蒋学义这样主动,可徐任已经态度表明了。现如今酒精麻逼上头,他的大脑如同废墟一样混乱。
“怎么了?”蒋学义对徐任的问题不明所以,还以为徐任要干什么,便轻轻走向他。
什么…蒋学义难道比自己还要着急?怎么这么主动。
“你…真的很想试试么?”
蒋学义以为徐任指的是自己和路知楠一起做蛋挞这件事,便很爽快地回答:“嗯,之前做过。这次做应该更熟练。”
什么!竟然做过!徐任感觉自己世界都要塌了,他不敢相信,徐任用被子蒙住头又粗暴地扒下来,漆黑的瞳孔微略暗淡,喉咙被酒驯服的很哑。
三秒后,徐任又哑着嗓子开口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你之前做过?”
“对。”
“……”对方无回应。
“你…睡着了?”蒋学义对于醉酒后的徐任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已经司通见惯,“我待会儿再过来。”
等蒋学义忙活完就端着一杯温水,推开徐任房门把水轻声搁置在床头柜上。看徐任没动静,就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准备溜却被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抓住小臂。
“蒋学义…”
“啊?”蒋学义瞳孔微震,吓得不敢动。
“我可以接受。”
徐任手掌很大,浑身充满蛮劲不等蒋学义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了徐任的床上。他翻过身,把蒋学义压在下方。
小夜灯微弱的灯光,照不清脸却能清楚看见徐任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眸中朦胧又带着失神,凝视不移。
“你、你要干什么…”蒋学义已经不敢随便动弹,尽量保持配合的状态,生怕自己干出什么惹得这少爷大半夜发火。
徐任的声音不知怎的,倒是充满委屈感,发自内心的疑问:“我能接受…你不想再主动一点吗?还是说,你对我的技术不信任?你以前跟那个人也做到这种程度吗?”
“你是不是听错了?别这样…别这样。明天!明天还要上课。”
徐任看不懂蒋学义的操作,不明白为什么主动邀请还要作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蒋学义接机挣脱开耗着徐任额前的头发,那张立体绝艳的五官就暴露出来,看得蒋学义一愣一愣的。
蒋学义见这招没用,有些惊慌,他立刻抓住被子把自己裹进去。
徐任对他的求饶和抓挠无动于衷,搁着单薄的被子双臂支撑床面,压在上方,携带着酒气和洗衣液的清香。
“你不喜欢…?”徐任的声音就像是致命的毒药,听得蒋学义身体紧绷,面红耳赤。
蒋学义蒙在被子里面呼哧呼哧的小声喘息。
那股温热的气息逐渐蔓延,延展全身。呼吸一滞,大脑放空仅剩空白又似缺氧后一阵的酥麻。心中的痒意抓挠着,他在渴望又逃避。
仅搁着那层棉被,蒋学义睁着眼在一天漆黑里逐渐摸清雕刻出他的五官。蒋学义此时心脏猛烈的跳动,脸颊发烫,那双有劲儿的双手紧紧地捆握住自己的腰间,像是要将自己吞入腹中。
“嗬…”蒋学义的灵魂抽条,那股熟悉陌生的感觉携带着他飞跃九霄云外。
在此期间,他看见扑面而来窒息浓烈的爱意,那是无尽温柔与克制的化作。
自此,流通在身体里的血液也滚滚流动,就连细胞奋涌不断而坚定的指向拥抱自己的人。
与此同时,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的眉目间,扼杀了一切恐惧与后怕。
徐任缓缓把被子掀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羽毛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就直敲心间。
他问:“你和别人也做过,为什么和我不能?你之前不也主动过吗?怎么,现在你也害怕了?”
“……”
蒋学义瞪大双眼,他眼皮很薄,再加上在被子里闷得就久了和过于激动,双眼通红在洁白的皮肤下衬得格外惹人怜爱。
“我没和别人做过…”蒋学义的声音清醒理智。
在徐任的眼里,蒋学义美得惊艳无比,轻微颤抖得肩膀和倔强微润的瞳孔就像是要麻逼大脑般,画面在大脑中无限循环。
徐任终究扛不住,他翻过身仰面朝天,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脸低骂一句操。简直是误会,误会大了!
“你、想和我做吗?如果你想…”
不等蒋学义说完
“不会。”
“什么不会?”蒋学义侧过脸看向他,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如果此时徐任拿下胳膊那将是赤裸裸的诱惑。
“我们不会做到那一步。以后再说吧,今天是我理解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睡吧。”
刚刚那股氛围,被徐任这句话瞬间冷落下来。仿佛在温热的天气中,有人朝自己泼了一桶凉水。
蒋学义没有再打扰,只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穿上拖鞋离开了徐任的房间。隐隐约约,蒋学义察觉到有些东西在瞒着自己,至于是什么。
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