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洞内发出刺耳的巨响,很尖锐,但这尖锐之声里还混杂着一股邪魅,让人头皮发麻。白锦初从头冷到尾,他急忙捂住耳朵,但始终也减轻不了这声音给他带来的痛苦与压力。他弯着身子,双手抱头,撕心裂肺地喊叫,他清晰地感觉一股神秘力量传人脑子里,让他窒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过多久,这尖锐的声音让他再也承受不住,重重地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渐渐的,他没再叫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良久,他迷迷糊糊醒来,睁开双眼,整个人平躺在地上。那坚锐的声音停止,只有水珠落下的“嘀嗒”声。他做起来,发现自己已不在那洞穴之中,而是在一处空旷之地。这里杂草丛生,树枝旁逸斜出,长得奇形怪状,也不知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这里潜滋暗长着,只能祈祷不要现在出现。
白锦初心感恐惧,站起身,倒也不是真感恐惧,只是这些长得乱七八糟的“怪物”让人看着的确是恶心。关键还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形成高墙。这些树木虽长得难看,但至少能让人看得出来是树。缠绕在树上的黑黑的,还泛着点墨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想上前查看,刚一抬脚,却有一阵刺痛。他脱下鞋,脚踝上有着明显的淤青,但他也顾不上了。一瘸一拐地上前,浅浅一碰,手上便沾染了这东西污渍,往近点瞧瞧,居然是藤蔓!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白锦初心里干呕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
叫声是从远处传来的,音色与孩童的哭声没有较多差异。白锦初反应过来,这是狐狸的叫声。
他现在身体接近虚脱,单手撑着树干,使自己保持理智。他就这么走三步停一下,走三步又停一下地向声源移动。将近三柱香的时间,他走到了一片坦荡如砥的空旷场地。
“啊啊——啊啊”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偏橘红色的狐狸,狐狸身后的九尾那密匝匝的毛上还挂着点残留的水珠,也许在水里刚上岸吧!白锦初好一会儿,直到眼睛里瞧见了这狐狸脖子上的铃铛,才反应过来这它是谁。
“阿姐。”
“啊啊——啊啊~”
等待他的只有“啊啊”的叫声,白锦初不知白勿染到底是要表达什么,眨巴眨巴眼睛,蹲下。结果这狐狸绕着他转,转了几圈后,又在咬他的袖子。
“阿姐,你别咬,上一件衣服就是被你撕坏的!”
“啊啊啊啊——啊啊——”
感觉骂的挺脏的,白锦初做出“无语”的表情。
白勿染继续撕他的袖子,好像是要带他去个地方,白锦初起身跟她走。
他的袖子被白勿染叼着。白锦初的脑海里浮现出遛狗的场景,白勿染是人,自己是被遛的狗。他赶忙摇头,自己和白勿染只是姐弟,她怎么会把自己当狗呢。但不巧的是,白勿染就是在把他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