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秀的眉目,白皙的脸庞,娇嫩的肌肤,唇上淡淡的粉与脸上的红相得益彰,一切都美得刚刚好。
文暮舟想:傻是傻了点,不过倒真是纯善。
叶寒岁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文暮舟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心脏跳个不停,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
“我在干什么?我疯了?”
文暮舟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叶寒岁发出一声清哼,睫毛颤动,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文暮舟立马转身,许是刚才的事情让他自己都匪夷所思,于是他迫切地想逃离现场,结果太过慌乱竟然把自己绊倒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用胳膊撑在床上,整个身体则倒在地上,然后闭上眼睛装成睡觉的样子。
叶寒岁揉了揉眼,一睁眼就看见了文暮舟这诡异的姿势,还有那因为尚未平稳气息而起伏不定的胸膛。
“文暮舟……你怎么在这?”
“啊?”文暮舟装成刚睡醒的样子,还很不自然地伸了一个懒腰,他惺忪睁开眼,“我在睡觉呀。”
“这种姿势,睡在地上?”
叶寒岁震惊不已。
眼看太过荒唐要编不过去了,文暮舟立马反客为主:“你还说呢,你知道那个云成空是什么货色吗,看你喝醉了,就一个人摸进你的房间,幸亏我及时赶到。”
“什么?那他现在?”叶寒岁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醉意和睡意弹指间全部消失。
文暮舟抬起下巴,示意她看向门的方向。
云成空靠在门上一动不动,衣服上染满了鲜血,眼睛上的鲜血也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叶寒岁被此情此景吓得支支吾吾的:“这是……死了?!”
“知道你不敢让他死,我只废了他这双色胆包天的眼睛,让他以后什么事都看不了。”
文暮舟说着拍了拍衣服从地上站了起来。
怕叶寒岁忧心,他又补充道:
“你放心,我犯下的罪,我承担,他知道我的身份,所以牵扯不到你的。”
叶寒岁看着文暮舟,表情还是愕然。
文暮舟便又说道:“就算他们也要把账算在你头上,有我在,你也会没事的,我可以……”
他以为叶寒岁还是担心把祸事惹到她身上,便继续安慰着,可下一秒叶寒岁突然扑过来抱住了他。
“谢谢你,文暮舟。”叶寒岁把他抱得很紧,“我今天还那样想你,结果你这么好。若没有我,你就不会惹上这些事了。”
文暮舟此刻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此时才真正的像叶寒岁口中的木头人。
叶寒岁是坐在床上抱着他的,他的背紧紧绷直,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神直视前方也不敢乱瞟,良久才僵硬地抬起手摸了摸叶寒岁的头,说道:“我这也是因为契约才这样的,你不用这么感谢我。”
“那也得谢谢。”
叶寒岁缓缓松开了文暮舟,文暮舟这才感觉身体又可以正常地动了。
叶寒岁还是满眼感激地看着文暮舟,当她的目光下移的时候,忽然惊呼:“你的手,流血了!”
“这应该不是……”
文暮舟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有血迹,他刚想说这应该是沾了云成空的血,可突然想到不对,这就是他的血,是在他刚刚狼狈摔倒时,被床角刮伤了。
叶寒岁担忧无比:“你的手被那个坏蛋伤了!”
文暮舟欲言又止:“其实他伤不到我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叶寒岁扯过他的手,将他拉在床上坐着,随后用手帕轻轻擦拭鲜血,低着头继续说道,“不过你真的很坚强,要是我受了一点伤呀,肯定大喊大叫的。”
坚强?他这种身份的人,第一次有人说他坚强,文暮舟有些想笑。
他看着手背上那道长长的血口子,又看了看低头的叶寒岁,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暧昧难言的氛围让他的心越跳越快。
叶寒岁抬头看向文暮舟,坚定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榜样!”
“我?”
“嗯!”
叶寒岁笑得如春花般灿烂。
文暮舟表面上云淡风轻,心中早已风雨大作。
他闭上了眼睛,在脑中对自己说道:“文暮舟,文暮舟,文暮舟!你一个快活了两百年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搞得这样心神不宁,镇定一点,一切都是假象。”
文暮舟再次睁眼,叶寒岁杏眼柔情如蜜,似开春花蕊,依旧烧得他心神不宁。
“怎么回事?一定是因为情蛊,对,这可能是情蛊隐藏的副作用。”
叶寒岁哪知道,眼前平静如水的人内心已经想了一出又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