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云金真是不识好歹,竟真下了狠手,一定要赶我们走。”张有寒刚回到客栈便小声嚷嚷着,拧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可转头望向姜棠吧,她看上去,倒还是不急不慢的样子。
“张大人,沏壶茶吧。”她缓缓道。
她随手拿起放在手旁的一个茶杯,两指捏着杯壁转啊转,眼神凝视着杯中,空无一物,却值得天马行空。
烟水寒的天气不如南城一般总是明朗,也不似离城那般经常晴而转阴,不见阳光。烟水寒,倒像是取了这另外两座城气候的个自特点,忽而大晴天,但忽而又风起云涌,变成哭脸。不知道何时再次拨云见日。
那一箭,来的甚是巧妙。
若他姜棠不会武功,怕是现在,已经命悬一线。
若苏云金只是想赶他们走,大可不必请一个专业杀手。
可那一箭,来的快准狠。那是想置他于死地。
“姜小爷,茶来了。”一旁的热气,烘托着茶香,缓缓而升。
姜棠捏了捏眉心。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她竟猜不透这局棋。从离城出发来烟水寒的当日,她便已经派人去查苏云金的底细或是贪污犯罪等证据,但现如今,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苏云金像个老好人,他的账,干干净净,他为人,被百姓个个都称赞。
若他苏云金真是我大南国兢兢业业的苏大人,怎会对他们痛下杀手,又执意要赶他们走,看上去对烟水寒不确定的未来充满了恐惧。
可,若他苏云金通敌叛国,贪赃枉法,又怎会一点消息都查不出来,反倒与民同乐的特点家喻户晓。
“张大人,”姜棠过了许久才开口,“查一下近期,烟水寒人口出入的名录。”
“是。”张有寒欲立马转身吩咐下人,可还是问了句,“小爷是怕...”
姜棠抿了口新鲜的茶水。这普通茶,倒确实不如苏大人的罗春茶。
“北国的人,怕是早已入了我南国边境。”
此时,苏云金这边,也极度不太平。他苏云金是想把人赶走,但哪有胆子雇凶杀了这南城来的姜小爷呀。
“苏大人,不用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