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宰立马翻出浣熊的照片比在金善旴旁边,“和哥长得一模一样kkkkkk”
“才不像。”金善旴扇开孙英宰的手不爽地顶腮,还想跟我辩解他是帅系还是偷系。
我懒得理,拿起桌子上的酒品开盖,从最顶上开始倒,耽误这么久的时候扯皮,不如干完事赶紧走人。
金善旴不肯停嘴,在我旁边不断叭叭,我倒完酒就转头走人,没给他抓住我的机会,脚底抹油溜得很快。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香槟塔的整体成效,不得不感慨一句,当有钱人真爽啊。
昂贵的酒说喝酒喝,看得我的酒瘾也犯了。
但是我知道自己一喝就停不下来,于是找了瓶可乐喝,久违地摄入碳酸饮料,我整个人都展开了。
然而我才偷懒没几分钟,上面又开了一座香槟塔。
我不得不抱着一箱酒上楼,但我不愿意放弃我的可乐,于是就硬握在手里抱酒箱,等我再次来到202时,金泳勋躺在沙发上,而站在富婆身边的人变成了孙英宰。
金善旴阴暗地坐在金泳勋旁边,嘴上能挂两瓶酱油。
我把酒放下,瞥了眼快乐的富婆们,“什么情况,这是给谁开的。”
“……柱延哥呗。”金善旴皱着眉看我拆酒,“老板呢?他怎么不上来。”
“他唱嗨了,我一个可以。”
我把酒倒进摆好的杯子里,随口说道:“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业绩吧。”
金善旴没再有话,他低着头摆弄手机,盈盈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这张五官圆钝的脸有些阴暗。
我看向倒在他旁边的金泳勋,犹豫片刻,还是打算凑近看一眼。
经过金善旴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耳朵上的耳钉随着光闪亮,眼睛却黑乎乎的,我从他随意摆放的腿前路过,来到脸颊泛红的金泳勋面前。
金泳勋似乎很不舒服,皱着眉头。
我拍了拍他,“泳勋欧巴,身体还好吗?”
“嗯……是OO啊。”金泳勋晕头昏脑地坐起来,“喝得有点多,头很晕。”
他的声音比清醒时更加含糊,眼睛也睁不开,但一直努力睁眼试图捕捉我的身影,“抱歉,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
“哥的酒量好差。”金善旴在旁边说。
“善旴啊,喝kgb伏特加都会醉的人没资格说我。”
我震惊地看向金善旴:“真的假的?这不是小学生酒量吗?”
“哪个小学生会喝酒啊?”
“我以为kgb伏特加是饮料来着。”
金善旴嘴硬地狡辩:“我工作不需要靠喝酒。”
再一次嘴上赢了的我宽容地放过了他,而金泳勋还在揉太阳穴,嘀咕着口渴。
我想起自己的饮料,但十分不情愿送给金泳勋喝,他应该更想喝水吧。
“好想喝可乐啊……”金泳勋突然感慨道。
我默默将自己的可乐挡住,和不怀好意的金善旴对视个正着,他的眼睛一亮,眼看就要出声,我立马捂住他的嘴,“你工作总要嘴吧?”
“呜呜。”
金善旴瞪着黑豆似的眼睛,双手举起以示投降。
我眼神警告,捏了捏他的嘴巴,别的不说,手感还挺好。
他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更大,原本举着的手抓住我的手腕,警告性地加重力道,拇指摩擦着,在我跳动的脉搏处按了下。
闪动的光照进他的眼睛,像落入了夜里的水潭,好胜心让我不想移开视线。
音乐声跳动着,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脉搏重合。
手腕处的热量不断上升,让我想往后收回手,但金善旴的力道不让,就这么僵持在原地,前是他的嘴,后是他的手,一时间分不清他是想按着我还是想拉开我。
金泳勋在旁边晕头昏脑,“你们在干嘛?”
他的话如惊雷炸响,我们同时松手,自然地表示:“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刚才歪到脚了,有点疼,我要下去检查一下。”
我假装脚疼,一只手捞起可乐就往外溜,隐隐约约听到金善旴不爽的啧声。
出了门,我看着手里的可乐,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昏头做出捂嘴的动作,心情十分复杂,屋里还响动着音乐,我往里面瞧了眼,却没想到和李柱延视线相对。
我悄悄比了个心。
光太暗没看到他的表情,但似乎是低头笑。
由于他的动作引起了富婆的注意,我立马往楼下走,势必不能打扰李柱延工作,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扣不得。
他在上面工作,我在喝着可乐,吧台摸鱼偷懒好不快乐。
然而,我没想到,我的可乐最后还是不翼而飞。
剩下的时间没人再点香槟塔,李贤在下来了一趟,他的酒量也不好,脸颊发红地靠在吧台跟我抱怨。
说着说着,他就拿起我放在桌上的可乐哐哐喝,我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可乐进入他的深渊大口,喝完,他还朝我迷茫地眨眨眼睛,问怎么了。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恣意地拿走我的可乐。
等我再去库存里找可乐时,我只找到了橙汁,碳酸饮料和健康色素能一样吗?我满肚子不爽,更加确定不能靠近李贤在此人。
这种不爽一直持续到牛郎们下班,孙英宰把烟递给我。
高级货到手,我终于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朝孙英宰开心地笑。
“怒那喜欢就好。”孙英宰摸摸头,察言观色,朝我靠近了点,“那看电影的事——”
“让开。”金善旴撞开孙英宰,挤到我面前,“我要喝可乐。”
想起逝去的可乐,我收敛起笑容,“没有。”
“没有?真没有假没有?”
“你不信自己来看,刚才那个是最后一瓶。”我一边说,一边把香烟塞进柜子里,但这人突然又不出声,显然在怀疑我。
“最后一瓶。”
金善旴古怪地重复一遍,然后往后看去,我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李贤在手里握着从中我这里抢走的可乐,正在和金泳勋说什么。
似乎察觉到我们的视线,他朝我们眨眨眼睛,举起手里的可乐,笑得格外开心。
金善旴转过身,直直地看进我的眼睛,“真的是最后一瓶?”
“最后一瓶。”
我握紧手镇定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