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不是你安全期。”
他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濯芷澜闭上眼,不到一秒又睁开。
像是做定了某种想法,手往他腰间伸去解开他的皮带扣。
张树佑也不动,就是看着她。
濯芷澜抬头看着他,在做心理建设——这事是她第一次想到要做,张树佑始终都是笑着看她,没想探究她要对自己做什么,还在她微肿的唇上亲了一口。
张树佑舔了下唇。
濯芷澜觉得他在勾引自己。
跪着膝盖有些痛,濯芷澜屁股坐到自己的脚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张树佑裸着上身靠着沙发,仰着头没有看她。
濯芷澜看向他腰下。
咽了下口水,凑过去。
张树佑被弄得一惊,低头看向濯芷澜动作,手抬到她的脑袋上,喘息加重,但是这事他没想让她做,抓住她的胳膊要将人拉起来,被濯芷澜在大腿上拍了一把掌,让他别动她。
张树佑往后仰头,恍惚想起那日陪她应酬后的酒店,为她低头,她也是这般不让自己放低姿态。
不知过了多久,濯芷澜撑着沙发站起来,有些疲惫地躺在沙发里,长裙有些凌乱。
张树佑凑过去抱她,被濯芷澜推开:“你走开。”
张树佑不会放过一丝可能性,不想让濯芷澜遭那罪,看濯芷澜这模样他也在心里盘算盘,跪在沙发上拉动她的脚,被濯芷澜踢开。
“不要这个。”
张树佑无奈:“真没有。”
“我包里。”
濯芷澜无奈指了下玄关自己的包。
出门琳娜塞进来的,没想到真的会用上她拿的。
张树佑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往门口走去拿她的包。
就在沙发上。
最后一次,张树佑迟迟不给濯芷澜,还让她等等自己,濯芷澜要踹他的脚被按住环在腰上。
00:00.
一切结束。
精神、身体双双疲惫的濯芷澜,很快睡着。
留张树佑一个人收拾残局。
清晨先醒来的是濯芷澜,拿过手机看才五点多,窗外雾蒙蒙的,有下雨的征兆,腰上的手臂有力地搭着。
这是张树佑。
她有且只有一次的认真。
她之前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从16岁胡乱开启的初恋开始,真心付出过几分她不知道,有走过过场的,有谈论过几句情爱的,也有得到了不珍惜了,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她能预测到的唯一一次想将一个人彻底纳入自己的生命范围,以她的生命将人困住。
但是她不能,她一直在控制自己。
甚至不惜用疼痛让自己抽离幻想。
那样的濯芷澜,不是个正常人,但是她想做个正常人。
很突然,枕着自己脑袋的胳膊环上肩膀,碎碎的亲吻不断下落,轻声问:“不舒服?”
濯芷澜:“没有,怎么醒了?”
“感受到你醒了。”
他用感受这个词语,好像两个人心连着心。
此刻也算,他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肌肤相接,心跳传了过来。
“再睡会。”
濯芷澜转过身去抱着张树佑的腰,闭着眼睛的张树佑低头寻她的唇,亲了一口才抱着人睡回笼觉。
一起床,张树佑步行去了领事馆,濯芷澜拦了taxi去机场,太子爷有个婚前单身夜,倒是挺多人在的,再三再四地要求濯芷澜必须去。
新西兰的别墅有山有水,彻夜通明的别墅,准新娘不在,准新郎玩得很开心,濯芷澜和mark姗姗来迟,两个人在门口遇到的时候,打了个招呼,濯芷澜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看起来还在生气。
这人装不装,一眼能看出来。
一进别墅,濯芷澜就看到熟人面孔。
——祈芙。
她看了眼叼着烟搓牌的太子爷,冷着脸坐到祈芙身边,端起酒杯和逼着祈芙喝酒的富二代碰杯,酒洒出来一点到祈芙的腿上,濯芷澜伸手盖住她的腿。
“抱歉,”然后对着富二代说:“好久不见。”
说着说着开始谈论起生意起来,濯芷澜拿过mark放在身旁的外套搭在祈芙的腿上,随后起身去牌桌前坐下。
牌桌上讲起来上次濯芷澜在北大西洋那次,送走三千万美元,这会儿太子爷逮住机会笑她,濯芷澜推掉牌想起身,被身后的男人按下不让走。
“新婚礼物,送一点不是什么大事。”
就这么一句话,濯芷澜当天晚上输了一千万美元。
打完牌,她看着祈芙,问太子爷怎么会有模特在,太子爷说酒局上认识的。
濯芷澜没说什么,问人要不要跟自己走。
太子爷是要结婚的,但是不代表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没有联姻,没有通政,娶的只是一个没什么后台的小明星,甚至签了婚前财产协议,他能完全拿捏住那位女士,所以才会这么玩。
他只是需要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