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第几次喊停没有得到回应时,祝临星理智崩线了。
饶是他意识昏沉,也知道自己被很过分地对待了。
过量的快感让他几乎有种窒息的错觉,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睫毛又湿又重,漂亮的桃花眼没什么力气睁开。
最终忍无可忍,攒足了力气,张嘴咬在沈奕行的肩膀上。
祝临星的犬牙很尖,一口下去几乎快要见血。但沈奕行感觉不到疼似的,任由他咬,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甚至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盯着他有些羞涩地笑,眼睛亮晶晶的,问他要不要再来一口。
“……”
有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祝临星感觉自己快死了。
不开玩笑。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一起来还没动作,只是单纯睁开眼睛,就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而始作俑者趴在床边,眼神清亮面色红润,状态好极了,像吸足了精气的狐狸精,歪头看他,“你还好吗?”
“咳。”不太好。
祝临星刚开口,嗓子像是砂纸磨过,哑得不像话。
沈奕行像是早有准备,立刻体贴地端来一杯水,喂他一点点喝下,杯子里的水甚至还是温热的。简直一改这段时间的冷淡,又恢复成了平日里乖巧可人的模样。
“……”
这弟弟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啊。
看到沈奕行红着的耳朵尖,祝临星都快恍惚了。
昨天晚上他的行为几乎称得上凶残,骂他一句衣冠禽兽是半点儿也没冤枉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这会儿在害羞什么。
祝临星深吸一口气,不断提醒自己,这也是他本人纵容后的结果。看到沈奕行的表情,又苦中作乐地想,所以给这弟弟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么,平白闹了这么多天的矛盾,就是有点废人,太遭罪了。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几点了?”
“已经快下午了,饿不饿?我热了甜牛奶,你先喝点垫垫肚子,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先不着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祝临星真的被他搞得有点怕,到现在屁股还是疼的,哑着嗓子,心有余悸地说:“和你商量个事情,以后再做这种、能不能别扯上其他人,本来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真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沈奕行愣了愣,眉眼间的愉悦淡了一点,“那么现在也不要提起来,那件事情我还在介意。”
这话听得祝临星有点窝火,十分费劲地坐直了,掀起睡衣向他展示身上的痕迹,红痕斑驳、星星点点,肉眼可见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
“所以呢,你就这么搞我是吧?”
沈奕行盯着那些痕迹,脸又红了,最终不情不愿地说:“下次我会注意。”
其实也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是祝临星太娇气,力道稍微重一点就要哽咽着说不行,明明已经克制了许多还是觉得受不了。
不过这一点他识趣地没有说出来,不然哥哥肯定又要不高兴。
不看不知道,祝临星这个当事人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胸前腰侧成片的吻痕掐痕,越看越心惊,简直不堪入目。
他忍着不适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镜子前看得更清楚一点,又被拦着腰拖了回来。
“别看了。”沈奕行说。
祝临星觉得他肯定是心虚,于是更加坚持,一定要自己亲眼看个明白才行。
结果刚跳下床,腿软没站住,差点给他跪下了。
“……”
祝临星扶着床头柜,又坐回了床上,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严肃地喊沈奕行的名字,说:“如果你总是像昨天晚上那样,那就不会有下次了。”
这句警告相当有效,对方乖乖地没有反驳,低头安静悉数听着。
祝临星继续抱怨:“太不知道节制了,没人受得了你这样,如果哪天我们分手了,有谁还……”
沈奕行的眼神变了。
祝临星:“我就是随便说说。”
“说说也不行。”
沈奕行非常认真地回答,清淡的语气里全是不容置辩的执拗,他抬手细致地帮祝临星整理好衣服,又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现在他能拥抱他,肆无忌惮地亲吻他,和他做最亲密的事情。
却仍不觉得知足。
他闭了闭眼,轻声说,“什么事情都会有办法的,我们不要走到那一步。”